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逝,为了最快速度取到附近的宝物,八人小队分散开来。
元端秘境,西北端。
修阳剑宗的弟子站在一早占好的领地焦灼等待。
他们望着越斯阳提过的方向,疑惑道:
“奇了怪了,申时都快过了,斯阳和阿辙为何还没回来?”
“莫不是那九灵果太难摘了?”
“兴许是吧,咱们再等等。”
“斯阳不是说等到了亥时,咱们就去抓问剑宗的那个小弟子吗?”
“他现在还未回来,要不我们先去?”
旁边有人提议,此话一出,那胖乎乎的男子便摇头道:
“不行,得等他们回来。”
“你们在此处,我去那里找找他们。”
胖修士说完,便要提剑去寻。
身后的同伴拉住他,道:“越齐,你等等!要去咱们一起去!”
同伴给身后的道友递了个眼神,几人连忙抄起家伙,浩浩荡荡地出发。
旁边的树木被几人的动静震得摇摇晃晃,浓密的枝叶晃动几下,一道低低地嘤咛声响起,很快就被树叶声盖了过去。
眼看着几个青年离去,树后的动静大了几分。
“唔!”
被绑成粽子的青年奋力挣扎,身后的女子抬起手,解开禁言术。
“秦依依,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
黑衣青年回头瞪了她一眼,然而秦依依却是松开手,云淡风轻道:
“这不怪我,谁叫你心术不正还口出狂言的。”
秦依依说完,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
“这不会就是你们夜里的根据地吧?”
越斯阳被戳穿,他别开眼,道:“我怎么可能会把根据地设在此处!”
“那也太蠢了。”
越斯阳的语气弱了下来。
“嗯,你说的对,确实蠢了点。”【1】
【6】
【6】
【小】
【说】
“若我没记错,这里兴许也会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秦依依说完,抬眼看向跑到前面忙碌的俏丽少女。
“师姐,这里有个束缚阵法!”
“这里有捆绳索!”
“师姐师姐,这里有麻袋!”
云栀人小,动作却是极为麻利。
她轻手轻脚地将阵法破了,然后把藏在草堆里的绳索和麻袋找出来。
秦依依听着云栀的话,眉梢微不可查地抬了抬。
“越道友,解释一下,那是什么?”
越斯阳格外尴尬。
不是,这群人就不会把东西放芥子囊吗?为何要藏在这!
藏就藏了,搞个那么拙劣的束缚阵是怎么回事?
越斯阳道:“这和我无关,我们修阳剑宗的人只是碰巧经过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越斯阳依旧嘴硬。
此话一出,翻完东西的云栀便凑了过来。
“越前辈,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越斯阳梗着脖子,狡辩道:“当然!”
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女,怎知对方刚好抬手,将绳索捧了起来。
绳索粗糙,尾端垂着一只金灿灿的小圆牌。
云栀晃了晃金灿灿的小坠子,笑盈盈道:“那你告诉我,这个上面为何会有越前辈的名字。”
“越、斯、阳。”
“前辈的名字倒是好听,只不过,前辈这绳索是用来干嘛的?”
越斯阳眼神躲闪。
云栀顷刻会意:
“越前辈,您这绳索,该不会是用来捆我们的吧?”
越斯阳尴尬地咳出了声。
那就是了。
越是躲闪,越是心虚。
云栀心领神会,她笑吟吟的收起绳索,道:“既然越前辈如此关爱我们问剑宗的弟子,那我也要关爱关爱修阳剑宗的几位师兄了。”
“劳烦师姐照看好两人,我去去就回。”
秦依依瞧见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她微微颔首,道:“去吧,修阳剑宗的有我照看。”
云栀转身离去,秦依依瞧着少女挺拔的背影,不免补充道:
“栀栀,收着点,别太过分。”
云栀回头笑,颊边漾起一抹纯善的笑容:“知道了师姐,我尽量。”
.......
天光褪去,黑暗接踵而来。
夜间的秘境愈发深邃神秘,丛林中虫鸣阵阵,偶有飞鸟掠过枝头,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夜间气候湿冷,寻人未果的小队折返回来。
他们一人捧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莹莹绿光照亮前路,几人走在一起,担忧的打起了商量:
“奇怪,九灵果都被摘了,人到底去哪了?”
“那旁边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啊,除了一些灵兽的脚印......”
男人说到一半,忽然止住:“灵兽脚印!不是,斯阳和阿辙会不会被那灵兽给吃了?”
一侧的同伴摇头道:“怎么可能啊,灵兽又不是妖兽,不吃人的?”
“若是妖兽,咱们也能发觉气息吧。”
“唉,可能是去哪里探险了吧?,咱们先回去守着吧,若等下问剑宗从此处过,咱们就能抓住机会,把那个小姑娘留下了。”
“斯阳也是,留个年纪大点的不好吗,非要拿捏人家小姑娘,这不是恃强凌弱吗?”
几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的异样。
“可是修真界不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吗?恃强凌弱是活下去的法则,你我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道路幽暗,几人七拐八拐地回到根据地。
他们找到一处柔软干燥的草堆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半空中便飞来一只幽蓝色的幻蝶。
“亥时已到,请诸位守好自己的弟子令牌,护好自身周全。”
“亥时至寅时期间,若尔等弟子令中的积分被他人取走,积分将被转移。”
“积分清零者,将于明日辰时驱逐出境。”
幻蝶散去,莹莹光粉飘散而下,修阳剑宗的几人瞧着这副画面,忽然觉得脊背一凉。
奇怪,这里也没有旁人啊。
有人刚在心底嘀咕完,旁边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
几人警惕起来,他们拔出长剑,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站在最前方的越齐看着暗处,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这大晚上的,好像还真的有点吓人。
越齐握着长剑,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出一步。
倏然,一个被绑成粽子的男人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越齐被吓了一大跳,他抬起灵剑对着男人的面门刺下,眼看着锋利的剑锋就要划破男子的眉骨,青年猛然抬头,惊呼道:
“越齐,是我!”
话音方落,另外一个绑成粽子的青年也被扔了出来。
“好痛!”
几人虎躯一震。
这是越辙的声音!
越齐辨认出两人的身份,连忙呼唤同门伙伴去扶。
此时不知从哪飞出几支短箭,朝着几人汹涌飞来,几人下意识去挡,那短箭却转了个弯,取下他们腰间的弟子令便掉头飞走!
越齐怒道:“是谁!是谁在暗处!”
那短箭的射程实在蹊跷,越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不用灵力就能转弯的短箭!
“弟子令,弟子令!”
大吃一惊的伙伴反应过来,他扔掉长剑,摸着空荡荡的腰带,急得直跺脚。
“我要去找我的弟子令!”
那人掉头就走,越斯阳急了:“不许去,不许去!”
“别走那里!”
为时已晚,那人踩中脚下的石子。
“轰隆隆!”
阵法触发,一道四四方方的金色牢笼从天而降。
金色混杂着纯白的流光交织,越斯阳看着撞得鼻子通红的同门弟子,懊恼的转过头。
早知如此,当初看到问剑宗那对师姐妹就应该赶紧跑掉!
那两个人睚眦必报,简直就是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