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按照买家的心意去量身定制轮椅,保证没有一个轮椅是重样的,像这种呢,肯定能卖上大价钱。个人的喜好不同,可以选择白玉堂出售的配饰,也可以自己携带配饰,我们呢,将她的轮椅做好。”
“你这主意听起来还不错。”
佛光寺中,“大师,你看这片花坛,我打理得如何?
“好。”
“王爷,您这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老王爷身边的四少爷夏敬鸿不忍直视,这片已然称得上是花叶凋零的园子。
原本花圃里边的花长得郁郁葱葱地,老王爷非要给他们修剪一下枝芽,说是花骨朵太多了,坠着他们不易开花。
一根枝上只能留两个花骨朵,左一剪右一剪子下去,原本开的紫嫣红的花圃已然称得上是濒临凋谢了。老王爷尤嫌不够,在那自顾自的继续,普华大师竟也惯着他。
普华大师面前笑意微停,对着老王爷说道“王爷如此有心力,不如随贫僧去看看菜园。”
“也好,左右的花园修剪得也差不多了。”
两人随即向另一处田地走去,夏敬鸿赶紧放下手中的茶,一轱辘站了起来,跟随着二人的脚步。
后边还有小僧端着茶杯茶碗跟着,老王爷回头一瞧,说道,“你快回去吧,不必你跟着了。东西交给我们家小四拿着就行。”
老王爷摆着手。
小僧人踌躇不前,不知道是给还是不该给,四少爷身长叹一声,说道,“给我吧,你回去吧,左右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夏敬鸿接过小僧迷手中的茶具盘,跟随着两人。
“王爷,您瞧,这就是本寺最大的菜园。那边一排种的是白菜,这边一排种的是苞米,那边是生菜,这边是黄瓜,那边是西红柿。”普华大师手指翻飞。
一瞬间看得夏敬鸿眼花缭乱的。老王爷看得直撇嘴,说道,“你这规划得也太不合理了。样式倒是多,只是每块地上种的东西都不多。”
“阿弥陀佛,那接下来就请老王爷帮我们重新规划了。”
“好说好说,一切交给我吧。”
说着,老王爷径直走到菜地旁简易搭建的农具房将锄头拿了出来。
夏敬鸿一看,紧忙放下手中的茶碗,茶壶,“祖父,您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把他们全都刨了吗?”
老王爷嫌弃他碍事,“你起来,刨什么刨,我是要把他们移一下位置。这边种一块,那边种一块地。”
“瞧瞧这乱地,深秋时节,玉米早就已经不是当季的农作物了。我要先选择这地块后对其进行深翻,深翻过程中根据土壤肥力、农作物需肥特性加入一定量的基肥再耙平整。根据农作物的品种进行撒播或者条播,覆盖细土后再浇足定根水。他们后期再做好水肥管理、除草、病虫害防治工作就可以了。
夏敬鸿被老王爷说得云里雾里,迷茫地松开手,任凭老王爷挥着锄头向菜地走去,看着大师说到,“这,大师你也不管管,若是真任由老王爷糟蹋,那这寺中的僧人,下半月都得吃些什么呀!”
大师笑而不语,慢悠悠地说道,“任凭他去吧,他心中有火,你不让他发出来,迟早得憋坏身体。一块菜地罢了,若是真真吃不到东西,我相信老王爷也不会眼看寺中僧人饿着的。”
“这,好吧!”夏静轩多少有些犹疑。“平时也没见祖父在自家的菜园子里干过什么,怎么干起农活来还变得如此得心应手?”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哪里得心应手了?你仔细看看他左脚都快绊到右脚上了。明明是什么也不会?就是个纸皮老虎罢了。”
夏敬鸿定眼一看确实,祖父走在田里磕磕绊绊的,好似脚下走的不是土地,而是大石头路。
“那这,这我要过去帮忙吗?”夏敬鸿嘟嚷着。
“不用你将茶杯茶碗放在这,即可回去了,回去休息休息,或者直接就回府吧也不用在这陪了。”
“可以嘛!这真的行吗?”
“可以的,每一次老王爷来,都得在这呆上几日。你年轻自然是耐不住性子的。”
“那我去禀告祖父一声,看他怎么说?”
“祖父,您看您在寺中可以和普华大师谈经论道,我一连多日在这儿却做不了什么,还尽给您添乱,不如我也先回府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说?现在太阳西下赶夜路不安全,还是明日起早再走吧!”
