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扯,孙夫人血染衣襟。
郭连海见此情景,怒斥傅天鹏他们贼心不改,丑行已经昭然若揭,还敢纵恶逞凶。
随后,郭连海亦不废话,直接喝令帮众动手,欲将傅天鹏他们拿下。
却在此时,邓通闪身出现,他质问郭连海想干什么?
郭连海狼目圆睁,吹胡瞪眼,他指着傅天鹏说道:“邓兄弟,你来得正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子居然半夜摸到嫂夫人的屋里欲图谋不轨。”
邓通闻听此言,连连摇头。
他语气坚定地答复郭连海,此事绝不可能。因为他与傅天鹏相识多日,深为敬佩他的人品修养。
听完这话,郭连海冷哼一声,他怒问邓通,这是不相信他,还是在污蔑孙夫人?
邓通摆了摆手,他告诉郭连海,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有蹊跷,还是好好查明真相为好。
孙夫人也不顾疼痛,她指着邓通哭诉,说孙天龙白白与他倾心结义,没想到他也是个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的人。
孙夫人说完这番话,又欲拿刀自寻短见。
郭连海恼怒异常,提醒邓通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就别怪他不顾兄弟情份。
邓通见郭连海行事草率,当即也怒火中烧。他告诉郭连海,这件事他管定了。
郭连海哼了一声,伸手把邓通推到一边,然后就让喽啰将傅天鹏他们一并擒拿。
赵雪晴拔剑出鞘,对邓通说道:“邓大哥,你闪到一边。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郭寨主既然一意孤行,我就成全他。”
郭连海闻言冷笑几声,他对赵雪晴说道:“螳臂挡车,可笑之极。我倒要看看,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你还能耀武扬威。”
赵雪晴俏脸显现冷冽,她告诉郭连海,如果想死,尽管放马过来。
郭连海气得咬牙切齿,他从腰间拔出金背刀,就要迎战赵雪晴。
一时间山寨里剑拔弩张,空气紧张的令人窒息。
却在此时,就听山道上信炮之声连番大作,喊杀声音此起彼伏。
不多时,一伙人冲了过来。
就见一人跑到前面,手指傅天鹏说道:“大人,就是这个贼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闯到逍遥岛的歹人蒋兴义。
蒋兴义的话一落地,一位身着官衣的人反剪双手,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他嘎巴了几下干瘪的嘴唇,随后对傅天鹏说道:“好个贼人,竟敢到郭寨主这里持刀行凶,来人啊,给我拿下。”
就在众差官捕快们欲行动手之际,赵雪晴抢步上前,对知府连连冷笑。
知府吓得满头冷汗,他身颤手抖地问:“女......女贼......你想干什么?”
赵雪晴秀眉飞扬,告诉知府,她想讨个公道。
知府一听这话,愣了愣神,他问赵雪晴讨什么公道。
赵雪晴质问他为何听信一面之词,既不审案,也不查证,一上来就下令拿人,这实在有违法度。
知府听了这话,惊怔着大嘴,说道:“这......这......这个。”
没等他开口答话,郭连海抢过话来答道:“哼,有什么可查的?人证物证俱在。”
赵雪晴瞟了眼郭连海,问他人证在哪?
郭连海指了指孙夫人,他对知府说道:“于大人,嫂夫人贤良淑德,她的口碑远近皆知,这点您是清楚的。”
于知府捻着稀疏的胡子,连连点头。
他哼哼两声说道:“不错,孙夫人品行端方,本府深为清楚了解,她的话绝对可信。”
接着,于知府好言劝慰孙夫人几句,告诉她一切都有他作主。
孙夫人脸捂绢帕,望了眼傅天鹏,又哭了起来。
孙夫人告诉于知府,傅天鹏自从见了她,就贼眼不离她的身上,她念其是亡夫的兄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贼心不死,居然夤夜潜入自己的房中欲行不轨。
于知府听了孙夫人的讲述后,对傅天鹏厉声喝道:“傅天鹏,你知罪吗?”
傅天鹏神情正色地答道:“欲加之罪,我不能承认。”
于知府大怒道:“贼人,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悟,难道孙夫人冤枉你不成?”
赵雪晴冷笑道:“大人,你可读过《晏子春秋》?”
于知府答道:“读过,怎么了?”
赵雪晴答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有些人原来在龙寨啊凤寨的还能恪守本份,没想到到了什么狼寨猪寨的,居然变了一个人。偷鸡摸狗,勾三搭四的,什么下作就干什么。”
郭连海一听这话,指着赵雪晴骂道:“臭丫头,你满嘴里胡说些什么?”
赵雪晴白了他一眼,随口说道:“郭寨主,我一没指名,二没道姓,你情绪如此激动作甚么?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郭连海被赵雪晴的话怼的气血翻涌,这次他的确感到自己有些急进冒失。
他狠狠地瞪了赵雪晴一眼,转而对于知府说道:“大人,你休听这女贼巧言狡辩。傅天鹏潜入孙夫人的房间是不争的事实。”
赵雪晴一听这话,质问郭连海,傅天鹏进入孙夫人的房间他亲眼看到了?
郭连海说没有亲眼看到。
赵雪晴又是冷笑,她一脸鄙夷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没亲眼看到,如何言辞凿凿地指认天鹏哥?”
郭连海亦不客气,他告诉赵雪晴,孙夫人的话就是最好的证词。
赵雪晴没有理睬他,转而对于知府说道:“大人,我还想说狼狈为奸呢。”
郭连海和孙夫人听了赵雪晴的话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郭连海满面羞愤,他认为再这么让赵雪晴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
是以郭连海催促于知府,赶紧将傅天鹏他们拿下。
赵雪晴见状,质问郭连海是什么东西,竟敢干预官府办案?
于知府瞪着金鱼眼睛,对郭连海咆哮道:“放肆。”
郭连海退到一旁,于知府又开始询问孙夫人当时具体的情形。
孙夫人哭哭啼啼地诉说一番后,于知府斥问傅天鹏还有什么话好说?
傅天鹏怒视孙夫人,质问她为什么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