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义询问道:“不知那吴又鼎何时发动进攻?”
王弃之道:“不会太迟,也不会太晚,顶多半年。”
二蛋疑惑道:“为什么?”
王弃之道:“咱们现在刚打完胜仗,风头正胜,这吴又鼎现在自然不敢触这个眉头,而又不能等太久,等到我们的兵力再次壮大,他便没这个机会了。”
“所以半年后才是最佳时间,按理来说,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我们军队再次壮大,可战斗力还没有形成,自然不会对吴又鼎有多大的威胁。”
“可他还是太小瞧我们了,咱们有这么多的优秀将领,半年时间足以。”
王弃之最后一句话说的典义是眉彩飞扬,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有了主公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的表达。
二蛋确实佩服王弃之这拍人马屁的功夫,不仅他没说多少好话,还将人拍得这么舒服,果真说话是一门艺术。
大部队到了南疆城下,庞统带着百官出门迎接,对着王弃之恭敬行了一礼,道:“恭迎主公凯旋归来。”
王弃之跳下马来,将庞统扶起,道:“军师不必如此多礼,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庞统谦虚道:“主公谬赞了。”
随后他便看向王弃之身后的二蛋,疑惑道:“这位是?”
王弃之将二蛋这家伙拉了过来,介绍道:“他是王玄将军的儿子,王衣单,同时又是我的过命兄弟,我已经将他父亲的三万大军交在其手中,以后他便是我的得力干将。”
二蛋对着庞统拱手行了一礼,用极其恭敬的语气说道:“晚辈王衣单,拜见军师。”
庞统眯起了眼,用心声询问道:“可信吗?”
王弃之点了点头,道:“相当可信。”
庞统瞬间安心了不少,这才拱手回了一礼,他对于王弃之看人眼光还是放心的,不过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他准备派几个心腹进这小子军营之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随后,王弃之带着众将士进了城,道路两旁全是迎接的百姓,简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们口中高呼“主公万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自从王生安掌权之后,他便将整个南疆搞得乌烟瘴气,对外软弱不堪,对内却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
自从王弃之掌权之后,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而且从未像今天扬眉吐气过,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中便统一了晋州,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他们。
王弃之微笑地看着百姓们,随后便对庞统询问道:“军师,王生安还算安生吗?”
庞统讥笑道:“这家伙每日醉生梦死,天天沉浸在淫乱之中,没什么大出息,迟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王弃之点了点头,道:“越是这样,我们得越小心,以防这家伙用此计来迷惑我们,到时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当初吴又鼎将其困在楚地,王弃之也想过用此方法来迷惑这位老丈人,可最终没有实行,他认为,一个有本事的人,是不用这些花里胡哨的方法脱身,可王生安不一样,这家伙没皮没脸惯了,为了利益,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
庞统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主公,我心里有数。”
王弃之再次提醒道:“你还是小心一些,你可别忘了,王生安虽然无能,却深受当地士绅门阀的喜欢,若是二者勾搭在一起,定然会产生大乱子。”
被王弃之这一提醒,庞统瞬间打了个机灵,“主公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属下这就吩咐人紧盯着这家伙。”
庞统前脚刚想离开,却被王弃之叫住,道:“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前者再次停下脚步,道:“主公有话请讲便是。”
王弃之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道:“若是此人真有什么谋逆之心,不用上报,杀了便是。”
王弃之说这话的时候可没用上心声,听得关、张、赵三人一愣一愣的,他们虽然对这前任南疆之主没什么好感,可王弃之这小子也太不讲情面了些,若是他们主公也有此想法,是不是也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二蛋似乎看出了三位叔叔的心思,用心声对他们解释道:“你们多虑了,这家伙只对恶人如此,对自己人一向好得很。”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相信二蛋的鬼话,毕竟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彼此想的是什么。
王弃之回到自己住所后,言儿和卿儿带着一众下人,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们看到那家伙后,立刻便跑了过去,言儿更是一把将其抱住,眼含热泪地说道:
“我们从掌门那里听说战争的惨烈,所有人都很担心你。”
王弃之轻抚着言儿的秀发,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与言儿分开后,卿儿给王弃之施了个万福,道:“公子,蒋姐姐她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王弃之想都不用想,蒋依依来此,定是为了越天司一事,他带领众人回到住处之后,便来到了自己书房,将蒋依依叫了过来。
蒋依依一进屋子,便大吐苦水,说他们越天司这次战争牺牲如何如何惨烈,死的人如何如何多等等。
王弃之想都不用想,蒋依依是过来要银子的,毕竟死了这么多人,需要花大量的钱财用来安置,要不然非得寒了众弟兄们的心不可,以后谁还会为王弃之卖命。
只见王弃之轻叹一声,道:“说句实话,现在我们大渊军正处于发展阶段,需要大量的银子,现在账务府那边只有六七百万两的银子,所以不能给你太多。”
一听此话,蒋依依有些不太乐意了,她生气地说道:“王弃之,你小子可以,这么快便忘本了,没有越天司弟兄们,你能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