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官员,王泽知道其中定然是有无辜的,接下来可以慢慢审理。再将那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清理一遍后,自然能够找到证据。
绣衣使带着大乾精骑直接出城,然后向乡间赶去。熔炼铸造钱币需要的地方很大,更何况这还是违法的,即便是那些勋贵豪强们也不敢在城中这样搞,因此都是在藏在乡野之中。
这样不仅隐蔽,不容易被发现,同时运送物资也方便。
只不过这些勋贵豪强们不知道,他们觉得很隐蔽的地方,轻易就被那些百姓发现了,并且告诉绣衣使用来领赏。
绣衣使带着大军很快就冲到乡野,那些躲在庄园中熔炼铜钱的勋贵豪强们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就听到轰隆一声响。
庄园的大门被直接撞开,一队队大乾精骑就冲了进去。大量士兵冲入庄园之中,然后将所有人控制,至于说敢于反抗的直接就被斩杀。
很快绣衣使就找到了铸造工坊,以及大量还没有来得及熔毁的新钱,旁边则堆积了大量刚刚铸造好的劣钱。
其中一名绣衣使上前拿起一枚劣钱,只见这劣钱铸造的及其轻薄,绣衣使拿起旁边用来称重的天平,然后将一枚新钱和一枚劣币放在两端。
只见劣钱直接被抬起,绣衣使又放入了两枚劣钱,天平这才恢复平衡。
“好大的狗胆!”绣衣使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劣钱,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刚刚铸造出来没多久的劣钱竟然断裂开了。
“本就是只有三分之一的重量,竟然还减少了铜,你们这些人可真该死啊!”
“全部给我带回去,听候皇子殿下发落!”
“唯!”
紧接着,这些士兵就将所有人都抓了回去。伴随着王泽的命令,除了留守一部分士兵外,大乾精骑倾巢而出。
不仅仅是那些豪强、官员大户,就连那些勋贵,王泽也没有丝毫放过。
私铸钱币这种事情,仅仅是那些豪强和官员大户,根本搞不定,勋贵作为地头蛇,这种生意肯定是要插一手的。
王泽直接命人手持他的手令,前往那些勋贵的家中,让他们前去宣布:“四皇子奉陛下之名,镇抚临淄,监察币制改革,尔等铸造私钱,坐法,奉四皇子之命前来擒拿,家主嫡子,全部随吾前去临淄面见皇子,听候发落,违令者,斩!”
勋贵们看到直接上门的传令官一个个惊恐不已,完全没有想到皇子殿下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直接派人前来捉拿。
这完全不是大乾的政治斗争风格,要知道即便是勋贵坐法,也会先找到证据,等到有足够证据之后,才会雷霆一击。
哪有这种大张旗鼓,直接派使者来拿人的。
可是面对这种情况,这些勋贵根本不敢造反,天下承平已久,这些勋贵基本上都是从未上过战场,让他们反抗?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而且即便是他们想要豁出去反抗,也会被其他人拦下。
疯了吧,现在束手就擒,或许只是家主死,其他人流放,可若是敢反抗,那就不是只有家主死了,是全家死了!
至于说其他家族联合起来更是做梦,这些勋贵的确是有亲兵护卫,可是亲兵护卫才多少,兵甲武器全都不如。大乾朝廷是禁止私藏盔甲,违者重罪,弩箭也没有。
这些人敢造反,那些军队做梦都要笑起来了,这可是给他们送功勋呢。
在这个时代,有盔甲护身和没有盔甲护身的士兵战斗力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一队全副武装的勇士,可以轻易冲垮击溃自身数倍甚至十倍的敌人。
很快所有坐法的勋贵就被全部带来,紧接着王泽命人将抄家找到证据全部列举出来,对这些勋贵、官员、豪强进行审判。
所有坐罪的主犯全部都被直接杀掉,其家眷被流放西域。家产全部没收。
等到王泽将查抄出来的土地清点了一遍之后,王泽才对这些人的富裕感到震惊。
这些勋贵手中的土地比他们明面上的土地多了五倍甚至十倍。其中大量田产都是被他们用各种方式隐瞒下来,而官员豪强们也掌握了大量田地。
原本大乾立国的时候,临淄这里的土地有六成事掌握在百姓手中。结果几十年过去了,百姓开垦了大量土地,整个临淄的土地比开国的时候增加了五倍,可是百姓手中的土地居然和数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
要知道这些年来,临淄的百姓数量已经增长了三倍。
三倍的人口增长,五倍的耕地增长,百姓手中的农田却没有涨。所有增长的土地都被这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们用各种方式掠夺到手中了。
“你们有如此多的天地家产,可以说是锦衣玉食,挥金如土都毫不为过,朝廷可曾亏待过你们?”
“现在朝廷推行新钱法,你们不仅不支持,竟然敢带头私铸劣币!当年你们的先祖可曾教导你们这么做了?”
“是你们的粮食不够吃吗?是你们的金银不够花吗?你们居然连百姓手中最后一点积蓄都不放过,你们这是在掘大乾的根基,如此贪婪之辈,孤恨不得将你们全部杀了!”
王泽怒发冲冠,对着这些勋贵一番声色俱厉的怒斥,将这些人喷的一个个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你们坐罪犯法,孤来之前,父皇已经有交代,你们所有家主难辞其咎,尽数斩首,褫夺爵位,家族五代以内所有人全部发配西域,遇赦不赦!”
“陛下仁慈!”
这些勋贵当即拜谢,虽然性命和爵位没有了,但是家族是保住了,虽然要流放西域,但是只要人还活着,以后自有出头之日。
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清楚,朝廷要开发西域,西域之中乾人少,他们即便发配西域,也是有立功出头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