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迪的师姐带秦子追去芃迪的房间,房门开着,芃迪没在房里。
芃迪的师姐和秦子追去大殿,问一个武量的师姐:
不是说巳时开始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离巳时也近了,要做准备。
秦子追随芃迪的师姐去后山,在后山山顶的一块凹洼处站着不少人。
凹洼处的一角两个武量正在打磨一块石台。
芃迪和几个师姐师兄站在一起。
看到石台,秦子追明白了。
我要见你门长者。秦子追说。
芃迪的师姐和秦子追返回到大殿,芃迪的师姐进到大殿长者的房里,不久出来,说:
我门长者说已经决定了,谈也没用了,不谈了。
秦子追手软脚软随芃迪的师姐往后山走。
后山在做惩台,你门是要道惩芃迪欺师背门?
我门道惩弟子需要向你解释吗?我劝过你们多少次,成不了的事,干嘛不放一放?
上了心,放一放,放哪儿,放多久?
不管放多久也比现在落个这样的结果好。
看惩台是欺师背门的道惩,芃迪犯了什么事?
我门已下了芃迪的禁足令,芃迪依旧违抗禁令私自出量道场。
就违抗禁足令,也不至于要惩殁她呀?
怎么惩治芃迪,是我门的事。
怎么只是你门的事呢?量道场道惩弟子欺师背门,得先做载到血海一门,得到血海一门的论载后才能执行,这个道惩是道巫经过量道宫道论的。
我门可以先惩,后做载到血海一门。
血海一门点论不同意呢?
我可以告诉你,道惩芃迪,即可按第四惩惩治,也可按第一惩惩殁。血海一门不同意按第一惩惩殁,我门也已经惩殁了芃迪,血海一门能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门是正道?我门是妖道。
你再传个话,我要和你门长者谈。
谈也没用,道惩芃迪,不是一个长者能决定的。
你门可不可以缓一缓。
你跟我一个传话人说有什么用?你自己想办法缓一缓。这句话芃迪的师姐说得很轻。
两人到后山,惩台已打磨完毕。
惩台边不远处一个女子递给芃菂一个陶罐,那是去道水。
芃菂接住陶罐,看到硅戾和师姐从小路转过来,站在武量指定的地方。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芃菂喝下去道水。
执惩的人已展开浸了油的藤条,根据藤条的长度选择站位。
芃菂在去道水的药力下开始瘫软,被两个师姐架住,眼神也开始涣散,脸执拗地向着秦子追。
然后芃菂被架上惩台,手脚被拉直。长者站到芃菂头部前面,脱掉袍裤,一身皱拉皮的只剩一条裤衩。
芃菂是他的传话人,芃菂受惩,他也得挨锥心扎。
这一着学正道学得挺像的,可看着别扭。
执惩的人提起藤条扬到身后,芃菂的师姐们背过身。
藤条甩出风声打在芃菂踝骨上面一点,肉骨陷下去。长者用扎心锥扎向自己心口。
第二鞭下来,没打在芃菂腿上,而是打在人族硅戾的背上。
在第二鞭扬出时秦子追电倒了看住他的两个武量,用背护住芃菂,然后抱起芃菂蹭地一下窜上空中。
武量们呼喝着追赶,空中划出无数道光影。
长者没追赶,放下扎心锥,开始穿裤袍。
杲岱量道场的武量们竟没追上那个人,那个人的怀里还抱着芃迪呢,却飞得比谁都快,只一阵就不见了踪影。
夜里,秦子追抱着芃菂到了然化山。
在一块巨石上掏出一间洞屋,安顿好芃菂,秦子追去药都找师姐。
师姐们正好在药都拿药,还没入睡。
秦子追进屋,喊师姐。
硅戾,你怎么在这里?师姐问。
师姐,芃菂受道惩腿断了,你们配些药材给我。
腿伤在哪儿?一个师姐问。
秦子追撩起自己的裤腿,在这个位置,藤条抽的,有近两寸宽,肉和骨全碎烂了,她现在很痛。
受道惩断的,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把人抱到然化山了。
杲岱量道场的人会让你把人抱走?
不让,追着撵着的,没撵上。
你什么意思?
芃迪犯了禁足令,杲岱量道场要违道公惩殁芃迪,我一急,把芃迪给抱走了。
你一急把人给抱走了?
抱走了,不抱走芃迪就被惩殁了。
师姐们无语,这个师弟,跑妖道量道场作妖去了,估计全道巫也只他才干得出来。
师姐,你们回到七归子量道场就跟师太说,让师太去告知虵族,跟他门论个道公。还要几个陶罐几身女子的衣袍。
那样的伤你处理不了,我去看看。一个师姐说。
师姐们开始配制药材,然后打成一个包裹,塞了几挂肉一些植物根茎三个食罐,两身女子的衣袍在里面,一个师姐跟秦子追从后门出去。
秦子追和师姐回到然化山,秦子追打水生火熬制道水,师姐处理芃迪的腿伤。
揭开芃迪伤处粘附的布块,师姐用气量一点点把芃迪凹下去的腿骨摸平,然后喷上药粉用绷带缠住。
外边的那一层纱带缠上去后变成树皮一样的壳。
师姐处理好芃迪的伤口,离开。
秦子追把道水端给芃迪。
一个老者出现在洞屋外,老者的身边跟着一个童子。
这个老者不是之前在然化山大殿里见过的老者。
老者进洞窟,童子留在洞窟外。
秦子追放下烧柴,站起。
量道者不能在然化山停留。老者说。
秦子追不知道然化山有这么一条规矩,要不不来了。
我有伤者,能不能治好伤再离开?秦子追说。
道家,有治伤的地方。
我们现在还不能去。
你们可以去大殿礼圣,能停留七日。
秦子追收拾包裹,然后抱起芃菂。
童子知事,帮秦子追提着包裹。
到大殿,童子领秦子追到大坪一旁的住处。
掌上灯,放下芃迪,秦子追坐到门口,看童子轻甩着袖袍走过空阔的大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