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二伯娘把属于公中的东西直接送给了村里人,赵家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因为赵家阿奶没有批评赵家二伯娘,其他人都不敢说任何人。
其实赵家阿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因为做买卖一事,赵家最近比较招村里人眼红,但如果让村里人知道赵家出了有出息的读书人,那态度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这年头,到底不是谁都可以有个功名榜身的,便是赵家出了个秀才,那都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招惹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因为赵家阿奶忙着打麻将呢,哪有那闲工夫为了几文钱浪费时间?
赵家阿奶看着越来越冷的天气,想着临近除夕,却仍不见臣大夫过来,难不成是想赶着除夕的前一日再来吗?
臣丰也想来啊,但是来之前肯定要备些年礼的,断没有在如此重大的节日里空手前去的道理。
“臭小子,去赵家的礼你都准备了吗?”臣丰来到臣逸帆的书房问。
临近年关,看病的人本就少,如果不是攸关生死的大病,是没有人愿意来看病的,因为担心沾染了晦气!
这个时候的人普遍比较迷信,特别是在正月里,轻易不看病,大家都认为正月里看病吃药的话,这一年都要吃药。
因此,臣未堂便显得冷清极了。
当然了,臣丰也不在乎这些,他开医馆为人看病,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教导臣逸帆成才,其他的并不重要。
臣逸帆神色迷茫的抬起头:“什么礼?”
臣丰听到他的反问,气的都想砸桌子了:“一天天就知道看书研究医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啊!”
“该做什么?努力提升医术?”臣逸帆疑惑的问。
“你该做什么还用问我吗?”臣丰气急:“当然是赶紧把我未来的儿媳妇定下来啊!”
“这和研究医术有冲突?”臣逸帆不解,不论是为了身边的人还是为了陌生人,他都希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治好更多的人。
臣丰气的差点暴走,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其他的先不提,你有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准备年礼吗?”
臣逸帆很自然的点点头,从书房柜子的一处暗格中取出来一个锦盒:“早就准备好了。”
臣丰接过来看了一眼,感觉这盒子有些眼熟,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通体纯白色的暖玉手镯。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臣逸帆:“你倒是有心!”
“为了让爹您少操些心。”臣逸帆淡淡的说。
“哼!”臣丰冷哼一声,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这些年没少让他操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每天吃着儿媳妇做的美食,喝着儿媳妇酿的美酒,这日子过的……
惬意!
“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感觉这几天越来越冷的,万一下了雪就不好了。”臣逸帆问道。
下雪马车不易行,村里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明日就出发吧。”臣丰也觉得最近几天冷的有些不大正常。
早早的给医馆落了锁,把提前给赵家人备的一些年礼都放进了马车里,又准备了几身他和臣逸帆的换洗的衣裳,只等着明天天一亮就出去了!
只要一想到明天开始就可以吃到赵子菲做的菜,臣丰就激动的难以入睡。
第二天睡醒后,臣丰推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竟然下雾了,而且是能见度极低的厚厚的浓雾!
下了大雾以后很容易跟着下大雪的,到那时候才是真的完了。
臣丰真心觉得不能再等了,今天一定要出发,赶紧把臣逸帆喊起来,二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连早饭都没吃,拿了两个馒头就出发了!
臣逸帆看到下了如此大的雾,心里也觉得有一些怪异:“爹,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
“嗯,你也看出来了啊,就怕是和上次一样。”臣丰担忧地说。
臣逸帆也难得的沉默了,只希望是他想多了。
此时,距离除夕还有三天,当赵家众人推开门后,看到浓浓的大雾时,都有些傻了。
“咋就下雾了呢?”赵家大伯娘疑惑的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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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因为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赵家阿奶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却是极其担忧,算算日子,臣丰他们也该来了。
“老大,等下吃过早饭,你就赶着牛车……不,驾着马车去村口等着,看看能不能碰见臣大夫他们。”
杨树村的路原本就有些不大好走,如果不是对村里的路比较熟悉的人,很容易陷进坑里去。
虽然每年开了春,村长都会组织村里人重新埋土坑,但是现在的路显然是不好走的,再加上浓雾遮挡视线,很容易出事的!
凭赵家阿奶对臣丰那个吃货的了解,为了吃,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天气不好就不过来的,反而会趁着只下雾没下雪的时候赶紧过来。
“阿娘,要不我带上二弟三弟一起去,到时候分出个人驾车去镇上看看情况,我在村口守着,也免得错过了。”赵家大伯建议道。
自从上次买碳,拉着两个亲弟弟一起干活后,赵家大伯就爱上了这种坑亲弟弟的感觉,
赵家阿奶没有察觉出他的小心思,只以为他是真心在担忧臣丰和臣逸帆。
“成,待会儿你们三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赵家阿奶赞同道。
就这样,草草的吃过早饭,赵家大伯三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赵子菲看着这浓雾,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郁了。
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这片雾,她怎么瞧着这浓雾中还藏着雪花呢?
算了不想了,中午太阳最足的时候应该就能看的清晰了。
那边,赵家大伯三人很快就到了村口。
赵家大伯独自留在村口守着,赵家二伯和赵家阿爹则是驾着马车去了镇上。
因为有大雾,所以村里冷清极了,并没有多少村里人走动,村口更是无人。
赵家大伯哆哆嗦嗦的站了约一个时辰之久,终于看到远处似有马车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