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众人没有一个不信杨盼娣的话,毕竟赵家阿奶曾经买过什么样的布,赵子菲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衣裳,他们都是知道的。
每一次赵家阿奶扯了布回家,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平分配的。
所谓的公平,就是赵子菲姐弟分到的布又多又好看。
可是赵家人相信有什么用,许二梅不信啊!
就连赵子菲开口解释了,他们都不信!
而且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过了,衣裳怎么来的不重要,重点是把钱要到手,否则就咬死了骂杨盼娣不孝顺!
说她傍上了赵家,就不管娘家人死活。
再加上,还有那么多食客看着呢,赵家要是想息事宁人,可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麻烦事,可是对于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家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早在赵子菲得知有人前来闹事的时候,就已经和赵家阿奶商量过,让他们去县衙请衙役来,把闹事的人抓走。
打死他们也没想到赵家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啊!
明明在村里屡试不爽的计策,却被官家人给抓了,许二梅等人哪里肯?
进过大牢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的!大风小说
没看到胡家阿奶等人自从进过牢里之后,在村里老实了不少么?
还不是因为会被人笑话,被人说闲话的。
许二梅他们这种那么好面子的人,又怎会不在意?
“这位官爷,我们这是家事,您看是不是?”许二梅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
“胆敢在赵氏酒坊闹事,待会儿见了大人,亲自和大人说吧。”衙役冷漠的说:“来人,带走!”
和这种乡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他可争辩不过他们!
衙役们临走的时候还和赵家阿奶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才离开的。
那些食客看到那群来闹事的人就这样被抓走了,再一次见识到赵氏酒坊的能耐,等人都散去了,又在私下里小声的聊起了赵氏酒坊的背景。
看到杨家众人被带走,杨盼娣到底是心中不忍,但也没有多加阻拦。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官家的人出面,单凭她和赵家众人,是绝对不可能把人劝走的,到时候不仅会让人看了笑话,还会影响铺子的生意和名声。
赵家阿奶带着赵子菲来到了后院的屋子里,杨盼娣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进去。
“老太、师父,对不起……”杨盼娣一脸愧疚的看着赵子菲。
“傻孩子,跟我们说什么对不起?”赵家阿奶无奈的说。
杨盼娣有些懵了,她跟着走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被赶走了,毕竟因为她家里的人出了那么大的事,这才……
“说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有没有什么想法?”赵家阿奶问道。
“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师父送我的衣裳拿去卖了的,他们一个铜板都不会得到的。”杨盼娣信誓旦旦的说。
这下子,赵家阿奶和赵子菲都无语了,她们是在乎那几个铜板的人么?
现在的酒坊虽说不足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但是每天净赚个几两银子,那还是挺容易的。
等以后白酒的产量跟上了,赚的只会更多。
“瞎想些啥呢?”赵家阿奶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你家里的那些人,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准备把他们关几天就放了,还是定个罪,关上个把月的?”
此时的杨盼娣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赵家阿奶这是轻易的就做到了她一直渴望却无能为力的事了?
“老太,我希望能把他们多关上一段时间,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不敢再跑来闹事,但是,不要给他们定罪,可好?”杨盼娣激动的跪下磕了个头。
可算有人能治治杨家人了,真是太好了!
但是不能给他们定罪啊,这不仅会影响到她日后嫁人,她的两个妹妹也会受到影响,还有她阿娘肚子里那未出生的弟弟。
“成,你先起来,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赵家阿奶说。
杨盼娣听话的起来了,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子菲也跟着安慰了她几句,示意她别太难过。
待杨盼娣出门后,赵家阿奶问赵子菲:“三囡啊,你收的这个徒弟有些麻烦啊,但是,看在你三奶奶的面子上,帮帮她吧?盼娣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赵家阿奶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心疼。
主要是杨盼娣这孩子是个善良的,以前她还经常偷偷的帮赵家打猪草呢,只不过后来……
哎,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能再想了。
“阿奶,我也觉得杨盼娣挺好的,至于她家里那些事儿,仔细想一想,哪家又能没有这些麻烦事儿呢。”赵子菲无所谓地笑了笑。
祖孙二人转眼间就把杨家人的事儿抛到脑后,一起聊起了关于酒坊未来经营的事儿。
只有赚钱才是大事,其他的都没必要往心里去。
别看镇上的有钱人不多,但是来酒坊买冰饮的贵人已经超过了二十人。
这其中还有好多是朋友带来的。
单是这笔收入就已经有几百两银子了。
还好地窖里的冰准备的够多,按照这个趋势的话,准备的冰少了真心不够用。
因为这次又有官兵唇的出面,明显是在偏帮着赵家,所以前来的食客们,都没有一个人敢于闹事的。
毕竟,在闹事之前一定要好好想想,他们能不能得罪得起崔县令以及新任的元城城主。
赵家阿奶和赵子菲正在幸福的展望着未来,杨家人和许二梅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牢里生活太苦,杨家人一度反目成仇。
其中一部分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二梅和许三梅的身上,直言若不是因为她们二人蛊惑众人,也不会被抓进大牢。
另一部分人则是认为他们应该一致对外,出去以后一定要想个更加周全的对策,这样才能更好的对付赵家人和杨盼娣。
这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比较悲观的,认为进过大牢,这辈子就毁了的,所以就有些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发呆,哪边都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