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刘昊确实是个人渣,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但世事无常,恰恰就是这种人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位。
永生,权利,金钱,还有最美的异性。
刘昊捂着腰醒来,昨天又折腾了一夜,他年纪大了,有些遭受不住也属实正常。
子苒蜷缩着身子,两条修长的美腿夹住单薄的被子,如此光滑细腻,洁白无瑕,吸睛的很。
她的睡颜,担得上美神的名号,就算没有可以的外放美神的权柄,子苒也是绝美的。
呼
声音轻轻的,像猫一样。
她的呼吸声,也是如此的美。
听着就很安逸,舒服的让人想休息休息。
有这样的妻子,恐怕对其他异性都难以提起兴趣。
刘昊捧起子苒的小脚丫,不由得开始把玩起来,捏起来很有手感,评价不多,一个字,润。
?
老公你在做什么啊?
子苒从梦中醒来,猛地一惊,像小兔子似的蹬脚,可爱的紧。
刘昊没什么特殊癖好,对他来说,子苒的一切都很迷人,所以真的只是单纯的捏捏脚。
昨天你自己说的啊,走的脚痛。所以我给你捏一捏,省的你再给我闹。
刘昊一本正经,强行把那精致的双足攥在手里,不紧不慢的捏起来。
子苒顿时羞红了脸,两颊泛起红晕。
昨天走了很远的路,我又有点急色,昨晚没怎么洗的。
子苒有些恼羞,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秀发,偷摸着瞄两眼刘昊,犹犹豫豫的问道:不会臭吗?
刘昊又不嫌弃她,这件事无论她年纪多大都是一样的。况且子苒的小脚丫根本不臭,她就像是妖精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夺人心魄的香味。
没味道,你放心吧。
子苒当初年老色衰时,刘昊也照样给她洗衣换衣,也在她难以弯腰的时候给她洗过脚。
真正经历过才明白,面对子苒这样的妻子,永远不会嫌弃她。就算她老去,芳华不再。她依然美的惊人。
那是相处久了之后,才能感觉到的心灵美。
不知不觉,刘昊的手有些麻了,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直到子苒轻呼了一声,刘昊才住手。
老公
子苒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刘昊心里清楚她想说什么,却也不说。
好了。
刘昊停下手,穿好衣物。
很多事都变了,但很多事也没有变过。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但他算得上真心去对待每一个人。
今天就走吗?
子苒有些难过,却见到刘昊摇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他并不是很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神秘而优雅。
当然不,现在不是时间。
合欢宗宗主沐春华,我明确表示拒绝了。你注意点,别让她给你整什么幺蛾子。
他想起沐春华,一袭红裙,满脸柔情的样子。那样的女人,不像是愿意善罢甘休。
刘昊话音刚落,子苒就连忙点头。
我听老公的。
刘昊宠溺的摸了摸子苒的脑袋,走出门去。
清晨的合欢宗依然人气十足,晚上在合欢宗春楼过夜的男人们,每到清晨这时候,都扶着腰慢慢出现了。在青烟袅袅的小摊,点上一碗热茶,或是吃上一口生煎包子。
从子苒那里出来的刘昊,也毫不意外的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份子,许是因为性质差不多,刘昊混迹在其中,显得丝毫不唐突。
出门没走多远,刘昊就遇见一店家,老妪拄着拐杖,笑着招呼着那些迷迷糊糊的男人们。
包子的气味很香,可惜是肉包子,刘昊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但脑海里终究还是浮现出子苒的模样,那傻姑娘喜欢吃肉,但因为自己的缘故,不怎么吃肉。
婆婆,我想买几个包子,最好是鲜肉的。
刘昊面带微笑,招呼了一声。
那老妪细细打量了刘昊一眼,笑道:你这后生,模样倒是不讨厌。
平日里,那些自诩清高的修仙人,扶着腰从青楼里走出时,谁给过这老妪一个好脸色,大抵是不耐烦的喊一声老东西。
刘昊笑而不语,尽管被人评头论足的感觉并不舒服,但刘昊对此并没有什么介意。
老妪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冒着热气的蒸笼,继而缓缓道:等会吧,要不了多长时间。
