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拉住王弃之的手,道:“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几人进了越天司,来到议事大殿,随意坐下后,蒋依依开口道:“这次大家都有惊无险的逃了回来,我虽然受了一些轻伤,好在并无大碍,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王弃之心中有些后怕,幸亏那些士兵没有趁机追来,要不然他们这次不会这般顺利地离开。
司马徽突然想起一事,道:“据军师传来的消息,王玄军师朱云端死了。”
王弃之心中有些诧异,他只给王玄写了一封书信,朱云端总不能被他这三言两语气死了吧?那此人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这朱云端本来就积劳成疾,再被你这一气,不出问题才怪。”
“据说朱云端为了能继续活下去,摆了七盏灯,以北斗七星形状摆设,名曰七星灯,想以此为自己续命,谁知在这过程之中突然出现意外,灭了几盏,当场陨命。”
王弃之嗤笑一声,道:“没想到堂堂一地军师,居然还玩这种把戏,实在可笑。”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此阵法,是种邪门的武功,可以聚集天地之灵气,为将死之时续命,只不过在这过程之中那几盏灯不能熄灭,否则会受到很严重的反噬,这么说来这位军师也不算装神弄鬼。”
众人听完这一通讲述后,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天下还有这般奇怪的武功,果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王弃之道:“既然这朱云端已死,便给我们除掉了一强劲的对手,晋州只剩王玄,便不足为虑了。”
说罢,他便起身,道:“大家好好在此休息一天,明日一早便跟着我前往南疆城商量进攻晋州一事。”
第二日一早,五人骑着骏马,飞奔向南疆城。
南疆多山地,虽说几人骑着马,还是六七天才到南疆城下。
守城的将士认识王弃之,见到几人身影后,立刻下跪迎接,王弃之轻轻一抬手,道:“不必如此多礼,守城要紧。”
很快,主公回来的消息在整个南疆传来,人心瞬间安稳了不少,那些搞事的士绅门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回到王宫之中,王弃之让言儿回到他的住处休息,自己则是带着蒋依依和司马徽来到自己书房之中。
庞统得知主公回来的消息,匆匆赶到了书房之中,对其深深地行了一礼。
“主公,您可算回来了,一切都还算顺利吗?”
王弃之轻叹一口气,道:“这次之行还算顺利,我与言儿已经成亲,明面上与楚地结了秦晋之好。”
等到庞统坐下后,王弃之这才询问道:“你与那些士绅商量得如何了?把他们安抚下来了没有?”
一提及此事,庞统便十分的头大,这些士绅也太不好对付了,好在他答应了许多条件,包括减少一些税收,土地宽松政策等,这些士绅门阀这才消停下来。
王弃之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庞统道:“如今朱云端那家伙已死,主公可以进攻晋州了,正好借助这次机会转移南疆内部的矛盾,一直对外。”
他口中所说“转移内部矛盾”也很好理解,打个比方,一家人正在拌嘴吵架,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可他们若是和外面的人起了冲突,自然会放下各自的矛盾,一直对外。
这种方法在许多国家之中百试不爽,因此有些国家内部一旦出现矛盾,立刻对外展开战争,虽说要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但至少保住了统治者的根基。
王弃之道:“不知军师对晋州发动进攻一事,想好了对策没有?”
“现在王玄手中的兵力只有五万人,咱们却有十三万,可以派出八万兵力进攻晋州,等攻占下一地后,咱们便可以此为根基,采取步步为营的策略,一点一点侵蚀王玄领地。”
王弃之明知故问道:“咱们军队不是说只有十万吗,怎么又多出三万来?”
庞统解释道:“这三万是主公秘密军队,也是我们最后的棋子,所以我并没有拿到明面来说。”
王弃之一回越天司,便有人告知他这件事,所以庞统的一举一动都被前者看得是一清二楚,连裤衩子也不剩。
庞统从袖中掏出虎符,交给王弃之道:“这是这三万人的虎符,还请主公收下。”
王弃之也不客气,直接将虎符收下,道:“典义的军队和越天司的兄弟们做好准备,过几天便往晋州进发,其余人军队留下来镇守南疆,以防楚、卫以及那些士绅门阀在背后搞什么幺蛾子。”
大家站起身,对着王弃之一抱拳,道:“喏!”
话说言儿与王弃之分开后,并没有回到王弃之所住的地方,而是找到了卿儿,她见到前者回来后,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卿儿紧拉着言儿的手,道:“公子他们都平安回来了吗?”
言儿点了点头,道:“都回来了。”
卿儿继续问道:“你们成亲了吗?”
言儿如实回答道:“成亲了。”
卿儿的眼神变得有些落寞,很快便恢复正常,就这小小的眼神变化,却没有逃脱言儿的眼睛,她拉着前者坐下后,问道:
“卿儿姐,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弃之。”
卿儿被此话问得有些慌张,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是公子的下人,没资格喜欢他。”
言儿有些生气了,她严厉地说道:“卿儿姐,你不能老是这样妄自菲薄,我与弃之什么时候当你是下人过,都拿你是自己的好友,你就给句痛快话,喜不喜欢弃之?”
卿儿低着头,过了好久才蹦出两个字,“喜欢。”
言儿一拍卿儿的肩膀,道:“这不得了,等到弃之忙完这段时间后,咱们三人在南疆共同举办一场婚礼,如何?”
卿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询问道:“咱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