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轻笑一声,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羞得安若脸颊瞬间爆红,恼羞成怒的推着他。
“你起开……”
男人眸子深凝地盯着她,安若小心脏怦怦乱跳,正要开口,忽然唇被狠狠吻住。
不知道这男人哪根筋没搭对,这一次比之前还要粗鲁,像是故意要弄疼她——
“沈骁行……”安若受不了他,清澈的眸子仿佛要溢出水光,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求饶:“我难受。”
“乖,忍一忍。”
沈骁行与她十指相扣,薄唇吻过她颈间的金锁。
一场翻云覆雨的斗战结束,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
早餐错过了,吃过午饭周妄派人过来请他们去商议婚前准备事宜。沈骁行蹙着眉头不愿意去,安若不想朋友之间弄得尴尬,一直在说服他。
那天吃饭的两个人也在,何速看到他们俩现身,意外地挑了挑眉。
“还真让老周给请来了。”
安若挽着男人的胳膊,脸上保持得体的微笑:“来宁海就是专门参加周先生和周太太的婚礼,有帮忙的地方,肯定要全力以赴。”
何速跟安若很熟了,只是之前两人有点小误会,自从知道他并非真的在为沈廷风做事之后,安若对他态度好了很多。
他微侧过身,低声在男人耳边道:“突然觉得你还没一个小姑娘会说话。”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何速愣了一下,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也对。”
他和周妄嘴臭是出了名的。
不过,好像他们仨嘴巴都挺臭的,光捡别人不爱听的怼。
安若打量着别墅装饰,法式清新风,不用猜就知道周妄按照女方的要求设计。
客厅里挂着几幅画,其中有一幅很粗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很普通。
唯一让安若驻足欣赏的点,是因为这幅画下面的署名,周妄爱心姜梨。
“这幅画……”安若看着画里女人踮起脚尖,一身小天鹅舞服,翩翩起舞,像精致的八音盒上的小舞女。
负责打扫房间的保姆过来解释道:“这是先生亲手画的太太。”
“没想到你家先生还会作画。”这怎么跟她听来的传闻不一样?
不都说周妄是个二流子,逃课打架样样在行。
没想到还是个有艺术细胞的社会大哥。
高大的身影默不作声的贴过来,忽然沉声道:“我也会画,而且比他画的还要好。”
安若轻拍着胸脯,“你怎么走路不带声?”
她快要吓没魂了。
“他的画有这么好看,沉迷得无法自拔,连我过来了都没发觉?”
“欣赏一下还是有的。”拿到市面上谈不上多优秀,但透过画欣赏里面跳舞的女人,还是可以的。
“他的画,丑死了。”男人实在忍不住吐槽:“闭着眼都比他画的好。”
安若没忍住笑出声:“沈大少,麻烦你吹牛的时候打一下草稿,别说大话闪到自己的腰。”
合着他眼瞎的那段时间把盲画练出来了?
男人单手搂着她的腰,邪气一笑:“在床上浴血奋战几个小时都没有闪到腰,这怎么会?”
两人暧昧的靠在一起,何速很无语的表情在不远处看他们。
安若推他一下:“注意点形象,这是公共场合。”
这男人怎么回事,以前觉得他挺正常的啊。
禁欲又成熟,现在越来越……骚气。
发骚也就算了,还这么没皮没脸的当着外人,好像他丢人也要顺带着她一样。
安若跃跃欲试:“我们要做些什么?”
“布置婚房。”林一凡拿着一个吹好的气球,心里极不情愿做这个任务,手上一用力,气球砰的一声炸了。
男人不悦了:“就这点事?”
把他们大老远接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布置洞房?
“他人呢?”
“跑去找他老婆了。”
“你们没拦着?”
“这哪能拦得住,我过来的时候跟你们一样,没见到人。”何速忍着暴脾气没有发作,拿着出气筒使劲吹着彩色球:“婚礼前夕新人不能见面,我估计着这货忍不住寂寞找他老婆去了。”
安若觉得挺新奇,第一次帮别人布置婚房,反正是沈骁行的铁哥们,自己闲着又没事可做。
“我来帮你。”她拿起绸带询问:“这个怎么布置?”
沈骁行心中冷笑,周妄什么时候这么穷了,结个婚一下子回到在国外啃馒头的日子了?
就这点事还需要请他们出马?
安若边听周妄两位至交好友讲着两人同班相恋的事,以及这些年发生的悲欢离合。
望着两人新房里挂满了结婚照,作为女人,她挺羡慕这样的爱情。
“这就羡慕了?”男人在旁边帮她递东西。
“当然啦,人家可是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
时间再长一点,都能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了。
“不必羡慕她人。”沈骁行轻笑着搂过她肩头,“以后这些我都会补给你。”
安若笑了笑,她也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
周氏夫妇的婚礼在当地一所知名的教堂举行。
婚礼声势浩大,但是邀请的都是两人高中时的好友,新郎身为商界人士却在大婚时只邀请几位老总。
安若特意挑一件得体的礼服,挽着沈骁行的胳膊进入教堂。
时间还早,沈骁行碰见几个熟人去打声招呼,安若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忽然无意间看到人群簇拥的熟悉身影。
周明月一脸不耐的站在周海空身边,看他与这几个商界圈的老总握手寒暄。
她察觉到目光,转过头看见安若正往这边看。
周明月低声说了句:“爸爸,我过去打个招呼。”
“好,你去玩吧。”周海空挥了挥手,连看她都没看一眼。
他此刻正兴奋不已,混儿子不但事业有成,还结婚了,最主要的是婚礼邀请他过来,他昨晚高兴的一夜没睡,这会儿特别精神。
周明月冷哼一声,踩着高傲的步伐朝安若这边走来。
“你怎么在这?”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哦,也是。沈骁行跟这二流子一丘之貉,带你来也在常理之中。”
一道阴恻恻的男声透过来:“你说谁一丘之貉?”
安若转过身,看到男人俊脸黑如锅底似的,双眸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周明月清了清嗓子,她可以明着暗里对沈骁行直呼其名,但……说他坏话还是有点怂的。
特别是现在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