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这三个月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就让我们多休息几天呗。”
他这一番请求,遭到了无崖子的严厉拒绝,“不行!”
二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两位伙伴拦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摸清了这位前辈的脾气,真将他惹几眼了,真有可能让他们卷铺盖浑蛋。
无奈,二蛋只得闭上了嘴巴。
无崖子看到这小子安静下来,他便继续说道:“这次的训练不让你们到处乱跑,盘坐在地上便可,但也不轻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弃之连忙问道:“是何等的训练?”
这次无崖子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很简单,便是让你们盘坐在地上,身体各处经脉以及丹田,受到我内力冲击,不过这次你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有十个时辰的训练便可。”
闻言,最高兴的还是二蛋,既然有得玩,那比什么都强,但王弃之却无比的担忧,无崖子在怎么说也是一位中天位的强者,他的内力定然十分厉害,进入三人身体后,他们能承受得住吗?
无崖子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能坚持过这三个月,你们的武功境界定然会再上一个台阶,若是坚持不住,那就当我没说。”
二蛋白了无崖子一眼,心里嘀咕道:没想到他也学会废话了。
随后,三人便盘坐在地上,无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这次依旧不可用内力进行抵挡。”
听闻此话,三人十分的诧异,这可是中天位的强者的内力,他们不可用内力抵挡,他们能坚持下来吗?
无崖子道:“放心,我所注入你们体内的内力一切都在你们承受范围之内,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盘坐下来,无崖子一挥衣袖,三道强大内力直接进入到三人体内,在他们经脉里迅速膨胀,并且四处乱窜,十分的痛苦。
王弃之经脉本来就坚韧,这股内力带来的冲劲他还能承受,二蛋和吴安易却没那么好受了,他们紧闭双眼,脸色变得煞白,汗水不住地往下滴落,别说让他们坚持四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也十分困难。
就在这时,二蛋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吴安易和王弃之强忍着身体带来的不适,睁开双眼后,询问起二蛋的身体情况。
二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无崖子并没有离开,看到这情况,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道:
“你们现在顾好自己,这小子还能承受得住。”
二人相信无崖子前辈不会骗他们,若是二蛋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玄定不会饶得了他。
随即二人便又闭上了双眼。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刻都过得度日如年,到了下午,他们终于撑过去了。
在无崖子收回内力的一瞬间,三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顿时轻松无比,他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二蛋这家伙仿佛又活了起来,并且还不住地发出埋怨。
“娘的,这一点不比第一层训练来得轻松。”
两名同伴看到这小子还能蹦跶得如此欢实,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他们今日起得早,还有两个时辰才会天黑,剩下的时间便由他们支配,二蛋自然高兴得不得了,跑到水潭边上钓起了鱼。
王弃之和吴安易觉得无事可做,便飞入山林之中挖野菜和打些野物,对于盐巴和调料一事,他们不用太过担心,王弃之早就有所准备,足够他们用一年的,这一点二蛋不住地夸赞,说无名就是想得周到,要不然再好吃的美味也会吃着厌烦。
很快二人便挖了一框子的野菜,以及打了一头野鹿回来。
将这些东西收拾好后,王弃之便盘坐在地上捣鼓死石头来。
吴安易好奇地问道:“你弄它干啥?”
王弃之解释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准备打造出来三个石碗,再将熬制好的油放进去,再放上棉芯,三盏油灯便制作好了。”
吴安易不禁夸赞道:“你小子怎么什么都会,真是让人佩服。”
他非但没有一丝嫉妒,反而觉得幸运,有这样的哥们在身边,即使在这荒郊野岭之中,也不会饿肚子。
王弃之嘿嘿一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多看了一些杂书,你虽然是太子,但也不要光看那些圣贤书,其余的书也要看看,总没有坏处。”
吴安易连忙摆手道:“得,我了没那个闲情雅致,更没你那定力,还是算了吧。”
王弃之长叹一口气,便继续鼓捣自己手中的东西,在内力的加持下,很快,三个石碗便制作完成,再从竹筒里倒出一些野猪油,放上棉芯,等到完全吸满油脂后,再用火折子点燃,这盏油灯便制作完成。
随着天色慢慢暗下来,这三盏灯也起到了作用,王弃之将其放到三人房间后,又回到了篝火旁,而二蛋也掉到了好几条肥美的大鱼,王弃之将其收拾好后,便做起了石板鱼,吃饱喝足之后,便回到各自屋子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三人每天都在承受着内力的冲击,最后他们都坚持下来了,经脉和丹田都受到了极大的锤炼,并且境界都有显著的提升。
无崖子看着三人,道:“从今日起,我输送你们体内的内力要增加几分,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
三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二话不说便盘坐在了地上,无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大袖一挥,三股强大的内力进入三人体内,他们心头一紧,这次的内力可比之前增强了一倍不止,就连王弃之都有些承受不住,冷汗不住的往外流。
二蛋和吴安易更是一口鲜血喷出,浑身上下直打颤,无崖子见状,连忙对三人说道:“专心,不可分身。”
时间一点一滴过来了,四个时辰后,在无崖子收回内力的一瞬间,吴安易和二蛋立刻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