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挑地方往偏了买,你们俩手里的钱可以买下一套带院子的小三房。”
等后世一拆迁,不说亿万富翁吧,千万富翁跑不了。
到时候房有了,钱也有了。
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现在犯不着说。
端看小丁如何选择。
小丁选择不好,他挺纠结,“我、我回去和阿红商量商量。”
“行,你们商量好再来和我说。”
“商量好带我们去看房?”
“我没房带你们看,到时候给你们介绍小李,他房管局的正式员工,手里房源多。”
“外地人可以买?”
简月岚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可以操作的。”
大不了把他们挂到红星去。
有红星出证明,买房的问题很容易解决。
小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没准备回老家,阿红也不可能回海岛,一旦回去了,那可就真的摆脱不了她的父母了。
所以,安城安家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俩都年轻,只要踏实肯干,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不用被嫌弃,就是幸福!
“那行,回去后我和阿红好好商量一下。”
简月岚嗯了声,“快吃,吃好回去好好工作。”
这话一出,小丁顿觉饭菜不香了。
“嫂子,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我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好好工作会扣工资。”
工资的魅力无穷,人生在世就没几人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
所以,有钱做动力的小丁也贫嘴了,捧着碗吨吨干饭,然后走人去工作。
简月岚结好账回了家,路过糕点铺的时候买了两斤糕点带回去。
见她提着糕点回来,简爸横眉竖眼看她是哪哪都不顺眼。
还时不时哼一声。
“爸你鼻子痒?”
她一头雾水,小老头一听这话顿时垮了张脸,“你长点心行不行,我这是鼻子痒吗?我这明明是心里难受。”
说话间,他小眼神不停往她手里的糕点上飞。
简月岚顿时哭笑不得,这是以为她嫌弃他的手艺,从外面买糕点回来羞辱他。
“爸你讲点道理,我这是路过顺手买的,不是嫌弃你的糕点不好吃。”
“真的?”
“再真不过。”
她举手做发誓状,太奶的手摸向了拐杖,简爸一看不好,赶紧扑过来抓下她的手,“你别给我乱来,爸信你。”
不信就要挨打了。
简大伯对自家弟弟也是服气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简爸想也不想怼回去,“说的你好像有正行似的,还不是一天到晚刨木头。”
“刨木头怎么了?我刨木头赚钱,一个木雕20呢。”
简大伯美滋滋,他在老家给人打一套家具的工费都没这么多,来安城竟然卖出了一个木雕20的高价。
没丢他师父的脸,回去了可以找小老头好好炫耀炫耀。
还得买条烟提两瓶酒过去。
念及此处,他道,“大侄女,到时候你作画的工具还得借大伯用用。”
林老弟找他订了三十个木雕,他得在回去之前交货。
“一家人不用说借,大伯你随便用。”
她拿了糕点出来,“都尝尝,看看和老爸做的区别在哪。”
然后,太奶他们一人拿了块糕点品尝起来。
吃完给出的评价是下次别浪费钱了,还比不上简爸的手艺。
简爸闻声朝她飞了个傲娇的眼神,看吧,我就说我手艺一等一的好,你还浪费钱去买糕点。
“好。”
简月岚能说啥,啥也不能说,只能保证下次不浪费钱。
四处看看,没看见父子三人,“老叶他们呢?”
“睡觉。”
想起今天她离开后叶临星和姐弟俩闹出的动静,简妈是哭笑不得,“你走后圈圈不停的哭,边哭边抱着小叶啃,啃得他满脸口水和牙印。”
“卷卷在旁边咔咔笑,幸灾乐祸的非常明显。”
“小叶没崩住喊救命了。”
简月岚沉默。
能把她家汉子逼得喊救命,那姐弟俩也是厉害的。
不愧是她的崽!
“所以,他是哭累睡着了?”
“都累了。”
大的被折腾累了,两个小的一个笑累了,一个哭累了。
“现在睡得人事不省,你去看看吧。”
简妈还是心疼女婿的,“小叶估计委屈坏了。”
老爷子接了句,“晚好啊,你也不要太惯着小叶,孩子是他的,再调皮他也得受着。”
“不能把教育孩子的重担都压在知知身上,她也忙。”
老太太忙不迭点头,“比起知知他轻松多了。”
很轻松的叶临星此时睡得呼呼的,压根就不知道家里除了简妈心疼他,谁都不站他。
当然了,简月岚还是心疼的。
毕竟自家汉子自己疼。
听见二老的话,她笑道,“爷爷奶奶,你们也多疼疼小叶,他其实挺幼稚的。”
看出来了。
不幼稚也做不出要跟两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争个输赢。
算了,小家庭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呀,该帮的时候帮,该隐形的时候隐形就行。
念及此处,一大家子催促着她去看男人和孩子。
于是,简月岚回了房,还不忘给叶临星带了两块糕点。
一大两小在床上睡得呼呼的,两个小的睡姿非常奇葩。
圈圈撅着屁股脸侧着在睡,肉嘟嘟的小脸被挤压成一团,小嘴张开,伸手一摸,床单是湿的。
口水流的有些多。
卷卷不知道怎么睡的,上半身在床上,小胖腿搁在老父亲胸口,嫩嘟嘟的脚丫子在老父亲嘴里。
她站在床边看着三人的睡姿,沉默半晌后放下糕点轻柔抱起两个小崽子,给他们换了个睡姿。
卷卷的脚丫子一离开叶临星的嘴,他受惊似的睁开眼。
大脑还没彻底清醒,熟悉的气味涌进鼻腔。
他揉了揉眼,“媳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完才感觉不对,嘴好像有点酸。
“刚回来没多久。”
拿了小被子盖在两个小崽子身上,简月岚转头看见他在揉腮帮子,戏谑道,“脸难受?”
“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和腮帮子都酸。”
叶临星没察觉到问题,还在揉。
但揉着揉着,他感觉气氛有些沉默。
抬眸一看,好家伙,她媳妇正咬着唇一副忍笑忍的很艰难的样子。
电光石火间,他想通了关键点。
“媳妇,你实话告诉我,卷卷是不是又把脚塞我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