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离开崔夫人院子后,就独自坐着马车去了镇上,如此令人兴奋的消息怎能少了人与她分享,她要和琦琦一起亲眼看着赵家人被带走,那样才痛快!
胡二壮报完信后,也赶回到镇上,只有亲眼看到赵家出事被抓,他心里才踏实。
临近晌午,赵家四婶和赵小囡买了几个肉包子,还没走到摊位呢,就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围了一圈,水泄不通。
走近了看,只见一个妇人抱着只有几岁的女儿在和赵家阿奶争吵:“你们看看我闺女吃了你们的麻薯变成了什么模样!随我去县里报官,我要让你们给我闺女偿命!”
赵小囡和赵家四婶定睛看去,那妇人怀中的女儿面色泛着淡淡的绿色,双手也呈现淡淡的绿色,并且看着有些僵硬!
这明显就是中毒了啊!
赵小囡想要跑过去,被赵家四婶拦住了,拉着她跑到远处,嘱咐道:“小囡你赶紧跑回家,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主要告诉三囡,明白吗,让他们赶紧想办法!”
“好好,我知道了!”赵小囡说着就要跑回家。
赵家四婶拉住她:“我现在去臣未堂找大夫,你让他们赶紧来人帮着一起寻大夫,村里的老大夫也一并喊来,快去!”
赵家四婶心知不管那人中毒是不是因为麻薯,但是只要把中毒之人救活,赵家众人的性命肯定是保住了!
就在赵家四婶跑去臣未堂的前不久,崔府管家前来臣未堂求医。
“臣太医、臣大夫,求求你们再帮我家夫人看看吧,夫人她最近情况很是不好……”管家也不顾药铺里的病人,只一心想把他们带走。
臣丰看好一个病人,不急不躁的写好方子让病人去抓药,才抬起头回崔管家:“崔管家,你家夫人的病是心病,岂是草木客医治的,我们去了也是白去!况且这里还有许多需要看病之人,若崔夫人实在想让我去为她医治,且等我得了空便会登门拜访!”
如果不是碍于臣逸帆的身份,崔管家怕是会直接派人把他们抓进崔府,可是现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威逼利诱对臣大夫来讲是没有用的,因此崔管家只能在臣丰面前苦苦哀求。
臣丰被他说的烦了,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多的病人,臣丰身心疲惫的说:“这样吧,我随你去崔府给夫人看看!”
一个人去怎么成,夫人可是让两个人都去啊,崔管家苦着脸说:“臣大夫,您就行行好吧,带上臣太医一同去,成不?”
原来是想让他儿子去看病?臣丰挑眉看了一眼崔管家:“既如此,便让帆儿随你去崔府吧,这里病人多,肯定要留下一人照看铺子的!”
“大夫那么多,让他们去别家看就成了!”崔管家劝说道。
结果话音刚落,后面排队的人就不乐意:“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啊,今天镇上的大夫都不在,就你们臣未堂还有大夫在,要是臣未堂的大夫也都走了,我们大家伙去哪看病啊!”
“对啊对啊,我家附近的那家铺子早上都没开门,你把大夫请走了,这是要让我们去死啊!”
后面排队看病的人纷纷咒骂着崔管家,县令夫人怎么了,没听臣大夫说她是心病,治不好么?
崔管家急的汗都下来了,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妥协道:“那就麻烦臣太医随我回府!”
臣逸帆自从昨天接过赵家阿奶送的麻薯就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是又不知道具体问题出在哪里,现在听到崔管家要带他去县里,更是一万个不愿意。
“崔管家还是带师父去吧,师父为崔夫人治疗过一段时间,自是更加了解崔夫人的病情!”臣逸帆婉拒道。
崔管家听后都快哭了,有些崩溃的看向臣丰:“臣大夫……您看这……”
他可不敢顶撞三品官员啊,把臣逸帆惹急了,崔县令都护不住他。
臣丰无奈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才歇了不到一天,又要折腾,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个逆徒!
“罢了,我随你走一趟吧!”臣丰认命道。
秉着有总比没有强的心态,崔管家把臣丰请上马车,便离开了。
臣逸帆看到亲爹把排着长队的病人丢给他一个人,脸色更冷了!
周围的病人感受到低气压,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拿到药就跑了。
等赵家四婶气喘吁吁的跑到臣未堂时,看到臣逸帆和一堆排队等候的病人都傻了,难不成这些人是因为臣逸帆的身份慕名而来的?www..cc
赵家四婶没有排队,直冲冲的闯进去来到臣逸帆的面前就要拉着他走。
后面排队的人不乐意了:“你谁呀你!懂不懂先来后到,没看到前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了吗?去去去,后面排队去!”
赵家四婶急的:“臣大夫,人命关天啊,求你快救救阿娘吧!”
赵家阿奶病了?她该有多着急!
臣逸帆抓完才把好脉的病人的药后,便和所有人说了抱歉,不顾那些病人的不满,背上药箱,把铺子锁好便和赵家四婶急匆匆地出门了。
“老太太她不是在家吗?”臣逸帆觉得赵家四婶带着她走的方向好像不大对。
赵家四婶用最简洁的语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快速的说给臣逸帆:“臣大夫,你一定要救救阿娘啊!你再不去,阿娘就要被抓进大牢里了啊!”
臣逸帆点点头跟着赵家四婶一起快步走去,他总觉得今日发生之事太过于巧合,来不及细想便已经挤到了赵家摊子前。
眼看着几个县衙的捕快就要动手抓人,臣逸帆上前大喊一声:“住手!”
赵家阿奶和赵家阿爹见到臣逸帆来了心里安定了许多,有救了!
“臣大夫?”为手的李捕头喊了一声:“人命关天,赵家涉嫌下毒之事,县令大人命我等速将犯人捉拿归案!臣大夫还是莫要阻碍县令大人办案了!”
臣逸帆微微皱眉,从袖口中取出那日李公公一并交给他的令牌,拿近了给李捕头看。
“太医院副院史?”李捕头惊叹一声:“您就是新那位正三品的副院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