话罢,她端起另一叠蒸笼,送到刘昊身后不远的一桌。
诸位爷,吃好喝好啊。
老妪客套的笑着,在那充满不耐烦的目光下,默默退了几步。
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刘昊。
可他依然站在那,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仿佛事不关己一样,静静站着。
大概一柱香过后,那笼包子熟了,肉香四溢,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只见老妪慢慢起身,把那笼包子端起,正准备送到刘昊手里时,另一桌的人又开始呼喝了。
老东西,再来一笼包子。
老妪乐呵呵的笑着道:好嘞,爷。
那笼包子就这样落到了先前那桌人的手里,刘昊站在一旁,不多言语。
依然像是,与他无关。
老妪看了眼刘昊,继续说道:再等会吧,要不了多长时间。
刘昊微笑示意,点点头,笑而不语。
大概又是一柱香的时间。
包子再次熟了,先前那桌人已经吃饱喝足的离开,但在刘昊之后,又来了一伙人。
点的还是那鲜肉包子。
老妪撇了眼刘昊,越过他,将包子送至那新来的一伙人手里。
再等等吧。
老妪搁下这样一句话,扭头又回到那摊位,忙活起来。
嗯
如果说刘昊心里不爽,那是肯定的,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会开心,不过刘昊释怀的极快。心里终究还是不当一回事。
他很善于说服自己。
抱歉,婆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刘昊转身准备离开,包子对他又不是什么必需品,无非是想让子苒起床以后有一口热乎的吃食,博美人一个笑颜。
街道上的小摊,并不只是这老妪一家,何必置气,反而落了下乘。
老妪一听,刘昊要走。
连忙叫住他。
你包子可是蒸上了,何苦为难我一个老人家,这笼包子卖不出去,谁来弥补我一个老人家的损失?
这语气,显得如此可怜。
就好像刘昊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刘昊被叫住,也明白了,这人明显是要和他纠缠不清,也心中明了一些。
沐别离,大早上的,别寻我晦气。
刘昊挠挠头,这舔狗还真会给他找事情。
老妪一怔,连忙否认。
你这后生,口中胡言乱语些什么?
刘昊瞥了眼她放在角落的拐杖,眼神里满是看傻子的鄙夷。
沐别离根本就不是个藏得住事的姑娘,那么多年的春楼,似乎是白开了。
若是常人,肯定觉得此女神秘莫测,难辨行踪。
可对于刘昊来说,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他道一声沐别离,存的是试探的心思,却一试就出。
你告诉我,拄着拐杖的老妪,为什么端包子的时候腿脚利索。你再告诉我,你卖的是包子,为什么非要给客人找不痛快。
刘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锦衣秀服,贵气十足。
哪有人敢放置他这样打扮的人杵在一旁,转而去服务那些刚出青楼的空虚公子。
细节决定成败,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想瞒过我的眼睛,你差的不止一点。
老妪抹了一把脸,露出她原本娇艳的面庞,眼神幽怨的看了眼刘昊。
沐别离气的牙痒痒。
你这家伙。
刘昊根本不在意她怎么想,只是嘱咐了一声:忙完了就给你女神送一笼包子去,记得带碗豆浆,她喜欢喝甜的。
沐别离看着刘昊渐渐远去的身影,喊了声:我到时候就说我专门给她准备的,想夺走我的女神,你做梦!
谁料刘昊根本不搭理她。
是不是自己送,根本无所谓,关键是子苒能不能吃到。刘昊不在乎过程,只要最后子苒笑着吃到热乎的包子,就结果而言,是他想要的,这就足够了。
圣女?!
周围人哗然,谁能想到刚刚还不起眼的卖包子的老妪,一扭头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合欢宗圣女。
都滚蛋,带上你们包子滚远点,老娘不做你们生意了。
好家伙,就算沐别离不赶人,他们也吃不下了啊,这可是圣女亲手做的包子。他们几个籍籍无名之辈,何德何能。
简单收拾了两下,众人就鸟兽群散了。
该死的!
圣女沐别离咒骂了一声,眼神迷离起来。
要是能把这男人和女神一起收了,我这一生就算是圆满了。
沐别离捂住胸口和嘴唇,眼里不住的冒泡。
。。
距离合欢宗数千里外的某处道观,老君在此处暂且休憩。修仙之人,就算是闭目养神,也少说数月。
来了?
