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公主,困于京城,这不是我喜欢的生活。
想要破局,就只能离开大乾帝国,逃往大荒帝国,唯有如此,才能躲避饲鹰处的追杀。
可是一来,赤风府与我关系密切的人一定会受到牵连,金莲姐、铜头叔、老皮他们。。。
二来,我去了大荒帝国,从此只能住帐篷、放牛羊,基本告别青楼花魁、教坊司头牌。
只能和那些几个月不洗澡,还一身羊膻味的大荒女人滚羊皮。
嘶。。。这样的生活,貌似我更不喜欢。
好一个皇权呐~!定人生死,掌人富贵。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念至此,道岸然深深叹了一口气。
“道公子为何叹气,是心情不好吗?”
黄莺吟鸣般的声音响起,霄玉琼一身盛装,款款而来,行至软榻前。
她一来,包厢里所有的貌美舞姬都失去了颜色,当真是:
牡丹一开,百花失色。
凤凰一鸣,百鸟无声。
道岸然闻言不由缓缓睁开眼睛,将霄玉琼细细打量了一番:“正面不错,转过去,我要看背面。”
“是!”
霄玉琼万福一礼,慢慢转动身形,背对着道岸然。
道岸然嘴角微微上扬,从软榻缓缓坐起:“好一个钟灵毓秀,这容貌、身姿当真是独占了女人所有的美妙。
如果说九十分便是绝色美人,那我对你的评分是九十九分。”
霄玉琼闻言柔声道:“那一分,道公子为何不给?”
道岸然淡然一笑:“留着一分不给,是怕你骄傲。”
霄玉琼掩嘴一笑:“可我一见道公子,却是直接给出了一百分的评分哦!”
道岸然挥了挥手,赶走枕头舞姬,看向霄玉琼,轻声道:“你往后退。”
“是。”
霄玉琼听话的往后轻移几步。
她离软榻原本就近,很快就退到榻沿。
道岸然坏坏一笑,一把搂住霄玉琼的细腰便将她带进怀中。
霄玉琼心中一惊,赶忙道:“道公子,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道岸然将鼻尖凑到霄玉琼的香肩,随后慢慢闻到她的脖颈,她的耳根,这才停下。
他在她耳边轻语道:“卖艺不卖身,我也一直守着这个规矩。
可现在有人非要破了我的规矩,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霄玉琼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显得更加美艳动人,心跳都不由加速。
“道公子是当朝太师的嫡孙,谁敢破公子的规矩?”
道岸然放开霄玉琼,往软榻一躺,心情又不好起来:“当今陛下,当朝太师,就是这两老王八蛋。”
霄玉琼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捂住道岸然的嘴:“公子慎言!这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唔~!”
道岸然伸出舌尖舔了舔霄玉琼的手心。
霄玉琼顿时像受惊的小鹿,将手缩了回去:“公子,你,你好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罢了罢了,你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我不破便是。”
道岸然慵懒的侧卧,拿手半支着脑袋:“你上才艺吧。”
“是。”
霄玉琼爬下软榻,脸上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傻瓜,人在软榻,你若是非要破规矩,小女子的力气还能大过你去?
人家象征性的喊几句“不要”,随后自然借坡下驴,任你胡作非为。。。”
心中暗自嘀咕,霄玉琼走到貌美舞姬中间,开始翩翩起舞。
。。。
“道兄!我完蛋啦~!”
包厢外,一道悲惨的声音响起,方希义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包厢。m..cc
道岸然看了看方希义,慵懒道:“你完什么蛋?我才是完蛋了。”
方希义一屁股坐上软榻:“回家饺子吃到一半,你猜怎么着?
我爹说,既然你死活不愿意相亲,那以后都不用相亲了,一步到位,陛下已经赐婚,将一位公主下嫁。
这年头,正经人谁娶公主?脑子进水了才娶公主~!”
“嗯??!!”
道岸然瞪大了眼睛:“得~!好兄弟,一起完蛋。。。你娶哪位公主?”
“馨悦公主!”
方希义忽然看了看道岸然,眉头一皱:“什么叫一起完蛋?你又不用娶公主,大可逍遥自在。”
“哎。。。”
道岸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举起左手在方希义面前晃了晃:“我要娶馨康公主,难道不是和你一起完蛋吗?”
方希义一双眼珠子快瞪出眼眶,指着道岸然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震惊道:“我艹!道家的家族玉扳指~!
你,你就是一直未在京城露过面的道家嫡孙,道明理?”
“还是叫我道岸然吧。”
道岸然看了看方希义,却是没有将李代桃僵计划说出来。
反正说出来也没用,这件事情背后站着的,可是大乾皇帝。
方希义挠了挠头皮:“怎么办,怎样才能不娶公主?我一时懵了,想不出办法啊~!”
道岸然拿起酒壶灌上一口美酒:“皇帝赐婚,此事无解,除非不打算在大乾帝国混了。”
方希义叹了一口气:“那就是非娶公主不可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
不醉不罢休之夜,方兄,杯莫停~!”
说着话,道岸然将手中酒壶塞到方希义怀里。
方希义拿起酒壶就灌上一大口:“罢了罢了,娶公主就娶公主,好歹我也是当朝太傅之子。
倒是不用像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驸马那般卑躬屈膝。”
道岸然拿起一个酒壶,忽然灵光一闪:“嘶~!好像驸马和公主是能和离的。”
方希义闻言眼睛一亮:“对呀,只要双方同意,就能和离!”
道岸然眉眼一挑:“那就彻底摆烂逼公主提和离!冷暴力搞起!”
方希义眼睛大亮:“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和离这招,和离之后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坚决与公主和离~!干!!”(乘于二)
一语言罢,道岸然和方希义拿起酒壶狂灌美酒。
霄玉琼闻言不禁跳舞的动作一滞,心中暗道:“一个太傅之子,一个太师之孙,还没迎娶公主进门就在教坊司里商量着和离,不知道这事要不要禀报给饲鹰处。
不过这两位,饲鹰处怕是都不敢得罪。”
。。。
月下凉亭,一貌美妇人坐于其中,拿着手绢、暗自垂泪。
一旁,一温文儒雅的男子轻轻抚着貌美妇人的后背,却是无言。。。
道至圣背着双手走进凉亭,看了看这对夫妇,眉头一皱:“一个整日哭哭啼啼,一个整日摆着一张苦脸,你们要做什么?是想告诉天下人,我道家绝后吗?
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之人,在朝堂上死的最快。”
道存忠叹了一口气,对着道至圣拱手一礼:“父亲,替身找到了?”
道至圣点了点头:“找到了,你们听好了,这个替身,你们必须视如己出,万不可让别人看出破绽。”
垂泪妇人抬头看了看道至圣,深吸一口气:“都是儿媳的错,只为道家生下一个男丁,现在还。。。”
道至圣深深叹了一口气:“哎。。。逝者已矣,都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