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科研?
盗窃你妈!
席九视线清冷,有些好笑:沈公子不是说凭本事进去,那也就各凭本事拿到它呗?莫不是,我没进去却拿到了,沈公子进去了,滴血认亲都拿不到,急了?
咳咳咳咳
沈悸不知道是被气着了,还是呛了风,猛地又是一阵激烈咳嗽,咳的那叫一个惨。
听着都有些心肝肺疼。
席九火上浇油:沈公子可千万别死在这儿,不然呐,回头全网又要骂是我克死的!
你闭嘴!闻青时给沈悸顺着背,目光要吃人一样:你不是席九,你是谁?
席九就算作,也绝不会这样。
而且,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银石,竟然在出现在席九手里
席九挑了下眉,朱唇轻耸:我是你爹!
你
咳咳
于贺骞突然也被风呛的咳嗽起来。
这席九灾星也就算了。
现在变了个样,还变得这么野了?
席九视线落在几人后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跑路了。
甲乙丙丁脸色讪讪。
白秋更是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她一家共八口人。
她小侄儿刚三个月。
席老太君真敢动手。
她不敢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她也就真见了邪!
那樱樱,平时在城堡里,看起来也就一柔柔弱弱软妹子!
还有点面瘫,像个提线木偶那种!
谁他妈知道,她竟然对席九这个灾星这么忠心?
九公主。樱樱打开车门,先把伞放进车里,然后恭恭敬敬请席九上车。
挺有意思。
不愧是她看上的丫鬟。
席九眸子微眯,心情格外好,重新把银石包进衣服里,钻进车里,降下车窗。
看着把口罩都取下来,还在激烈咳嗽,进气少出气多的沈悸,笑眯眯的问闻青时。
附送你个第三种可能,要不要听?
闻青时目光阴沉的盯着她。
她拿着核心晃了这么久,那个暗中的人都没出现。
看来,是不会出现了。
席九也不在意闻青时态度,视线从四野扫了一圈敛回,才笑道:那就是,这块银石的主人。
你看,我就说这石头可能会认主的吧,你们还
于贺骞一听,瞬间兴奋起来。
沈悸咳嗽刚停,顿时又被这蠢货气的一阵,直接抬脚踹上去:骂你蠢你还上赶着送是吧?
笑话!闻青时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席九眨巴眨巴眼睛:我是它的主人啊。
上苍可见!
她对着星际联盟最高审判庭发誓,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没人信,那可不怪她。
闻青时脸色发青,沉声道:席九,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邪术偷到的它,但你觉得你能保得住它吗?
席九啧笑,纠正他:有主之物,那才叫偷,像我这种啊,叫做取回。
牙尖嘴厉!沈悸终于停下了咳嗽,被属下扶着,明艳张扬的脸好看至极,却苍白无色,唯眼稍殷红,透着虚弱。
他敛着一身阴郁,眼底覆满阴翳:席九,这东西,不是你能拿的。
我不能拿,难道你能拿?席九挑眉,笑的漫不经心:哦,我忘了,沈太子您拿不起来。
你
咳咳咳
沈悸又咳嗽起来。
于贺骞嘴角抽搐,眼神稀奇的看着席九。
他以前觉得自己够气人的了。
现在,他发现,这席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看沈美人儿这变态,今天都被她气的三番四次说不出话,那嗓子都快咳破了。
席九,闻青时让沈风去车里取水给沈悸,目光阴冷:这东西你拿走就等于再害席家。
还真是挺冠冕堂皇。
可今天就算会世界末日,这东西她也要带走!
席九叹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对吧?
你!闻青时一噎,被怼的也说不出话来。
沈太子,席九笑了一声,朝沈悸招手,眨了下眼睛:您可得千万保重身体,这婚还没退,我可不想守寡。
前半句还挺俏皮。
这后半句,就气死人。
根本不等沈悸等人再说什么,就摇上车窗。
单项玻璃隔绝外界那一刻,她脸上轻松笑容瞬间消失,化作冷冽的嗓音:开车。
樱樱坐在副驾驶。
白秋和甲乙丙丁,坐在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着席九的车驶出山脚,沈悸抓着闻青时手臂的手泛着青筋,眼底阴翳浓如墨。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把沈美人儿给气成这样。
他都没这功力。
于贺骞摸了摸鼻子:这席九,变得够厉害哈?
又野又气人。
闻青时接过沈风拿来的保温杯,喂沈悸吃了两颗药,沉声道:我去杀了她!
沈风也在等指令:主子?
沈悸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忍着想把席九剁碎入药的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她还不能死!
席九得死!
可不是现在!
银石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里。
这之间联系,必须得先弄清楚!
——
次日下午,南浔。
席九一觉睡醒,就已经这个时候了。
核心还用衣服包着,放在床头。
没人动过。
这东西无坚不摧,除了她也没人能徒手拿起来。
飞船控制器核心落在这儿。
那她的飞船,是不是也可能落在蓝星?
九公主,您醒了?就在这时,门被打开。
樱樱进来,升起电动窗帘,任由夕阳金色的余晖打进来:老太君今天一直在书房,让您醒了去见她。
席九微顿,北道山的事?
知道了。樱樱把早就准备好的银色箱子拿过来,跪坐在床边递给她,抿唇:老太君问,没人敢不说。
昨天晚上,从北道山回来的第一时间,甲乙丙丁,她和白秋,就全被叫去问了话。
席九深深看了眼这个女仆,把核心装进箱子里,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朝书房去。
樱樱想把箱子挪一下,但拎了下没拎动。
她微蹙眉,把被子叠好,放在上边。
锁了门窗,叮嘱其他女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才跟上席九。
书房里只有白秋在。
看着像受过什么恐吓一样,脸色发白,魂在天外。
席九从书桌上拿了块饼干:我奶奶呢?
啊?哦,白秋回神,吞了吞喉咙:餐厅。
睡那么久,的确饿了。
席九啃着饼干出门,坐电梯下楼去餐厅。
料到她现在醒似地。
餐厅摆了一桌吃的,还都冒着热气。
席琼枝坐在长桌尽头,看见她就慈爱的招手:小九醒了,饿了吧,都是你爱吃的,快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