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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匹布料,她看上了
    夜色中。

    二狗子抱着好几件女人的衣服在公社马路上飞奔。

    一直在隔壁村子村头后山上的大树下,才停下来,将衣服丢给黑夜中一直等他的人。

    “钊哥,啥情况?嫂子因为给咱们多说了几句话,褚友亮那老头都将她开除,不让她做老师了。嫂子那身子骨,弱不禁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干得了农活吗?”

    “你这不想办法让嫂子重新做老师,却让我去偷陈寡.妇的衣服和肚兜,你要干吗啊?”

    “钊哥,你不会是也稀罕人家陈寡.妇?想不到人家陈寡.妇,所以你让我偷人家衣服闻闻气味?”二狗子越想越心惊,一脸惊诧看着顾钊。

    顾钊狠狠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狗脑子就是狗脑子!全是黄.色废料渣渣!老子我眼光这么差?公社大姑娘那么多,非要找个寡.妇?”

    二狗子深深松了一口气,挠了挠脑袋问,“也对,咱公社稀罕你的姑娘多着呢。其他不说,咱嫂子那可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家一心想跟你。你既然这么明白,那你为什么要陈寡.妇的衣服?”

    “你可以走了!老子要这衣服,自有老子的用处。”

    “钊哥,你这就有点过河拆桥了啊。我这费尽心机,连偷带抢才搞来的衣服。啥目的你不说,你这是要生生地憋死我?”二狗子不满意了。

    顾钊微叹一口气,道,“接下来的内容,有些少儿不宜。”

    “我长大了!”

    “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你看了后,能保密吗?”顾钊反问。

    “绝对保密。天皇老子来了,我说不开口,就不开口。”二狗子心情开始澎湃。

    “行。就让你看一下,但以后一定要闭紧你的狗嘴吧。说是我没让你说,你关不住嘴.巴。我饶不了你。”顾钊拿着一根棍子,轻轻挑起一件二狗子刚偷过来的妇人衣服扬在半空中,笑容轻懒且不吝地道,“那就蹲好,蹲着等好戏来。”

    *

    宿舍里。

    舒宁心头气不顺。

    自己干得好好的老师工作,说没了就没了,先不说公平不公平,公道不公道,去年为了工作能稳妥,她往褚友亮家里送了不少好东西,各种粮票布票肉票十多张。

    啥都收了,工作却只给她保一年。

    褚友亮这次借顾家的事故意动她的工作岗位,除了为褚冬梅出气,更多的就是想敲打她。

    要么是她的钱,要么就是她的……

    学校里有些女老师,真为了这工作,用上了自己的姿色。

    这些事,大家心照不宣。

    但谁都是为了生活轻松点,谁都没揭穿谁。

    若褚友亮能一直遵守规则,她还是能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过河拆桥呢!舒宁愤怒地直接折断手上铅笔。

    这种不要脸的老男人,她得想个办法好好收拾一下。

    “哐当!”门被推开。

    朱秋兰回来。

    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有些不整,脸色薄红,身上还微微略带酒味,眼睛红红肿肿,明显像哭过。

    舒宁眉头一皱,“朱秋兰,你干吗去了?”

    朱秋兰脸上闪过仓皇,很快她冷静了下来,白了舒宁一眼,道,“你又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话完美将舒宁前儿个和她说的那句“我不是你.妈!不要什么事都找我”完美怼了回来。

    “朱秋兰,你这模样……”舒宁眸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冷凝。

    “你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动不动就连累人!”朱秋兰心惶恐不安,迅速打断舒宁的话,瞪着眼睛凶她。

    “……”

    “舒宁,我算看明白了。我对你再好,你都不会珍惜!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其他知青都说我和辛文月沾了你光,呵呵,你帮我们什么?”

    “以后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再也不会求你。”朱秋兰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一个转身,再也不理舒宁。

    “……”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浮起,舒宁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夜色,眸色沉不见底。

    *

    褚友亮晃晃悠悠走在回家路上。

    抬头看天上,只觉得今天晚上景致真不错。

    心情也极好。

    刚出她妹子家不远,他就遇到了公社女知青朱秋兰。

    朱秋兰哭哭啼啼,说在等他。

    哭诉她这段身体着实不好,不能继续干农活了,说舒宁没在学校工作,肯定有多余的工作岗位,问他能不能给她个机会?

    年轻知青身软体香,好似从未开过的果子一样,剥开青涩后,就都是成熟的。

    姑娘要机会,他这么乐于好施,这么疼爱青年后辈,怎么能不给?

    秋收后的草垛里。

    鸣虫唧唧,四野无人。

    他完成了给年轻知青机会任务的机会。

    酒足饭饱,月色美人,褚友亮哼着小曲心满意足回家。

    “咻~”头顶突然飘来一个东西,罩在脑袋上。

    被打扰的褚友亮瞬间恼怒,将东西从头顶扯下来,正要发脾气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件衣服,衣服看着还挺熟的。

    “咻~”头顶又飘来一块布,罩在头顶。

    再次扯下来,当看清这红肚兜时候,褚友亮脸色一喜。

    这红肚兜是隔壁陈寡.妇的,陈寡.妇二十来岁,刚结婚男人就死了,留了个七八岁的遗腹子。

    去年陈寡.妇想要孩子上学,但又没钱,找他帮忙申请减免学费。

    他给了陈寡.妇一个机会,陈寡.妇孩子顺利上学。

    她家没男人,他去家访、关心两母子的次数格外多,陈寡.妇有几件肚兜他一清二楚。

    这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是他给钱买的布料,她亲自绣的。

    “妹子!你在等哥吗?”褚友亮挺着大肚子,骚兮兮地问。

    “……”在路边石头上等待得已久的二狗子一脸疑惑地转头看顾钊。

    “……”顾钊转头,面无表情。

    见二狗子这迷茫的蠢模样,狠狠瞪他一眼,轻喝一声道,“安静,别坏人家好事!”

    二狗子噤声。

    “妹子!你真在这。”

    “你等哥好久了吧?”

    褚友亮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都喊人家了。让人家追了出来!这不好吧?”陈寡.妇声音娇羞。

    “大晚上的,这冷飕飕的,被说人,鬼都没一个!老哥想死你了。”

    “嘿呵!嘿呵!老哥今天喝了点酒,有些不胜酒力……”

    坐在上头隐匿在夜色中顾钊悠悠然然看着大树下、树叶上的一幕,眉头皱了皱,褚友亮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浑身都是猪油,肉肉的一坨,辣眼睛的不行。

    二狗子则气血飙升。

    妈呀!

    我去!

    这画面还真是少儿不宜!

    他不能看!看了长针眼!

    还是看看吧,他从小到大也没看过。

    “哎哟……”二狗子感觉屁.股被狠狠一踢,石头光滑,没任何可抓力的地方。

    “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稳稳趴在褚友亮和陈寡.妇身边几十公分的地方,地上干枯的枫叶被重力砸得飞起。

    “啊!”二狗子惊叫一声。

    “啊!”陈寡.妇惊叫了一声。

    “啊!”褚友亮所有酒意全部没了。

    顾钊从石头上跳下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三个人,道,“二狗子,走个路,你咋都这么不小心?石头都踩不住吗?啊……褚校长、陈家嫂子,你们怎么也在这?你们这光溜溜地抱一起,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