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拂尘从天而降,即将打在华笙身上。
何年突然感觉被人拉扯了衣领,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重重地砸到了,他往脑门摸去,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入掌心。
是血。
华笙反应太神速,何年替她白白挨了打,还被顺走了打火机。
华笙点燃了决明子的拂尘,手摇燃烧的拂尘,像是过年燃放的烟花,丝丝缕缕,火树银花映照着她雪白的一张娃娃脸。
她笑的像个妖精,“哈哈哈,无所谓,决明子。你再多管闲事我就上山烧了你的破庙。”
何年忍住头痛捡起拂尘,“道长,您就这么放她走了,您不管小裴总了吗?”
空气中残留着呛人的烧焦味道。
可怜的拂尘,烧的光剩下手柄了。
决明子器宇轩昂的走过来,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对何年一拱手,朗声说:“福生无量。”
何年赶忙还礼,谁知下一秒决明子就变了脸,一甩袖子,“他妈的混蛋玩意,不孝子别找我。今后,死道友别死贫道。”
华笙小心翼翼地回了公寓,生怕有人跟踪。
没有急着开锁,第一时间去检查门缝和锁眼,她特意塞了一根头发,不见了。
有人来过了,或者人在里面还没有走。
她打开消防栓取出一把斧子,开了门,在黑暗里仔细听对方呼吸的声音,找准了方向,抡起斧子一顿乱劈。
两个人存在力量悬殊,斧子被夺走那一秒,她摸到一把水果刀,刺了出去。
家里的东西平时都摆在什么地方,哪怕不开灯她也能找到。
许深沉浸在人去楼空的气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扑了上来,他本能的反抗,近身搏斗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谁了。
他没再还手,对方逮住机会真的给了他一刀。
“华笙。”他躲到一边,开了灯。
骤然的光亮,刺的人睁不开眼,听见男人呼唤她的名字,华笙立马扔了手里的刀。
“许深,怎么会是你。”
她下意识的向他小跑过去,拥抱他,感受他的体温,刚刚在决明子和裴时焰那里窝的一肚子火气都一扫而空。
许深一时间接受不了华笙怎么会变得凶残,刚刚要不是他躲的快,刀子划伤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脏,会要了他的命。
“不是我是谁?你敢要谁的命?”许深伸手去推她,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你会回来的。”
许深皱眉,“你不是走了吗?”
算算时间,飞机早起飞了。
“我答应过你,等我弟弟走了,我们好好谈一场恋爱。我说话算数。你偏要让我走,不就是考验我会不会为你留下吗?”她在男人耳边说:“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知道你的消息。可是,我不像你有知名度,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又能怎么办?”
“你比我回来的还早,说明你已经开始想我了。”
许深听了她的话,慢慢伸手去环她的腰,她躲开了,像是抱够了。
事实上,她注意到他的手臂一直不停的流血,“我们去医院,这伤口至少得缝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