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为廉寄柔出头去抢。
她突然觉得有些愤怒,太子那么喜欢这位廉小姐,连她都看的出来,可她却不懂得珍惜,反而和别人关系不一般,若是太子知道,定然会十分难过。
“这位小姐,你们若是真有情谊,就好好在一起,不要去招惹别人。”
秦墨心头简直乐开了花,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平日见到廉小姐,总觉得她对自己十分冷淡,仿佛不喜欢搭理自己,他为此感到挫败。
他只以为她还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优点,若等他中了状元之后,定然能让她刮目相看。
他之前还为了廉小姐的态度患得患失,书院的同窗却告诉他,他们都觉得廉小姐对他也有情义,鼓励他去追求。
只不过那些同窗说那话时,似乎是带着嘲笑,仿佛是想要故意看他笑话,所以他心中还有些疑虑。
可今天遇到眼前这个姑娘,他们明明素不相识,可她却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在她眼中,廉小姐对他是不一般的,甚至不一般到会以为他们两情相悦,
这下秦墨终于能确定了,旁观者说的自然是真的,廉小姐其实心中有他。
廉寄柔却因为这番话皱起眉头,面露不悦。
“我都说了我与这位公子没什么关系,你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
祖丽娅满心都在心疼太子,只给了廉寄柔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便想拉着祖丽菲走。
可廉寄柔哪能这么容易放她离开,若是这姑娘到处乱说,被太子知道定会误会她。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对我应当有些误会,我与这位秦公子仅是相识而已,今日偶然遇到,才共同走了一段路,我不希望有人乱传闲话。”
她急切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她越是急切,祖丽娅越是觉得她在心虚而已。
秦墨轻咳一声,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姑娘家的脸皮都薄,寄柔就算真的与他两情相悦,也不可能这样广而告之。
“我与寄柔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你既知道她的身份,切记不可外传,不然禁卫军大司马可不会放过你。”
祖丽娅哼了一声,不愿意再与这两人说话,拉上妹妹就要走,祖丽菲却还惦记着一桌的胭脂,她扔过去一个钱袋,然后将所有的胭脂包起离开。
掌柜的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似乎还没有弄清眼前的情况。
据他之前掌握的情报,廉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对她貌似很有感情,廉家未来前途无量。
可她怎么会与眼前这位公子扯上关系?看这位公子打扮寻常模样,应当是来都城考科举的秀才,表面上装作心高气傲的模样,实则一身酸腐气,总觉得只要参加科举,便能高中状元,却不知道都城里面卧虎藏龙。
掌柜的在都城内呆了这么多年,见识了南来北往那么多人,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单看着秦墨外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廉将军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一个酸秀才,放弃如同香饽饽一般的太子?
正想着这些事,掌柜的低头一看手中的钱袋,当即惊呼一声。
那钱袋之上的标志正是太子府的标志,那两个姑娘如何能拿到太子府的钱袋?
廉寄柔听到掌柜子的惊呼声,转头看了过去,自然注意到了钱袋上的标志,眉头一皱,将那钱袋拿了过来,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李云兴府上的标志。
等她想要找刚刚那两位姑娘细问之时,却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秦墨感觉自己和廉寄柔两情相悦,心情大好。
“寄柔,既然这个店内已没有桃红色的胭脂,不如我再陪你去其他的胭脂店里逛一逛,说不定能遇到差不多的。”
廉寄柔还哪有心思买胭脂,她现在只想知道刚刚那两个女子和李云兴是什么关系,她们还误会自己和秦墨关系非同寻常,若是到李云兴那里说三道四……
她立刻夺门而出,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太子府。
秦墨跟在后面追了出来,呆愣愣的看着马车离开。
“寄柔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难道她是因为被我知晓了心意害羞了,所以才着急回去?”
秦墨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便乐呵呵的回去了。
反倒是廉寄柔心情十分沉重,坐在马车中时,还忍不住想刚刚那两个女子的样貌,年长一些的姑娘长得十分漂亮,身上还有一种异域风情,与那个年幼的似乎是姐妹关系。
就在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太子府,她急冲冲下了马车,可门口的老仆却告诉他,太子与朝臣商议事情,现在不在府中,太子临走之前还曾吩咐过,会见完朝臣之后,他会去往郊区的别院参加宴席,若是醉酒,便不回来了。
廉寄柔咬了咬牙,决定在府中等着他。
可李云兴没有回来,反倒是今日遇到的那两个姑娘拎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见到她站在院子里,祖丽菲揉了揉眼睛。
“阿姐,我莫不是眼花了吧,怎么觉得好像看到了一个面熟之人?”
廉寄柔此时已经缓和好了情绪,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走过去。
“还真是巧,没想到竟会在太子宫中见到你们,我之前没有听云兴提过,你们两个是他的客人吗?”
祖丽菲听她说的那么熟稔,下意识想要回答,祖丽娅就将她拉到身后,严肃又认真的说道。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质问我们?”
廉寄柔皱了皱眉头,她能感受到话中的敌意,她似乎不大喜欢自己。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误会了自己和秦墨的关系,才会这样敌对自己,还是她对李云兴有意,本来就将自己当做敌人。
“刚才秦墨提了一嘴,但我应当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廉寄柔,大司马廉湛之女,同时,我也是李云兴未来的太子妃,是这个做太子府未来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