老君靠坐于蒲团上,环抱着太乙拂尘,仙风道骨。真正的仙人气息毫不顾忌的外露。
嗯,师傅。
不知何时,空间裂开一处缝隙,身披褴褛长袍的男子已出现在老君对面,褴褛的黄袍边缘,占满了鲜红的手印,扭曲污秽。
远不是常人能够直视的扭曲。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刘昊。这件长袍,还是当初弑神时,那些侍奉他的使徒留给他的物件。
红与黄之王的长袍。
刘昊的脸已经消失不见,指关节也诡异的长出一截,难以用人类来形容此时的刘昊。
他现在的样子,只是人形的怪物罢了。或者说,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呼徒儿,你这身,有些瘆人啊。
就算老君是天道之下,第一圣人太清的化身,也无法长久直视现在的刘昊。
脑袋里一直有东西在嘈杂的响,浑身犹如万虫攀爬,又痒又疼,诡异的很。
只见刘昊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来,将长袍扯下,随手一扔。
他的模样也在瞬间恢复正常,还是那副平平无奇的面庞,无法辨别真假的微笑。
为了赶路,用跑的来,虽然很快,但终归会对周围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刘昊笑着解释道:师傅你也知道,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连同这方世界,一起踩碎。
老君认同的点点头,转而问道:那你这身
能证明曾经身份的一点留念罢了,不值一提。
刘昊并没有坦白的打算,老君知道太多对他不是什么好事情,反而有可能影响他的道心。
修行路漫漫,动瓦几千年。
刘昊从一介凡人到成就神祇,不过百余年,而且没怎么经历过艰辛,水到渠成的就成为了所谓的维度之神。
这公平么?根本就不公平。
他前世的母亲,是主宰万物的黑暗女神,这同样也没什么公平可言,出身问题罢了。
老君暗自点头,那件长袍,被刘昊随手一丢就消失不见,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单从气息上看,就足以吊打此方世界的一切至宝了。
太极图?东皇钟?抱歉,这些所谓的先天至宝,在那件长袍面前,连衣角都比不上。
你不想说,为师自然也不会细究,这是你要的心法和法术。
老君递来两份玉简,细心嘱咐道:紧贴额头,就自然而然的记住了。
接过玉简,入手温润,一碰便知是极好的美玉。刘昊听话照做,将两份玉简放置于眉心。
太上无为自在道德
此身化他身,自有三千道。
刘昊喃喃道,不知不觉已经记下了其中内容,在去看手中玉简时,已经濒临破碎,犹如石块。
这两本,分别是《太上无为道德经》和《他化自在如意妙法》
老君随口说道:凡俗流传的《道德经》就是这功法的删减修改版,只藏了些心净的法门。
至于这《他化自在》源自开天辟地之人,后被魔门修改,成了夺人造化的邪功。
这倒是让刘昊想起那个神话故事。
血液化江水。吐息为清风。
双目添日月,臂弯作山河。
盘古开天地,神熄道未损。
人间三千道,岂是一朝闻。
总之,盘古是一切文明的起始,没有盘古,就没有什么生命,文明一说了,而且连天道都不一定能存续。
如果梅雨格那个二次元在这,肯定哭着闹着要去搞两滴盘古精血,争取早日以力证道,干碎鸿蒙老道。
当然,前提是真有盘古精血这玩意,有了当然也没差,什么事情都可以想想了,毕竟拥有盘古精血,大概也就没什么阻挠了。
言归正传,刘昊将自己的思路细细的同老君谈了谈,包括他想要制造一个脱离自己单独存在的自己最好能继承他的一切。
谁知老君听到刘昊的说法后,连连摇头。
难,难上加难。
先不提元神等问题,单单是身外化身单独存在这一点,就有些异想天开。
老君叹息一声。
如果真有独立于你而存在的你,他就不再是你了。
老君说的自然是实话,但还是让刘昊有些心凉,他原本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记忆,重新塑造一个自己。
刘昊的存在可以消亡,但他必须做点什么,以此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他不想狂三忘了自己,他不想林敬萧忘了自己。
还有子苒他更希望子苒能重新活一次,不再为了刘昊而活着。
制造一个身躯,再灌输我的思想和记忆,这行不通吗?
刘昊沉重的开口说道:我并不是想要创造一个生命,我只是为了制造一个器物。
终于,老君开口了。
徒儿,你想要创造的,就是生命。既然是生命,如何又是器物?
这番言论让刘昊彻底沉默。
谢过师傅,我这就修行去。
老君点点头,放任他离开。
道观重新回到寂静,清风徐来,把老君的白须吹起。正是心有所感,也是道法自然。
我这徒儿,怕是要误入歧途了。
老君闭目,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