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少女整个人往后倒飞,接着头颅直接一把落在了陈知行的手中。
“老祖!!!”
黄脸少女望着那化作一滩碎肉的荀朴子尸体,肝胆欲裂,伤心欲绝,瞬间便崩出泪水。
她脸上的黄蜡一块块剥离,露出一张泪眼模糊的绝美脸庞。
下一刻。
她猛地扭头,死死看向陈知行,眼中露出滔天的怨恨之色。
“陈知行,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犯下的一切杀孽,未来都将百倍报应于你身!!”
小毒仙放声惨笑,眼耳嘴鼻同时往外涌出鲜血。
“诅咒有用的话,那还要修行干什么?”
陈知行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擦了擦小毒仙脸上的泪珠。
“啧啧,多美的一张脸,哭起来都这么好看.”
嘭!!!
温柔轻抚,瞬间化作最为暴烈的攻击!
陈知行那只轻抚着小毒仙脸颊的大手,只是稍稍用力,小毒仙瞬间脖颈撕裂,血肉迸发。
那颗脑袋狠狠飞了出去,重重落在田埂旁的一株苹果树下。
那张脸仍旧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陈知行仅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接着若有所思的望向淮州方向。
“接下来,便该是司空世家了。”
嘭。
陈知行脚步一踏,瞬间山河倒转,日月齐悬,身影消失于这片天地当中。
眨眼之间。
一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
淮州,一片呈尖塔状的黑色宫殿群。
最中间的家主大殿内。
光线昏暗,黑曜石打造的宫殿泛出冰冷的黑色光泽。
嘭!
司空玄机右手,重重拍在了面前的黑色石桌上,将其拍的四分五裂,轰然碎开。
“短短一个月时间,我司空世家在淮州接连七座城池的镇守使被杀!”
“七老尊之一的白骨尊,仅仅只是前去调查,同样再无音讯回来,死无全尸!”
司空玄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眸当中不断摄出危险愤怒的气息。
周遭一众司空世家的长老,皆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到了关键时候,没有一个能放出个屁来?”
司空玄机重重一拂袖,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朝着一众长老环视看去,发出一声怒笑。
“家主大人,昨夜我日观天象,发现我们司空世家命犯水逆,因此才倒霉之事不断,依我来看,要不举行祭天大典,洗走晦气.”
一名长老踌躇着开口。
“荒唐!”
司空玄机一拍石椅扶手,面上怒容不由更甚。
“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司空氏族,与命理风水之术有何关系?”
“酒囊饭袋,一群的酒囊饭袋!”
司空玄机气的人都在发抖。
那一众长老,不由将头埋得更低,愈发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出。
只见一名青衣小厮大步走进殿内,半跪而下,沉声开口道:
“家主大人,天门城李长生,前来觐见!”
此言一落。
司空玄机顿时眼睛微微一眯。
李长生.
他对此人印象很深。
此人修为达到涅槃六重,但论起战力,只怕寻常的涅槃七重,甚至是八重之人来了,都不是其对手!
那日在仙悬山,此人仅仅凭借一己之力,便撞开了紫薇陈家的保护圈,甚至那涅槃七重的幽冥二老,联手之下,都不是其对手!
最为关键的是.
此人全家老小,俱是被陈知行所杀,与紫薇陈家可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论起仇恨程度,只怕还在他们司空世家之上!
“快快有请!”
司空玄机连忙开口。
没过多久。
只见一名满头灰白长发披散,容貌说不上年轻或者苍老的身影,一步步从殿外走来。
在其左袖上,挂着一卷黑色的丝巾,腰间同样缠有一根白色的麻布。
司空玄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了一切,拱了拱手道:
“李兄节哀。”
李长生在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道:“生老病死,不过顺应天道,没什么好节哀的。”
“李兄能如此想,当真是万好。”
李长生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沉声直入正题道:
“司空家主,你们可是正在调查,那袭击司空世家之人是谁?”
“正是!”
司空玄机眼前一亮,声音火热了几分:“莫非李道友知道,那人是谁?”
“自然知道。”
李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沉声吐出一句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紫薇陈家三公子,陈知行!”
“什么?!”
“陈知行?!”
“.怎会是他?!”
刹那间,满殿之人尽皆色变。
司空玄机皱眉道:“李道友,据我所知陈知行此刻应该在渡涅槃劫才是,而涅槃劫光是想要渡过生死大劫和完成真元到涅槃之力的转换,寻常都需要十年时间,哪怕古史上记载的最快者,也花了三五年。”
“如今距离陈知行渡劫,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已,他怎么可能这时候出现在淮州,还能击杀我司空世家七老尊之一的白骨尊者?”
此言一落,大殿内其余长老,俱是纷纷附和点头,窃窃私语。
他们自然早就想过是陈知行。
但一想到陈知行距离当初渡破限劫,都才一年光景而已,自然而然就将其排除了。
“但他是陈知行!”
李长生打断了一众长老的对话,接着沉声道:
“莫非司空家主,都栽在陈知行手中这么多次了,还在以常理来揣度他?”
此言一落。
司空玄机顿时瞳孔一缩。
略微沉默半晌后,司空玄机开口说道:
“李兄说的没错,可此人就算是陈知行,但我们此刻在明,他在暗。”
“我们又该如何破局?”
听到此话,李长生微微一笑,似乎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你们可知,那陈知行最想杀的人是谁?”李长生问道。
司空玄机眉头一皱:“我?”
“非也。”
李长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淡淡道:
“我从第一次见到陈知行的时候,我就能无比清晰的感觉,他对我有着一种不死不休的极致杀意!”
“这股杀意,仿佛是他天生伴来,没有缘由,没有原因。”
“后来,随着我一次次逃脱,他对我的这股杀意,亦是愈发浓烈。”
说到这里,李长生话语微微一顿。
“所以。”
“只要我主动现身,以自身作饵,陈知行必然便会出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