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不禁有些感慨。高中时她的老妈就爱看这种言情剧,她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偶尔也会悄悄看一眼。
转而又有些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挣到足够的钱买这样一整幢别墅?
看着双手托着脸,一脸神往随即又被现实打击得唉声叹气的若兮,黎夜安慰她:“这样的房子需要人打理。别看我哥不常回来,也是雇了人定期保养的。如果自己搞清洁,那还不得累死。房子嘛,不大不小够住就差不多了。”
“我就嫉妒一下下不可以嘛?”若兮嘟了嘟嘴。
“可以啊,而且这个也不难实现。只要搞定我哥,想要几套都可以。”
“不,我要努力赚钱自己买,这样才有成就感。要不,我们来比比,看谁先赚够钱买下一套一百平的房子?”
“这样是不是对我这个单身狗不太公平?你和易扬攒钱肯定比我快。”黎夜故作犹豫。
其实她银行里两百多万的存款已经足够她买下两百多平的房子。
可是假如如实告诉若兮,自家闺蜜就少了一股往前冲的动力。真喜欢她干劲满满的样子。
“我和易扬的赚钱目标是100万,要不你就砍半,50万就算胜利?”
“嗯,听起来似乎也很公平。”
“那就这么约定了!”
说罢,若兮将最后一口牛奶一饮而尽,抽了张纸巾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把睡衣的上衣脱了,露出白皙的肌肤。
在黎夜诧异的目光之下又扒下睡裤。
“你这是要干嘛?不是说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公平竞争的嘛?你这个色诱术对我哥还管用些,我都看过你好几回了。”
被若兮白眼一翻:“我打算回去了。”
说完取过被黎夜挂在衣架上的她的衣服,又在黎夜面前一件件穿了回去。
“你这么着急着回去干什么?不再住一晚?好不容易两人聚了下。”
黎夜有些懵,她还想挽留若兮再住一晚。昨天若兮呼呼大睡,根本没法在同一个被窝里说些关灯后才聊的话题。
“易扬催你了?”
“没呢,只是一想到我的房子正在前方向我招手,就有点兴奋得坐不住。我可是要赶紧回家赚钱!”
一说到房子,若兮就眉飞色舞。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黎夜无奈地站起身,也开始换衣服。
“好。这边的车比较难打,我直接开车送你回去。”
顺利地将若兮送到家。她们抵达的时候,易扬早已在楼下等候。
黎夜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可是将她完整地送回来了。要是回去后发现少了智商,肯定不是我的锅。”
易扬牵起若兮的手,点了点头:“我的锅。”
咦,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见黎夜又打开车门,易扬问她:“不上去坐坐?”
黎夜摇了摇头:“不了,回去还得收拾下房间。”
“好,下次来记得上去喝杯茶。”
若兮将头靠在易扬的肩上,叮嘱她:“阿夜,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那么再见喽!”
跟若兮和易扬告别,黎夜合上车门,又摇下车窗同他们挥了挥手。
后视镜里,若兮和易扬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和谐又幸福的样子。
真希望视频的泄露,只是个意外。
回程的路上,黎夜去超市采购了一大袋零食打算囤在家里当备粮,然后才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行驶。
开入别墅区,折了个角。远远地,她看到两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风华家的庭院外。因为轿车都是加长版,两辆车一前一后,刚好堵住了她家的庭院入口。
“嘟嘟——”
按了按喇叭,黎夜从车窗里探出头,对前方站在轿车旁的黑衣保镖道:“麻烦挪一挪,挡路了。”
说完又指了指自家的大门。
红色太阳镜遮去了半张脸,但难掩墨镜之后的精致妆容。梨雪身着白色貂皮大衣,纤细的手腕上挂着红底金边的手提包,正好从庭院里出来。
前方轿车旁的保镖已为她打开了车门,并躬身遮挡着车框顶部以防止她碰到。
连续两声车鸣在耳边突兀响起。她闻声转过头,刚好看到探出头的黎夜。
不由停下脚步轻哼。
“呵,真是冤家路窄呢。”
走在前面的梨家千金猝不及防地停下是身后的保镖始料未及的。本就跟在一步远的后方,再加上身体的惯性使然,他直接撞上了雇主的后背。
常年锻炼的强壮体魄真的一点也不含糊,直接将身轻体柔的,刚摆好双手环臂、兴师问罪姿态的梨雪,撞成慢镜头下的趔趄、趔趄,然后一个没站稳,在众目睽睽之下扑了街。
“咚”地一声闷响,尘土轻轻飞扬。
一只高跟鞋被甩得高高飞起,又重重砸向加长版车顶。
事发突然,饶是一向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钝地声给吓懵。
而撞飞女雇主的保镖已经无法用懵逼来形容,脸色惨白,双腿都在发颤。
红色又洋气的太阳镜斜斜地耷拉下来,半挂在脸上。梨雪吃痛地一声"shen yin"。
睁开眼,见自家的保镖都愣在当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来扶她,心中的火气不由蹭蹭蹭直往上冒。
“一群人光吃白饭不长眼力劲儿是不是?看到我都这样了,还干愣着,看戏啊?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梨家做了?回去就通通把你们给炒了!”
一听要被集体炒鱿鱼,围在车旁的保镖们才齐齐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女雇主从地上扶起。
有人找到了那只甩飞的高跟鞋,半跪在地上为她将鞋穿上脚。
掸去身上的尘埃,梨雪又正了正太阳镜,然后一手挥开围拢在身边的人,走到那个撞飞她的保镖面前狠狠给对方抡了一巴掌。
“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让我在她面前出丑?你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东西!现在我宣布你被梨家解雇了,立刻、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在那保镖的脸颊留下细长伤口,下一秒伤口边缘缓缓溢出鲜血。
梨雪吹了吹指甲,因对方无动于衷,眼皮微掀。
“还不快滚?”
被打的那人也不出声,仿佛已认命般默默地垂下了头。
很快,他手里的行李箱被别人接手。左胸口扣着的梨氏家族的徽章及编号也被人揭掉。
黎夜坐在车里目睹了事发全过程,见梨雪直接将保镖的脸抓花,不禁皱了皱眉。
身为保镖,因为自身的大意让雇主受伤属于失职。
基于保镖自身失职,梨雪将他解雇也无可指摘。但通过将对方的脸抓花来泄愤就有些过了头。
看不过眼归看不过眼,她却没有什么立场出声,也不想因为自己看似好心的出手,刺激了梨雪让那保镖的处境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