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出去吃饭,餐桌上的气氛也凝滞。
而沈离和傅应寒都早有所料,吃的相当淡定
直至吃完,沈离忽然开口:“席老找过我,说后天,也就是周末的时候,去他那儿跨年。”
“席老?”裴兰津一懵,“不是说在这儿,二哥和你一起吗?”
沈离心说答应裴兰津留下,没答应她也留下。
她面不改色,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席老家。席老就一个人,我作为学生应该要陪他。”
裴兰津想想,也是。
席老待沈离恩重如山,确实应该去。
他点头:“好!”
至于他爸他妈……咳咳,顾不上就顾不上吧,原谅他这暂时性的不孝,他也是为长远考虑,相信爸妈一定能理解的。
古池忍不住了,问沈离:“离离,那我呢?”
裴兰津呵呵:“你怎么样,关我妹妹什么事?是你自己要来的,又没有人逼你。你要是不想待,大可以直接回绝境洲,又没有人拦你。再说就是有人拦,能拦得住你吗?只要你想走,不还是能悄无声息就走了,那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古池听到前面还窝了火想反驳。
他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多么好的人,能忍让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结果这人还一直阴阳怪气他!
但听到后面的话,古池又没底气怼回去了。
只道:“我又没长翅膀,哪儿能想走就那么轻易的走得了,买票不得花时间吗?等合适的航班不得花时间吗?安排人接我不得花时间吗?那我……一时半会儿也……也走不了。”
裴兰津哦了声,“我说你上次怎么走那么快,原来是早有预谋,背着人早早的就准备好一切了。那你现在还问个什么劲儿?自己就能决定的,跟离离说什么?难道你担心离离像旁人一样强迫你不成?”
古池:“………”
这他是一句也没法接。
淦!
沈离慢腾腾的喝着红枣牛奶看,觉着看的差不多了,沈离用手肘戳戳傅应寒。【1】
【6】
【6】
【小】
【说】
傅应寒清清嗓子,道:“不然这样,都去席老家好了。”
古池和裴兰津齐刷刷的看他。
傅应寒道:“你们不清楚,席老这人喜欢热闹,尤其喜欢看沈离朋友的热闹。沈离朋友多,席老也高兴的,定然欢迎。”
古池脱口而出:“好!正巧,我也还没见过离离这位老师呢,如今来华国了,正当拜访一番。”
裴兰津捏了捏筷子,须臾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吃了。
沈离冒头打圆场:“其实也有点正事。古池,近来地下拍卖场那边有动静没?”
“有啊,我让人盯着白天冬,他在那出现好几回了,还着人联系华国这边。不过我留意了下,他的人都没进来,正找人走别的渠道呢。”古池坐直,继续道:“不过我跟栾聿风和奚越提了提,他们放出话去了,谁要是敢给他们开,就是同我们作对。”
反正同禁区都已经撕破脸了,栾聿风便做的相当高调,几乎长眼的都能看出他们同禁区不和。
他们和禁区两大巨头,绝境洲那些人哪方都不敢得罪,就只能缩起来当什么都不知道,哪方都不理。
这正合了他们的意。
沈离听完,简直说了说近来京中的情况。
古池仔细的听着,听完道:“你们这和栾老大预计的差不多对上了。”
“他预计的?”
傅应寒来了兴致。
连裴兰津都看向骆霖古池。
古池道:“他看地下拍卖城的人那么着急,就觉得肯定出了事。再者白天冬好像有点急了吧,瞧着也不是很想低头的样子。栾聿风说,搞不好最后白天冬会找禁区总部出手。所以我们一直派人盯着他,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知道真正的禁区在哪儿呢。”
沈离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禁区的人看样子一直觊觎着封印之地,要是不把他们解决了,以后少说也得搞事,麻烦的很。
如果能借这次的机会知道他们的位置,就可太好了。
沈离道:“要是有消息,记得及时告诉我。”
古池打了个响指:“一定。”
沈离看了看腕表,“那我上去了,我还得继续查一些东西。”
古池担心的看着她的手,“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他见沈离第一眼就发现她手受伤了,但沈离看上去不太想说,只随口说了句意外,他就没多问。
思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古池默默的记在了青鸾那些人身上。
沈离点点头,“你们自便。”
说完她上楼,餐厅里只剩下三个大男人。
互相看了看对方,傅应寒率先起身,“我今天要回一趟傅家,不在这儿了。”
裴兰津紧接着开口:“我也要回裴……”
“沈离手受伤了,很多事情坐起来不方便,你们谁有空,留下陪一陪她?”傅应寒似无意般的问。
裴兰津把话咽了回去,立即道:“我留下。我是她二哥,照顾她责无旁贷。”
傅应寒看向古池。
古池本来想说他留下的,闻言便看向傅应寒:“我跟你一起。”
傅应寒:“………”
怎么都要跟他。
傅应寒委婉的推辞:“听说徐陵还在找青鸾那些人,不如,你去帮帮他的忙?我听说古二当家很会找人。”
古池一听,道:“行,他在哪儿?”
“本来在鬼街十三仓,现在在医院,我给你地址。”傅应寒顺便还给徐陵打了个电话告知,然后就功成身退。
古池不想待下去,当即去后院挑了辆车开着走了。
唯余裴兰津。
裴兰津往后一靠,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低低的叹了口气。
楼上。
沈离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你说什么?你那边发生了怪事?”
她看了眼屏幕,给她打电话的人备注是“医生”,正是先前她委托过做她和叶家人亲子鉴定的人。
对方的声音传过来,是个带着浓浓疲惫的清脆女声。
“确实是怪事。”
“一连好几天,我都见到了脏东西。”
“不止是我,我家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说见过了。很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对其其他的态度胜过恐惧,白日里还说我眼花看错了,不必管。”
“但我要是不管,我就要猝死了。这几天没睡好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