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这两个店面都是顾钊的？
店铺都是顾钊的？
之前不是说这是舒飞鸿的吗？
顾钊不过是学生，他哪里来的钱？
他还只是学生，就开了两个这么大的店铺。
事实真相让顾强瞠目结舌。
搞了半天，他自己才是小丑。
难怪顾钊连话都不和他说，他这是从头到尾就不屑和他说话啊。
柏志平更觉得备受打击。
魔都这是什么地方？
生意哪这么好做？
不管做什么都要成本。
顾钊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还不都是舒宁的钱！
舒宁的钱啊！舒宁把她的钱都给了顾钊。
如果他没和舒宁分手，现在店铺就是他的，他何须这么辛苦地攒钱。
他不服气！
他不甘心！
李大红怎么还不行动？
他一定要顾钊出轨，要舒宁和他离婚。
离婚后，舒宁只能分一部分财产，那也比他这样摆地摊强。
温美华心头也都是难以置信。
舒宁和顾钊才来魔都多久，他们就这样在魔都站稳了脚跟。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平时还要上学。
两个上学的学生，赚的钱比他们还要多，还要多！
心里倏地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温美华想着舒宁，恨不得将怀里的孩子扔掉！
就应该这小玩意，让她陷入这样生活泥潭中。
“大嫂……哦，不是，美华同志。”程成兰从市场那边走过来，看温美华今天也在，走了过来，将一个袋子递给温美华，道，“这是我家娃儿小时候穿过的衣服，我整理了一下，全都拿了出来，你家娃娃应该都能穿。”
此生从来都是她施舍别人、从未被人送东西的温美华看着程成兰送过来的东西，瞬间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她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
以前可只有她送程成兰、可怜程成兰的份。
现在，程成兰都觉得自己混得比她好了吗？
程成兰想法很简单，她家孩子多，孩子的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小的不能穿了，拼接加长穿。
带孩子困难的时候，温美华会时不时送点布料和衣服给她。
现在，温美华和舒远辉虽然已经离婚，但她还记着她的好。
见她由之前那般优雅变得和他们这种中年妇女一样，怀里孩子的衣服经常脏兮兮、甚至还有些破烂的，她就将家里孩子们穿过、没舍得改动的小衣服找了出来，全部送给她。
却不想她的好意，变成了直接戳温美华肺管子的刀。
“谁要你的旧衣服！”
温美华羞恼。
舒宁从来不穿别人送的旧衣服，舒宁的衣服从来都是新的，好看的。
她生的老二，就要穿别人的旧衣服？
程成兰这是侮辱她。
程成兰一转身，温美华随即将她送的衣服扔进垃圾里。
“美华！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呢？这衣服，我看就挺好的。虽然不是很新，但是可以给孩子穿的嘛。”
朱大成立马将衣服从垃圾堆里捡回来。
“……”温美华感觉自己脸啪啪的疼，冷呵道，“扔掉！给我扔掉！我不要！”
朱大成没生气，继续道，“你不要没关系，咱们家还有其他的孩子，给咱们外孙也不错。”
“……”温美华气得脸铁青。
“志平，你妈不要这衣服。你拿着。都是过日子的人，讲究那么多干嘛？”
“……”温美华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要被气死，他身上的市井气息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
舒宁完全不知道程成兰送温美华衣服的事，虽是暑假，日子也很忙碌。
她右手没完全康复，没法设计，但不影响她去周南林那边做设计指导。
顾钊也很忙，一空闲下来，他就去给红旗公社服装厂拉订单。
订单不多，但非常有质量。
和南部城市相比，魔都订单的价格明显要很多，利润空间也更大。
“小钊啊，你可以呢。这边能拉订单，那边还能开店铺。要不，你这边调整一下工作。重点来给我们工厂做业务，我让你做销售经理。工资肯定比现在赚的多。”
挖不倒舒宁后周南林瞄上了顾钊。
他现在越看顾钊越顺眼，不愧是顾子杰的亲侄子，哪怕长在农村，这能力也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如果在他还没和顾子杰相认之前，他把他挖到工厂来，那以后和顾子杰合作就会更方便更广。
“谢谢周厂长。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生活状态很好，暂时没调整的打算。”
顾钊婉拒。
虽已经出来，但还在给红旗公社干活，那是因为雷振兴对他是真好，雷振兴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魄力有魅力的领导者。
更是因为他对红旗公社有感情。
红旗公社虽会给他开工资，但他更喜欢自己做老板的感觉，所以他继续开小百货铺。
“年轻人目标清晰是好事。你不愿进工厂做销售经理，那咱们也可以进行合作。以后你去拉订单的时候，如果看到有单位需要我们的产品，也帮忙推荐一下。”
“销售业绩算你的。”
“这个可以有。”顾钊爽快应了下来。
周南林说这些话，让他一下回到了两年前舒宁带他去镇上纺织厂的感觉，为了拿到下脚料，舒宁给他随便安了一个公社信息联络员的职位。
这个压根没有的职位，给他的人生和事业打开了一扇窗，让他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
他家小媳妇，真是机灵又聪慧。
早晨才出来，现在又想她了。
此刻他家小媳妇正在小老太太家忙活，她家即将要迎接一个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