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哥?喊我道教习,没礼貌!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道岸然缓缓坐起,拿起木榻上的戒尺指着衍蓉:“让你练剑!你还有空分心?拔剑一万次,完不成任务,今天你别想吃饭啦!
这一个月,你爹可是将你交给我管了,任打任骂都由我。”
“你。。。”
衍蓉紧咬皓齿,眼中怒火熊熊。
“对!就是这样的气势,就是这样的眼神。
快!赶紧去练习斩天拔剑术。
若无出剑斩天的决心和气势,你连斩天拔剑术一成的威力都使不出来。”
道岸然说着放下戒尺,又拿美人大腿当枕头。
“道小哥!葡萄洗好了,奴家来喂你。”
话音落下,花魁聂红衣捧着玉盘坐到木榻之上,捏起一颗葡萄喂给道岸然。
“白天吃你喂的葡萄,晚上吃你的葡萄,这小日子,爽。。。”
道岸然哈哈一笑,将葡萄连着聂红衣的芊芊玉指一起含入口中。
“衍蓉,你还是赶紧练吧,不然这大混蛋真敢抽你。”
靠在远处梅花树上的张玉梅环抱双手,眼神不善的盯着道岸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啊~!气死我啦!”
“斩天拔剑术!”
衍蓉捡起龙雀剑,一剑将一棵梅花树斩成两半。
“嗯!有两成威力了,再接再厉。”
道岸然淡然一语,眼睛又瞥了瞥张玉梅,心中暗叹:“这情丝怎么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是准备死缠烂打?
哼!过了这个月我就远走高飞,看你还怎么缠我。”
“道小哥,烤鱼好了。”
牛大力拿着烤鱼过来,道岸然不走,他自然也没法回赤风,只能一起留下。
道岸然接过烤鱼咬上一大口,嚼得“咔咔”响。
。。。
一个月之后
月明星稀的某个晚上,牛大力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道岸然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
牛大力听到动静惊坐而起:“谁?”
道岸然赶紧一把捂住牛大力的嘴:“嘘。。。这么大声干什么?把张玉梅吵醒啦!赶紧穿好衣服,我们连夜走,省的她又缠上来。”
牛大力叹了一口气,拿起衣服开始穿:“难得一个痴情种,你怎么就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要不你也出家当和尚算了。”【1】
【6】
【6】
【小】
【说】
道岸然认真想了想:“我要是剃着光头,穿着袈裟逛青楼,你们佛门会不会拿禅杖把我敲死?”
“。。。”
“倒是忘了这茬,那你还是别出家当和尚了,毁了佛门清誉,说不定真有佛门高僧提着禅杖敲你脑壳。”
说话间,牛大力已经将衣服穿好,行李备好。
“走啦!回赤风。”
道岸然说完转身就走,他的东西都在空间手环里,倒是一身轻。
不多时,铸剑山庄庄主:衍世隆亲自打开大门,道岸然和牛大力二人骑马出了铸剑山庄,快马加鞭往赤风府而去。
“真是一匹野马啊~!连我女儿和玉胜侄女二人联手都栓不住。”
衍世隆摇头叹息一番,缓缓关上了大门。
第二日清晨,衍蓉手拿龙雀剑照旧来梅园练剑,却发现木榻之上的人迟迟没有来。
这一个月来,虽然那人因为喜欢赖花魁被窝而常常迟到,可却从来没有直接不来的情况。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上心头,让她没了练剑的心思,直接转身出了梅园寻去。
去往那人厢房的半路,衍蓉刚好遇到正在晨练的衍世隆,不由焦急问道:“爹,道哥呢?”
衍世隆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收功:“道小哥答应当你一个月的教习,如今一月期满,已于昨晚离开了铸剑山庄。”
“走了?爹~!你怎么不挽留啊?”
衍蓉急了,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衍世隆拿起一杯清茶喝上一口,叹息道:“哎。。。怎么挽留?拿绳子捆住吗?
他是一只振翅九天的雄鹰!不是一只风筝。
没有一根丝线让你攥在手里。
他是一匹热爱草原的烈马!只有跑累了才会低头啃上几口青草,饮上几口清泉。
决不会为了一棵树或几棵树就徘徊停留。
忘了他吧!你们不合适。”
衍蓉很不甘心:“难道道哥就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毕竟朝夕相处了一个月!”
衍世隆脸色有点古怪:“他倒是对寒貂儿和聂红衣两位花魁依依不舍,不仅红了眼眶,还差点哭了。”
“。。。”
衍蓉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今日无心练剑。
没想到自己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毒药,你这个毒药。。。”
张玉梅口中喃喃自语,也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她去了他的厢房,已经人去楼空,连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
赤风府
有家酒肆
道岸然迈着优哉游哉的步子走了进来,往那空桌前一坐,笑嘻嘻道:“老板娘,两壶温老酒,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米,一只烤鸡。
要快!风餐露宿赶了几天的路,可是累死我了。”
“好嘞,稍等啊!”
老板娘金莲一见道岸然不由展颜一笑,赶忙将吃食备好端上来。
“可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上哪发财去了?”
将吃食一样样放到道岸然面前,老板娘金莲又没有离开,在其身旁坐下,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展现着女性的魅力。
道岸然拿起酒壶喝上一口:“去了一趟江宁府,赚了好几千两银子,不过当地赚钱当地花,全扔在江宁婆娘的肚皮上了。
两手空空而去,两手空空而回。
不过拐弯去了趟铸剑山庄,倒是搞了把好剑回来,等下去铜头铁匠铺,好好馋一馋那铜头去。”
“你呀,怎么就看不到姐姐的好呢?姐姐的肚皮可软了,不信你摸摸。”
老板娘金莲说着话,便抓住道岸然的手,欲牵引到自个的肚皮上。
“。。。”
“金莲姐,你,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良家妇女什么的,我是从来不碰的,那是需要负责任的。”
道岸然将手小心的抽了回来,不让其得逞。
“哈哈哈哈,金莲又调戏道小哥喽。”
“哈哈,还是金莲的女人味不够啊!没能让道小哥精虫上脑。”
“金莲呐~!道小哥你就别想了,你还是看看我咋样吧,哈哈哈哈。”
其他食客哄堂大笑起来,都是街坊邻居,开起玩笑来没个正经。
“去去去!想打老娘的主意?小心老娘克死你。”
老板娘金莲对着取笑自己的食客们冷哼一声,这才起身忙自个的事情去了。
“呦呦呦,你怎么不担心克死道小哥?”
“就是啊!你眼里就只有道小哥,太伤我们的心啦!”
食客们依然在起哄,整个酒馆很是热闹。
老板娘金莲瞥了道岸然一眼:“他命硬,只有他能承受住我的命格。
老娘就是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