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莺莺的死灵攻击性非常强,对他们也很排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近身问询。
这时,覃霁禾也发现了不对劲,竟然还查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为不暴露,就设计把覃霁禾弄去精神病院关起来,没想到因祸得福,在精神病院的老危楼里发现了阿延的气息。
于是他们就有了个想法,利用阿延昔日之物把余莺莺的死灵弄去那里,在那里布下了个类空间幻境,引余莺莺说出她的手和舌头的下落。
可他们非但没有做成,还反被拉入了这个类空间里。
“最初进来这里时,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了许久才确定是什么情况。”
他们想过尽快找办法离开这个类空间,但是久久无法,这时又突然听说了归河寨的余莺莺性情大变的消息。
“当时我们想,是不是不止我们进来了,余莺莺的残魂也进来了。”其中的女人抿了抿唇,道:“要是在这个类空间里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的话,那么在外界,伤害会同样留存。”
沈离一听,目光就冷了下来。
旁边的班让反应也很快,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可思议的道:“我操,你们是想在这个类空间里再害余莺莺一次,断她的手,割她的舌,然后毁掉。这样外界存在的……也同样会被毁??”
几人沉默了。
无异于默认班让的话。
“所以你们就去找几个族寨的大巫祝,撺掇他们趁着华胥大人不在的时候,过来杀她!”
班让气的简直发抖。
外面的余莺莺十八岁,永不得解脱。
这里的余莺莺尚十二岁,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好不容易靠沈离暂时脱离了归河寨的日子,又要迎来被人惦念着所害。
那几人梗着脖子道:“为了偌大九黎十八寨,牺牲掉她一个人,怎么了?这是值得的代价!”
沈离冷冷说道:“就算是让一个人牺牲,也该是在对方已知晓全部真相,自愿的情况下。因为她首先是个体,其次才属于群体。如果她不愿意,你们凭什么替她做决定?我现在就替你们做决定让你们不得好死,你愿不愿意?!”
“我们……”
几人哑然,说不上话来,气急败坏的把头转向一边,不愿再看沈离一眼。
突然,“砰——”一声重响响起。
沈离下意识回头,看到正屋屋门被人踹开,华胥出现在那里,捂着腹部,身子微微弯着,阴沉沉的注视着地上的几个人。
“华胥大人——”
几人慌了起来。
班让宛如找到了靠山,立马告状道:“华胥大人,您听到没,他们昨天不止是想杀沈小姐,还想抓沈小姐下手,断手割舌!”
几人气道:“我们想抓的是余莺莺,余莺莺!”
“是别的女子,你们做的事便是该的、对的了吗?”沈离讽道。
几人不说话了。
屋门口的华胥在这时缓缓迈步走下来。
沈离皱眉道:“师父,您在里面养伤就……”
华胥抬手,止住沈离的话,沈离只好上前扶他,班让也连忙过去扶,让华胥好好的坐在石凳上。
华胥看着地上的那几人,冷寒的目光令他们浑身发颤。他道:“你们动她,尚且知道避过我。那你们想过,要是我知道了,事后你们会是什么下场吗?你们在九黎十八寨待了那么久,难道觉得我是个心善的好人?!”
几人哆嗦了下,其中的女人却是硬着头皮抬头直视华胥,无法理解的问:“可是您为什么要一直护着余莺莺?!您守在禁地多年,不是应该站在我们这边吗?为什么要帮她?!”
华胥冷笑道:“在我眼里,九黎十八寨算什么,余莺莺又算什么。我护着她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小徒弟,你们也知道了,她不是余莺莺——”
“那当初在外面又是怎么回事?!”女人激动的问。
华胥一顿:“什么?”
女人道:“在外面,我们起初也不知道余莺莺是佛口女,巫祝们也封住了她的舌头。可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您突然离开禁地,现身于归河寨,当众解开了余莺莺身上的秘术,说发现她是佛口女,后面更是将她带回禁地收她为徒,不许九黎十八寨的人再欺负她,护过她无数次!”
华胥闻言怔住。
沈离不由得意外的看向华胥。
班让愣愣道:“嚯,原来余莺莺也曾经是是华胥大人的徒弟啊?”
他用手肘戳戳沈离,道:“沈小姐,看来您和余莺莺不是无缘无故才遇见的,她算来是您的师姐哎!”
但华胥根本不信,“不可能。你们当我什么都不挑,谁都能收为徒弟吗?!”
“是真的!”
旁边几人见此,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我们亲眼所见所闻,您为余莺莺做了很多事。不仅是替她罚了曾经欺负过她的人给她出气,还细心照料她,准她在禁地自由出入。大巫祝他们劝您余莺莺身份特殊,您不能如此,您也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正因为您护她护的太紧了,为了解决掉劫难危机,虺王寨的大巫祝才不得不利用自己的孙子,去把余莺莺骗离九黎十八寨!她要是一直在九黎十八寨,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起什么,其中一个高瘦男人紧接着补充道:“虺王寨大巫祝会想到利用自己疼爱的孙子,也是因为您曾经在收余莺莺为徒后,要他把自己孙子带过去,您问余莺莺认不认识他。”
“余莺莺说不认识,您却还留阿延在禁地住了几日,阿延也就和余莺莺熟悉起来了。后面,您不许大巫祝他们再去了,您自己也时常闭关,只有阿延还能够自由的出入,和余莺莺慢慢的关系愈发亲近。”
所以后面虺王寨大巫祝别无他法,才找上唯一能靠近余莺莺的阿延,要他骗余莺莺主动离开完成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