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寒看到,眸光骤然犀利,看向赵从岳。
却听他道:“今日赵某是代禁区好心来祝贺,两位却泼如此脏水,这就是黑盟和华盟待我禁区之道吗?其实误会常有,赵某与两位又不熟,能理解两位误解。但两位明明已从国际组织那边提走了你们所说真正的赵局,却还如此污蔑赵某,又是什么道理?”
说这话时,赵从岳神色格外的无辜茫然,似乎真的是不理解沈离和傅应寒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连带着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保镖,也一瞬气势陡沉,令周围人心里发怵,不自觉的后退。
“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那么针锋相对呢?”
“就跟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了似的!”
“所以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我感觉禁区这边好像是真的,以前禁区从不惹事,也很少和别人来往,更别提得罪人了。有什么理由污蔑那两位?”
“确实,而且这不都是他们在说话往那位身上按呢!”
“哎呀管他呢,赶紧离远点,别神仙打架,殃及到我这样的池鱼!”
“说得对,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参加个晚宴的,可不是来站队对着干的,别把我给扯进去了!”
听着周微的低语声,沈离和傅应寒的脸色沉了沉。
古池是个暴脾气,有什么不满从来当场发,道:“你胡说八道个屁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打电话问问钟凤存那家伙不就行了!好一简单的事情,轮得到你在这儿添油加醋吗?合着你他妈在禁区专门做厨子的??”m..cc
赵从岳偏头淡淡的看古池,语气也不恼,只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来今日赵某是有口也说不清了?罢了,赵某势单力薄前来,也实在不好说什么。既然二当家都这么说了,不妨就请二当家给国际组织的那位打电话确认下好了。免得在场的人以为赵某自导自演,坏了禁区的名声。”
“打就打!”
古池冷笑。
沈离和傅应寒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本能的觉得这个电话不能打,不然……
“傅理事和沈二当家如此看着赵某是为何?难道赵某请二当家亲自联系以证,也不行吗?”赵从岳突然开口。
沈离狠掐了下手心保持冷静,淡声道:“自然可以。”
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傅应寒看赵从岳一眼,忽而目光越过赵从岳,看向不远处门口。
傅七出现在了那里。
对上视线的刹那,傅七瞬间明白,点点头转身离开。
同时,沈离也回头看了眼古池,在古池打电话的时候,与裴兰津交换了个眼神。
裴兰津本来还在担心今天的情况不太对劲,赵从岳明显是有备而来,沈离会吃亏,见此,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动声色的退进人群里,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古池身上时离开。
而古池已经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拨了钟凤存的电话,也开了免提。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
“喂?”
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
古池认得是钟凤存。
他立即问:“钟凤存,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说事吗?”
那边顿了顿,“原来是黑盟的二当家。方便,你有事直说吧。”
“前段时间,你国际组织不是收了个来自华国特调局的犯人,叫赵从岳。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古池故意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出黑盟将人要去的事,只这么问,免得被赵从岳抓住话中漏洞狡辩。
那边静了几秒,钟凤存的声音传来:“当然记得。这个人的样子……华国特调局官网不是有照片吗?你想知道,现在去官网查查就好了。”
“可那不是赵从岳!”
“怎么会呢?”
钟凤存似有些诧异,“我这边交接的时候,就是按照特调局那边传来的数据验收的,没有出错。我记得特调局官网也没变化吧。”
“那你现在上官网看看!”古池有点耐心不足。
那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须臾,钟凤存说道:“我看过了,就是官网上的人。”
全场一寂!
沈离想到什么,心头一跳。
手忽然被人捏了下,她转头看向傅应寒,傅应寒以指尖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沈离沉吟半秒,点头。
古池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钟凤存,你这家伙胡说什么呢!那官网的人分明不是!你他妈好歹掌管着国际组织,既然就这么同流合污,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是或不是,二当家你们黑盟不是很清楚吗?”钟凤存似乎有些不悦了,“前段时间,栾聿风非要我把人交给他,虽然不合规矩,但看下你们黑盟的……我也把人给你们了。你们现在却来质问我,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别太过分。”
说罢,钟凤存挂断电话。
古池瞪着手机屏幕,骂了句:“姓钟的,你他妈吃错药了!”
赵从岳这时道:“几位看赵某不顺眼,看禁区不顺眼,赵某能理解。毕竟华盟和黑盟已经联合了,在绝境洲之内难有势力能比,你们觉得不够,想再拿下其他势力,也再正常不过。只是这种手段,还是少用的好,免得失去人心。”
就在他说完这些,沈离和傅应寒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在场大部分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完全变了,带着警惕、怀疑和防备。
能在绝境洲混到今天的人,自然都很不容易,也最不能容忍其他势力的觊觎。
沈离淡声道:“倒是我们小看了,没想到赵局长的手段如此之深,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过奖。沈四当家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别说错了,赵某并非你口中的赵局。”赵从岳一笑,“至于其他的,禁区向来与人为善而已。”
“与人为善?”
傅应寒看着赵从岳,“可你们不仅人为的制造死灵害人,还验用特殊丹药逼人失智发疯,为抹除证据,无数人消失在你们手里。如果这样都算得上与人为善,那傅某真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