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宫出来,叶临星忍不住感慨道,“我和他小时候比起来差远了。”
“你都双星混世小魔王了,和他比什么呀。”
小孩儿啊了声,很是惊奇道,“爸爸还做过小魔王?”
“做过。”
叶临星叮嘱他,“别学爸爸人厌狗嫌,你要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自我认知可谓是非常的清楚。
对小孩儿的期望值也非常的高。
小孩儿就觉得压力好大。
“我努力吧。”
妈妈说钱都不是人见人爱,人就更不可能人见人爱了。
但既然爸爸如此希望,那他就去努力做。
至于努力的结果如何,由不得他决定。
晚间二老心情很好回家,得知小孩儿没乐器课这一残酷(喜悦)的现实后,面上丝毫不显内心小人跳起欢快地草裙舞问他难不难过。
“不难过。”
小孩儿拿着铅笔在画大吉它们,闻声头也不抬道,“我有新的目标了。”
这么快的?
简月岚他们大惊,异口同声问他,“你新的目标是什么?”
“画画,我的偶像是齐老先生。”
“老先生画虾,我画大吉它们,完美!”
这个目标可以。
小孩儿的画不错,有灵魂。
对色彩也极为的敏感。
就算画的不行,也比学音乐强。
所以,学吧。
“要报班不?”
文化宫有绘画课,国画、山水画、油画等类别的都有。
有好几位教绘画和书法的老师是大佬。
报个班不亏。
“不报,我先跟着太奶学,妈妈也可以教。”
小孩儿觉得家里有两个会画画的,他先自学就成。
简月岚他们觉得可以,一切以小孩儿的意愿为主。
他喜欢的,自然会去坚持。
不喜欢的,学不学都无所谓。
本着这一念头,小孩儿进入了每天三个小时的小课堂时间,剩下的时间和叶临星胡天海地的浪。
等他回学校了,小孩儿的生活状态就恢复成了早上起床先练拳,练好洗澡浑身清爽去吃早饭,然后是一个小时的早课时间。
早课结束收拾东西陪妈妈去上班,妈妈工作他也没闲着,和太爷检查小丁阿苗他们的功课,然后午饭。
中午午休一个小时,睡醒活动一下身体,吃个下午茶,等四点一到,就陪着小丁他们上小课堂。
他是优秀生的代表,小丁他们是差生的代表。
一个半小时的小课堂结束后,收拾东西和妈妈太爷太奶回家。
作息规律,生活充实的小孩儿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也把简月岚和二老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小孩儿当家。
晃眼时间到了12月中旬,简爸他们终于将家里安排好,踏上了来安城的火车。
此次过来的人有些多,简爸简妈两口子,大嫂肖英和她俩大侄子书砚书棋,至于书白书墨兄弟俩和二哥二嫂在一起,没来。
一家子春节去二嫂娘家过年。
然后是镇山太岁太奶奶。
大伯也被带上了,被黄花梨木吸引过来的。
总共七人。
原本简月岚是准备把人带到她的房子里去,至于他们一家子也搬过去一起住好了。
二老不同意,为此不惜威胁她,敢搬出去就别认他们。
这威胁有点狠,简月岚只能妥协。
此时她的月份已经快七个月,肚子大的吓人,晚间躺在床上能看见肚皮上的青筋。
为了安全,她现在基本上是三四天才去一次店里,有什么事小丁他们会来家里找她。
小孩儿更是紧迫盯人,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为了照顾妈妈晚上楞是不敢睡沉。
简月岚翻个身他都要睁开眼问问怎么了,如果她说没事,小孩儿眼睛一闭继续睡。
如果她说想上个厕所,小孩儿立刻爬起来殷勤扶着她下床。
力气大的好处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简月岚起身困难的时候,他帮一把会轻松很多。
就是没几天小孩儿就瘦了不少,小脸蛋上的小奶膘都快没了。
把简月岚这个做妈的心疼得够呛。
“儿子啊,你晚上好好睡,妈妈身体很好,不需要你这么担心。”
“我知道,但我不放心。”
小孩儿喝了口水,见她拧着眉头奶声奶气安抚,“妈妈,等姥姥他们来了我才能睡踏实。”
老太太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说我照顾你又不同意。”
“太奶你年纪大了,妈妈重要你和太爷也很重要。”
这个两边一起端平的端水技术非常的不错。
“我已经是大男子汉了,要承担起照顾好妈妈和你们的重担!”
简月岚他们碰了个眼神,齐齐点头,行的,男子汉就男子汉吧,三头身的小孩儿性别为男,确实是男子汉没错。
“太爷太奶和舅舅什么时候来啊?”
简月岚算了算时间,“会比姥姥他们晚几天。”
小孩儿哦了声,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人头数,算完感慨,“一下子有这么多人照顾妈妈,我真开心。”
“……”
“对了,哥哥他们要来,我得去给哥哥他们准备礼物。”
话音未落,小孩儿旋风似的刮走。
毛孩子们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立刻闪电般窜出去跟了过去。
隔了半个小时,他回来了。
空着手回来的。
简月岚好奇道,“你的礼物呢?”
“明天我去接姥爷他们的时候带上。”
老爷子一听坐不住了,“你明天要去接人?”
“嗯。”
“不陪妈妈待在家里?”
“太奶陪。”
小孩儿理直气壮,“我是男子汉,爸爸不在我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接姥爷他们这种大事必须我亲自上。”
“不然体现不出我们家对姥爷他们的重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能拒绝吗?
不能。
顶梁柱都出来了,拒绝是打击小孩儿承担家庭责任的积极性。
“那你一定要招待好姥爷他们,妈妈和太奶在家里等你们。”
“好!”
翌日一早,上完早课吃完早餐又把简月岚和老太太安排好,毛孩们叮嘱好的小孩儿和他太爷去火车站接人了。
十一点二十的车,晚点到了十二点五十几才到。
尖锐的鸣笛声中缓缓停了下来,小孩儿顿时跟打了鸡血振奋起来。
“太爷,是不是这个车车?”
“是这个车。”
老爷子给出肯定的答案,然后,一老一少瞪大眼看向卧铺车厢的门。
提着行李的人群陆陆续续下来,始终没看见姥爷他们的小孩儿开始焦急起来,正准备问太爷有没有看见他姥爷时,熟悉的脸闯进视野中。
“姥爷!”
小孩儿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太爷,是我姥爷啊,我看见姥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