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在旁边越看越震惊,最后几乎是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些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的了解…
说好的校园纯爱呢,不应该是牵个手都脸红吗?为什么跟她认为的不一样!
搞半天她和席子容那段都算是纯洁的了…
许苏原本以为自己谈的两段恋情算是班上独一份了,没想到…
黄凤倒是不以为意,就算再隐秘的新闻,她都听过一两耳朵,只是高三一年来忙于学业,没太多时间跟两个好闺蜜多八卦八卦而已。
指针指向徐然,转盘底下是真心话。
一班一个挺活跃的女生问:“和几个人接过吻?”
徐然:“三个。”
许苏瞪大眼睛,忍不住拉了把旁边的黄凤:“不是,他哪里来的三个?哪三个?”
“这我真不知道,没听说啊!你们一个班的,你也不知道吗?”
黄凤满脸气愤:“他不会是脚踏三条船吧?那我们佳佳岂不是被绿了?”
徐然和钱佳在一起过,高三才分的手,就算后面分手了也没听说又谈了俩啊!
渣男就在身边?
真没看出来啊,这么文文静静的一个男生…
许苏蹙着眉头,发现这群同学似乎一夜之间都变了,她都不敢信。
指针重新转动,这回指到了许苏……旁边的黄凤,这回是大冒险。
一个许苏不认识的男生盯着转盘下面的字,念道:“和你右边的一位异性十指相扣,对视十秒。”
大冒险的项目转盘上印好了,只有真心话是需要现场提问…
黄凤的右边是许苏,但许苏不是异性,许苏右边的依旧是女生,一连三个女生过后,第一个异性是…
席子容。
啊这…
许苏再次瞪大眼睛。
“不行,不行。”黄凤断然拒绝:“换一个。”
姐妹夫不可戏,虽然苏苏和席子容分手了,那也不行。
“别啊,遵守游戏规则,不带搞区别对待的。”周冬冬大声道:“你这只是对视十秒,刚刚付紫晨都跟万友平抱…”
“此一时彼一时。”徐然出口解围,他打断道:“想换那就换,这样吧,你们俩一人喝一瓶酒怎么样?作为惩罚…”
“可以!”黄凤赶紧点头,拿起桌上一支啤酒开启瓶盖后直接对着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生怕其他人反悔…
席子容没说什么,就算换一个惩罚方式,那也是黄凤的事,跟他是没关系的,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把酒喝了。
他今天的话一直不多,很沉默,这会儿连喝酒的姿势都透着冷淡。
许苏瞧了两眼,移开了视线。
“下不为例啊!愿赌服输知道吧,转到谁自己自觉点。”有同学提醒道。
等黄凤和席子容把酒喝完,许苏特意起身看了看桌子中间的那个大转盘,字有些小,看不太清,但大冒险的尺度似乎很大,正犹豫是不是不玩了。
转盘被黄凤拨动。
怕什么来什么,恰恰指向了许苏。
“又是大冒险哈。”徐然起身静静的看了会,没说话。
“是什么你倒是念出来啊,近视吗?”徐然身旁的周冬冬把他挤开,自己凑上去看,微微一愣后,一字一句的念出来:“打电话跟前任说,我想你了。”
包厢安静了两秒…
呵呵…
许苏僵硬的笑了笑,她的前任不是全校皆知吗?
“人就在这儿呢,用不着打电话。”付俊推了把旁边的席子容,对着许苏挤眉弄眼的笑:“直接说吧。”
饶露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催促:“都分手这么久了,我们不会当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有人都觉得这么句话,跟玩笑一样说说就过了。
就连黄凤见到许苏这么久都没跟席子容有过交集,也认为她完全不喜欢席子容了。
反正一句话的事儿,问心无愧就好。
许苏犹豫几秒,嘴唇动了动,偏偏死活说不出口。
她也没去看席子容,心里莫名想起一句话: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骑虎难下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沈琛在二三十人中一眼看见正局促尴尬的许苏。
他几步走了过去,不紧不慢的开口:“打你电话你是一个也不接啊,非得我亲自进来是吧?”
从中午的餐桌上开始喝一直喝到现在,许苏人都喝的迷糊了,而且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手机不在身上,而是放在包里。
哪里会时时刻刻去看有没有电话进来。
不过沈琛的出现正好解了她的围,她不想被同学们说玩不起,又觉得对席子容这个话不太好,总之就是挺尴尬的。
听见沈琛的话,许苏赶紧指了指沙发角落的包包,解释道:“手机在包里,我没看见你的电话,不怪我。”
沈琛伸手拎起她的包,一手拉着她胳膊起来:“走吧,去我包厢认认路,是不是把我的话也忘了?”
话许苏倒是没忘,她顺着力道站起身,对着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后,又看向黄凤:“凤凤,你要一起去吗?去去就回。”
黄凤眼睛发亮:“去。”
“……”许苏挽着黄凤走出包厢,才看向旁边的沈琛:“你不会在门口打的电话吧?”
包厢里同学们喝了酒声音都挺大的,这人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沈琛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许苏眨巴了下眼睛,没品出味儿,就被沈琛带进了一个包厢。
好像还是上回周陌辰带她来的那间呀…
看出她的疑惑,沈琛偏头解释:“这间包厢不对外营业,专门给我留的。”
包厢里灯光很亮堂,也没人唱歌,沙发上坐着三男两女,刚刚堵她的蒋鹏也在。
见许苏进来,蒋鹏抬手朝着她挥了挥:“许同学,又见面了。”
“…别叫我许同学。”许苏拉着黄凤坐下,“叫我许苏就行。”
沈琛在许苏旁边坐下,垂眸看她的脸色:“还清醒着吗?”
许苏抬头:“你看呢?”
眼神清明,不是醉酒后的状态。
沈琛笑了笑,“喝点?”
“喝点!”许苏看着桌上五花八门的酒瓶,肚子里酒虫做痒,重复道:“都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