“没事的,祖父,夜路我也习惯了,早些回去总归是好的,府中都是一些女眷。青青的白玉堂也才开门,总要有人帮她坐镇才好。”
“那也行,那你骑匹快马去吧!”
“是,祖父孙儿告退。”
夏敬鸿朝普华大师的方向深鞠了一礼,大声说道“普华大师,小子先行退下了。”
普华大师冲他摆了摆手,原地盘坐手拈佛珠开始念起佛经。
夏敬鸿最后回头望时,就看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祖父在田中忙碌着普华大师在一旁陪着,时不时二人还低头交流着什么。
眼瞅着田间的农地被祖父翻得乱七八糟,普华大师面上却不见一分忧虑。感慨道,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两个老小孩儿在一起,这回可是苦了寺中的僧人了。
夏敬鸿回到寺中,随手拽住一个正在洒扫的僧人,问道,“我的马,现在何处了?”
“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施主,您的马,拴在马房,小僧带您过去。”
“好。”
夏敬鸿牵着马匹从佛光寺门中走出,翻身上马,一挥马鞭,马儿快跑起来,一溜烟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青山之中。
僧人念着,“阿弥陀佛,施主慢走,”随即关好寺门。
对比夏青青她们慢慢悠悠在马车里坐着,夏敬鸿是一路快马加鞭。刚进夜幕,便赶回了府中,夏青青坐在房内,听着小绿的回禀,“郡主,四少爷回来了,”
夏青青大为惊奇,“什么叫我四哥回来了,那祖父呢,也一同回来了吗?也没提前传信说要回来呀?”
“是四少爷自己回来的。”
“他们祖孙二人怎么还分成两拨走?”夏青青十万个为什么一般的问题,砸晕了小绿。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夏青青着急道,“哎呀,算了,料想你也不知道。”
“四哥,人在哪呢?我去找他。”
夏青青一手拨开身前的小绿,快速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四少爷现如今正在花房。”
“他去那里干什么”夏青青不敢置信。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四少爷一回来就钻进花房之中。”
夏青青踏入花房时,只见夏敬鸿小心谨慎地修着一盆梅花。
“四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梅花开得好好的,你拿剪子将它剪了这么多枝叶下来,是做什么?”夏青青看着秃秃的梅花枝。
“这!我这是。”四少爷一阵结巴,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可急坏了,夏青青,“说呀,你到底是怎么了?快说呀。”
“也没有旁的什么,只是你们走了之后,老王爷带着普华大师去了花园,将普华大师一花园好好的花都修剪了,成了我手中这般模样,我回来是想试一试,看看咱家的梅花剪成这样,还能不能活?”
“如果也活不了,那我可要抓紧时间重新选择一批花送到佛光寺赔罪了。”
夏青青闻言瞪大了双眼,掏了又掏了掏耳朵,好似没听明白一般重复,“你是说祖父拿着一把剪刀,将普华大师的一花园开的争奇斗艳的花,全剪成了你手中这等梅花的样子?”
“这?这还是花吗?你不如说它是树来的,更形象一些吧!”
夏敬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茬,凭着对祖父盲目的信任说道,“祖父这么做,应该自有深意吧!”
“毕竟,毕竟,”他说不下去了,“毕竟普华大师也跟着,如果他真是胡来的话,大师怎么也不劝阻一下?”
夏青青对他翻了个白眼,“普华大师有多惯着咱们祖父,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别说是剪花了,就是明天要一把火烧了大师住的厢房,大师也只会说烧得好,另外重建也就是了。”
“这倒是,大师与祖父的关系是较为亲近了些,可也不至于如此吧。”夏敬鸿困惑着。
“还有什么不至于如此啊,两个人连悄悄话都背着我,到现在大师给我批的卦象我都不知道呢。”
“提起来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啊?”青青直直地望着四少爷夏敬鸿。
“这,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夏敬鸿没想到,她突然问起此事。眼神飘向别处,一看就是心虚的模样,夏青青语气更加严肃了些,说道“四哥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快说出来,别瞒我了,弄得好像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我自己不知道一样。这到底是不是为我算卦呀?”
“怎么的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
“青青,你别急呀,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开始算命之时,我确实也是陪同在侧的,只是你的卦象出来了,以后祖父就让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