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在包香玉这边成功做了第一个蛋糕。
清香浓郁的蛋糕,白皙绵密奶油做成小松子模样,一圈一圈铺在蛋糕上面。
漂亮,且诱人。
“舒知青,你这可太行了!”
包香玉看着眼前的蛋糕,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您尝尝这奶油的味道?”
舒宁将是剩下没用完的一些奶油递给包香玉。
包香玉用手指点了点,放进嘴里,尝一口味道后,脸上皆是惊喜,“就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
“自己手打奶油太耗时间了,蛋糕若能在这里卖得好。咱们可以去省城,贩一些奶油回来。”
“我觉得手打挺好的。”
舒宁笑,没多说什么。
但她肯定很快以后,包香玉一定会叫着去省城。
现在产量还没成型,手打奶油勉强能应付过来,晚点订蛋糕的人多了,她就知道批发的方便了。
“包老板,听说没?咱们镇上可热闹了!”
两人将蛋糕刚搞完,隔壁老板娘凑过来,脸上满是八卦地和他们道。
“啥事?”
包香玉笑着问。
黑市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传闻。
镇上不管什么事,他们黑市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供销社那边的。”
一听供销社这三个字,舒宁顿时来了兴趣。
“供销社主任叫季实,最近天天被人投诉,说他在外头养女人,养私生子。”
“季实就是一老油条,很难抓住把柄。就在领导准备再次相信他的时候,他老娘和他媳妇干起来了。”
“他之前和他媳妇签订了协议,以后他所有财产都只给女儿,这事她媳妇决定忍了下去。没想到这事被他老娘知道,他老娘不干了,说女儿都是赔钱货,哪有只给女儿的道理。还骂她儿媳妇生不出儿子。他媳妇不干了,两人打到单位。”
“这一闹。季实家那点子事全被抖了出来,他那辛苦干了多年才爬上来的主任,直接被撤职了!”
“这年头,严打这么厉害。这一被查,就再也没出头之日了。”
隔壁店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叹气。
他们虽是小人物,但见多了这种大人物的下场。
舒宁听得神清气爽。
早晨还觉得等得不耐烦,下午就来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所以呀,遇到不开心的事没关系。
等一等,说不定让自己开心的事出现了。
“但如果季实回去又搞定自己媳妇和老娘,坚决咬定自己没养私生子,会不会翻盘?”包香玉问。
毕竟,只要关系硬,起死回生也不无可能。
“咱翻盘呢?人家投诉信上,有孩子照片,孩子模样被拍到了,和季实几乎一模一样。而且照片上还有孩子所有的信息,住在哪,谁生的,一清二楚。”
“……”舒宁捕捉到一些信息,问,“照片?”
“看不是。孩子的照片,孩子和孩子妈的照片,都有。”
“……”
不仅有投诉信。
还有实证。
才会让季实这么快下台。
所以,季实这下台和她的投诉信其实没多大关系。
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些信息片段。
前几天,顾钊出了一趟远门,他身上有相机……
所以这事……和他有关?
“包大姐,我有点事得去找一下卫小老板。蛋糕已经做好,我下次有时间再来。”【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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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就那么一瞬间,舒宁特别、非常想见顾钊。
*
顾钊这边此刻眸眼有些冷沉。
因为他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朱秋兰确实要被放出来了。
舒宁母亲温美华非常有办法,疏通了上面的关系。
然后让陈大明承认,推舒宁是他一个人所谓,没幕后主使者。
至于可以证明朱秋兰收买陈大明的、那些写着朱秋兰名字的钱币,则是陈大明偷的。
之前陈大明为什么会说朱秋兰主使他的?
纯粹是因为他在说胡话,因为他害怕一个人坐牢,索性就拖一个下水。
加上之前朱秋兰死不承认,从未认罪。
诸多条件放在一起,朱秋兰可以无罪释放了。
“钊哥,咱们就这样将朱秋兰洗白了?”
卫清凌心有不甘地问。
“不然还能怎么办?”顾钊反问,眼神凛冽桀骜,眉宇冷沉、狠厉。
卫清凌不再说话。
心头却畅快了一些。
因为他知道,顾钊这态度就态度,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不过,咱们除了接受以外,还是有些可以操作空间的。”顾钊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声音冰冷开口,“小卫,找一下陈老板,按市场价,让他今晚安排个人进拘留所。”
“顾钊……”
外头突然响起一记声音轻快、甜甜糯糯的女生。
舒宁回来了。
“包大姐那边搞定了?”
顾钊走出来。
“我见单车在这,就想你肯定在小卫老板这,你和他在商量什么大事?”
舒宁笑着问,柳叶眉下的潋滟的大眼睛清澈灵动,薄红的嘴唇让她一张美丽的脸庞显得异样生动。
“我,我在洗相片……”顾钊感觉舒宁应该知道了些什么,绕着耳朵,眉目低垂道。
舒宁眼眸落在顾钊耳朵上,这货耳朵红得和水滴一样。
上辈子的他,只要一说谎,就会耳朵发红。
这辈子这反应,还用说明吗?
“哦?那我们的照片你洗出来了吗?”
“还没。”顾钊回答。
“带我去看看你们洗照片的地方呗。”
舒宁双手背在后背,声音略带几分俏皮的道。
“暗房不适合进去太多人。”顾钊开始找借口。
“就咱们两个,也算人多?”
“……”顾钊开始有些头疼。
“咱们的交情,都不够参观洗几张照片?”
“那好吧。”顾钊暗暗叫苦。
早知道就说实话了。
这说一个谎,又要扯下一个谎,着实有些辛苦。
他在别人面前,不管发生事,都能镇定自若,偏偏在舒宁这,她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稳不住心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一物降一物?
不行!
他是男子汉,绝对不能就这样被降住。
两人一进暗房。
顾钊只道了一声,这黑乎乎的,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舒宁没看胶卷,而是走到他身边,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道,“还瞒着我?说,季实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不是啊。”顾钊有些心虚地回答。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舒宁眉目娇嗔,冷哼一声道。
“……”
“你若不如实回答,我就亲你,亲到你说真话为止!”舒宁恶狠狠道。
顾钊呼吸一滞,男人自尊心再次占了上风,说让他屈服他就屈服,绝不!
“不是!”顾钊梗着脖子,鬼使神差答。
“唔……”
脸被捧住,柔软、香甜唇瓣一覆过来,顾钊好似被电流击中,后背僵直,心跳陡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