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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没山是一样的
    秦子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血海里时,血海的人量变出的生物像虵。

    没等女孩送吃食来,他自己找去了。

    女孩在练道藏,坐得像个菩萨。

    秦子追转回去,恰好遇上那个童子,童子看见他,退进了一间房里。

    经过那间房时,秦子追看到童子坐在地上,可能是退着走踩住袍子摔倒了,便冲他挤了一下眼睛。

    童子反撑着手站起一半了,又吓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藏住了的恶作剧,一嘴脸的大胡子,脸瘦得就剩两眼珠子了,还那么一挤兑,估计那个童子又有了心理阴影。

    膳息的时候女孩送来吃食,秦子追接住食罐,说:

    你们变成的生物像虵。

    膳息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话?女孩却说。

    之前膳息的时候不也说话了么?除了这个时候能说上几句,别的时间说不了。我就想知晓你们变成了什么?

    我们不变成水蜥下不了血海。

    你是说血海里有那样的生物?

    是它们在咬你,它们不咬你了我们才去咬。

    水蜥是什么?

    水蜥就是水蜥。

    秦子追想,水蜥不会是史前巨鳄吧,蜥蜴跟鳄鱼很像,在水里的蜥蜴只能理解为鳄鱼。

    可秦子追记得有生物缠过自己,鳄鱼缠不了人。

    血海里有很多物种,有些物种看不到,能进到你的体内。

    秦子追想,她说的不会是微生物细菌吧。

    这一家伙把心说毛了。

    你们下血海它们怎么不进到你们体内?

    我们是用量术下去的。

    我在血海这么久,没事啊?

    这可不好说。

    你们这有没有治看不见的生物的道水?

    没有。

    秦子追想,这事得跟师姐说说,让她配几罐道水喝下去杀杀菌。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晓。

    帮我去问一下吧。

    女孩没作答。

    我不能总待在这里。要不你去传个话,我去问你门长者。

    外边闹上了?一时决定不了你的去留。

    又是个未知数,结局难料。

    秦子追的事还没处理好,妖族的弟子就犯了欺师背门的道惩。

    跟秦子追一样,血海虽与虵族七归子量道场有过道论,但不与道家交往,所以妖族的人把犯了第一惩戒的弟子往血海里一丢,看着他自生自灭。

    那人像是知晓血海的浮土里有雪蠕,待在原地并不走动。

    道家去了道,会感到寒冷,那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吃的,是给自己搭了个雪窝。

    然后才开始找吃食,可冻土太硬,那人一双肉手挖不下去。

    第二天,妖族的人到血海之门,血海的人懒得去理他们。

    一个去了道的道家,进了血海,不需要下血海也熬不了多久。

    然而十天后那个人还活着,并走出了一段距离。

    一个人,到了绝境的时候,会激发出令人惊奇的潜能。

    第十二天,没见那个人从雪窝里出来。

    第十三天,血海的人去看,那人已冻僵在雪窝里。

    是张年轻得未脱稚气的脸。

    因未求证妖族的这个人是如何欺师背门,按血海的运作程序,得有这个人的记载入藏。

    七归子量道场的人族弟子硅戾,七归子量道场是有皮书呈交给血海的。

    皮书上记载了硅戾的生平,所犯之事。

    硅戾,是三连胜盘道盘家,量道宫盘道十二院的弟子,因瞒骗了师太虵族长者,量变成雪燕私闯髭旸一门,被定为欺师。

    那么妖族的这个人呢?

    血海是不是记载为妖族无名入藏?或是不做记载。

    或是向妖族要这个人的所犯之事的书面材料,按程序入藏?

    血海,确实不想参和道家的事,他们爱往血海里送人就送吧。

    血海有了人族的这个人已经够惹的了,留也不是,送也不是,惩又没惩殁。

    没惩殁,不是惩不殁,程序一过,活下来是他的道缘。

    可这事就是和道家扯不清,现在妖族搅进来,把个半大男孩往血海里一丢,什么事儿?

    血海的人一直不露面。

    不露面,道家是可以闯山的,谁叫你不来人搭理这事呢?

    有量道场开始有人往血海闯。

    一个有量术的道家进血海,是件容易的事。

    秦子追正坐在门前看过道看雪,听到有人失声叫出来有量道者进血海了。

    跟着血海管理者们往一间房间里聚,跟着童子放出去,就是被秦子追吓着的那个。

    童子面到了闯进血海的那个量道者面前,竖起一根指头,这是警告。

    道家冷傲,既然进来了,就不会出去,除非被人抬着出去。

    童子竖起两根指头,进来的那人做了个撑袍子的动作。

    道家撑袍摆,是在确认在与对手动手后袍摆会不会太紧。

    血海宫里,跟着一个半大孩子凌空飞出去。

    这事儿秦子追不放心了,他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半大男孩是不是去应人家的闯山了。

    秦子追跑出去,迎面遇上那个女孩。

    是不是有人闯山了?秦子追问。

    这里没山,闯什么山?女孩一句话堵住他。

    没山,是一样的。你们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去,闯山,会有殁伤。

    这是你的事吗?

    我在外边师门被人闯过山,你们没在外边待过,不知晓。

    我忙着呢。

    我得告诉你,外边经常闯山,厉害着呢,得让一个道行高深的去。

    你怎么知晓我师兄道行深不深?

    我在量道场五年,姜是老的辣,道行,还是年纪大的深。

    姜是老的辣,顺口带出来的,表示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规律。

    五年?我从小就在量道场。

    我小师姐年纪跟你差不多,她什么也没学会,我的话你一定得跟你师父说。

    你小师姐多大?你才多大?

    我比我小师姐年纪大,比你年纪大。

    你还真的敢惹啊?!

    女孩一挥手,秦子追直挺挺倒在屋道上,女孩从秦子追的身上跨过去。

    屋道是过道,人来人往的,竟没人理会秦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