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武皇忽然仰头大笑,你有这种魄力,朕很欣慰。
武皇露出满意之色:朕相信你,绝不会辱没了武皇之姓!
或是情绪过于激动,大笑间触动了胸口的隐疾,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李云兴急忙上前替他擦拭。
父皇,您怎么样了?李云兴满脸关切的询问道。
朕已是强弩之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武皇虚弱道。
父皇万金之躯,千万别妄下结论!
切勿多言。武皇突然唤道,绣衣御史听令!
臣在!从未央宫的角落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没想到未央宫中竟也有人隐匿着,李云兴竟完全没有察觉。
朕今日便将绣衣御史的令牌交由太子,希望你能好好辅佐太子治理好天下苍生,你需要协助太子完成诸多事宜,一切听从太子调令。
说完,武皇伸手递给李云兴一枚漆黑的玄铁令牌,并郑重交代道:这块令牌代表着朕的权力,同时也是绣衣御史的职责所在,太子若遇到困难和麻烦,可拿着这令牌直接调遣。
臣领旨!
退下!武皇挥手道。
黑衣人没有犹豫,迅速退下,隐没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绣衣御史!李云兴神色微变,他没想到武皇竟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传闻,武皇秘密培养了一批武功高强的绣衣御史,这些人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问题可代天子行事。
但武皇强悍,李云兴自小从未见过绣衣御史出征,这件事也逐渐变成了一桩奇闻。
如今所见,武皇早就留有后手,竟还将他们交予自己。
李云兴深吸口气,郑重接下令牌:儿臣定不负圣恩,誓死守护武皇江山!
武皇欣慰的点点头,又道:朕累了,退下去吧。
出了未央宫后,李云兴才长吁了一口气,武皇病入膏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他必须快速掌控朝堂,才能稳固江山社稷,保证李氏一族的皇权不会被废除。
太子殿下,您要不要歇息一下?随行的小厮见李云兴面色不佳,主动问道。
嗯,直接回东宫。李云兴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来一事,对了,苏妙雪呢?
小厮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李云兴一看就明白,怎么?让她跑了?
声线一凛,肃杀之气骤起,小厮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跪倒在地。
不是的!是是皇后派人将圣女接走了,小的们不敢不敢拦啊!
哼。李云兴冷哼一声,大步往柳皇后所住的椒房殿走去。
如今已是亥时,整个皇宫静的吓人。
李云兴踏着夜色走到椒房殿,一股凉飕飕的风迎面刮来,让他浑身一颤,精神瞬间变得亢奋起来。
太子殿下!皇后已经休息了,还请您改日再来吧!守夜的宫女一眼认出是太子,战战兢兢的提醒道。
皇后睡了?武皇病危,她倒是清闲得紧!李云兴嘲讽的勾了勾唇,毫不犹豫推开寝殿门,走进屋内。
宫女惊叫一声,连忙追了上去,哎哟,太子殿下,您您怎么能擅闯后宫妃嫔的寝宫,您
宫女话未说完,李云兴已经抬腿迈向寝室。
太子,不可!几名侍卫冲了进来,将李云兴团团围住,太子,请止步,不然别怪属下等无礼了!
呵李云兴嗤笑一声,谁敢拦我?
几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拔刀相向,显然是准备用武力阻挡李云兴。
嘭——
刀锋尚未碰到李云兴,便被击飞,撞到墙壁上掉落在地。
李云兴什么时候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甚至没有看到他出手!
不,他根本没有出手!
李云兴勾唇嘲讽一笑,亮出手上的玄铁令牌。
竟然是,绣衣御史?!椒房殿侍卫瞬间瞪大眼睛,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传闻见绣衣御史如见皇上,如今太子竟拿到了玄铁令牌,刚刚必定是绣衣御史在暗中保护。
李云兴扫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寝室。
床榻边缘躺着一位身穿凤袍的女子,容貌秀美端庄,肌肤胜雪,虽才年过二十却自带气场,颇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李云兴见过母后。李云兴恭敬地作揖行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柳如絮根本就没有入睡,她从头到尾都在寝宫内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太子殿下深夜闯进皇后寝宫,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哦?如果这就是大不敬,那我要是这样呢?
李云兴几步走到凤榻前,大手一揽,便将柳如絮捞进了怀里,低沉而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皇后可知本宫早就想这么做了你说这样够不够大不敬?
柳如絮娇躯僵硬,脸上的端庄顿时消失殆尽,太子殿下,放肆!
李云兴轻笑出声,大手抚摸着柳如絮盈盈一握的腰肢。
目光灼热的盯着她,像是盯上猎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干嘛!柳如絮心中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皇后抢走了本宫的人,那本宫这火就由皇后来泄,可好?李云兴邪魅的笑容让柳如絮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柳如絮慌张的将李云兴推开,又后退了几步,她是真的害怕了。
李云兴也没想过多刁难柳如絮,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他轻蔑一笑:既然母后不愿,那就交出苏妙雪吧。
你可知苏妙雪是当朝圣女,你竟敢玷污她,如今还要继续强占吗?就不怕你父皇知道了,治你一个叛国之罪!
武朝连年暴雨,百姓苦不堪言,柳家便以民间传言,唯有纯净圣女得以保武朝风调雨顺。
这才有了柳如絮外戚侄女苏妙雪,入宫谋得圣女之位。
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他李云兴可不会上当。
什么狗屁圣女,不过是被你们柳家推上来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