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时间过得很快。
不过用鲛人的妖体修炼是第一次。
怎么说呢。
没有什么区别。
晴彦自从雪女呼吸法到达第三阶后，自己的身体也相当于第三阶妖体。
换句话说，和鲛人妖体是一样的。
夜晚。
敲门声响起。
晴彦打开了门。
是白天的座敷童子。
“客人，晚上好。”
他颇有礼貌微微鞠躬后，问道，“大江山提供晚餐，请问您是点餐，还是自行前往餐厅用餐？”
“点餐。”
晴彦想了想，说道。
主要是作为有史以来的第一只男鲛人，实在是过于吸人眼球。
指不定就有妖怪想要研究研究。
“好的。”
座敷童子递上了菜单。
晴彦扫了眼，不免有些意外。
倒是和人类的菜单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随便点了两道。
座敷童子拿着菜单离开。
没过太久，他又推着餐车前来敲门。
“一个小时后，我们会过来回收餐盘。”
将饭菜放下后，座敷童子鞠躬退出了房间。
“服务挺周到的。”
晴彦再次感慨。
在第一周目，千年之前，妖怪们可是相当没礼貌的。
现在嘛，时代已经不同。
再像过去那样，是很难生存的。
毕竟这个世界人类是主导。
吃过饭，晴彦继续修炼。
又是半个小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请进。”
晴彦知道座敷童子要回收餐盘，所以没有锁门。
门被推门。
他扭头，不由得一怔。
来的不是座敷童子，而是一位穿戴着黑色风衣的女性。
她除了脸以外，所有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
露出的脸，白皙精致的面容有着蓝色的眼影和腮红，看起来有些妖异。
“你是谁？”
晴彦握住三女神权杖，有些警惕问道。
不过他的倒不是特别慌。
因为按照规矩，大江山拍卖行是禁止打架的。
如果违背，就会触犯妖盟。
除非你有特别大的背景，否则的话，以后会比较难混。
女性没有说话，她伸出双手，开始解开风衣上的钮扣。
“……？”
晴彦一脸疑惑。
仙人跳？
哦不对，妖人跳？
还是说是大江山拍卖会准备的特别节目？
之前千代女没说啊。
下一秒，晴彦瞪大了眼睛。
在黑色风衣脱落后，她蓝色的长发顿时漂浮起来，宛如荡漾的海波。
暴露在外的肌肤，雪白且水润。
在上身，关键之处，有鳞片阻挡。
但因为雪山过于巍峨，显得掩耳盗铃。
下面不是双腿，而是鱼尾。
此时和晴彦一样，微微悬空。
是鲛人。
晴彦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鲛人。
据他所知，在外的鲛人，只有那位公主。
这么快就送上了门？
晴彦虽然意外，但不得不说，这是好事。
毕竟当初答应过那位鲛人，要将公主送去永生之海。
说实话，他其实对永生之海挺感兴趣的。
鲛人是少数能永生的妖怪。
永生的秘密，自然和永生之海相关。
“龙水汐拜见吾王。”
鲛人率先开口，声音极为优美且恭敬。
“吾王？”
晴彦呆了呆，问道，“你不是公主吗？”
“我是公主，但你现在拿着三女神权杖，便是鲛人一族的王。”
龙水汐歪头，问道，“我总不能叫你父王吧？”
“那确实不能。”
晴彦连忙摇头。
他可不想喜当爹。
再说龙水汐的年龄比他大好几百岁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晴彦下意识紧了紧三女神权杖。
矶姬之王，不仅能让他化身鲛人，而且还能对鲛人具有绝对的支配权。
这意味着龙水汐不敢在他面前弄虚作假。
“是座敷童子告诉我的。”
龙水汐解释说道，“其实是巧合，因为我是鲛人。他忍不住就询问我，有没有男性鲛人？这个问题过于奇怪，于是在我追问之下，得知了你的存在。”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上下打量着晴彦。
和座敷童子一样，她不明白为何会有男性鲛人的存在，而且还能使用三女神权杖。
“原来如此。”
晴彦能理解她的疑惑。
这就跟看到太阳停转一样，难以置信。
男性鲛人，是违背常理的存在。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晴彦思索着问道。
他现在依旧不能确定龙水汐公主的身份。
“是被母亲的护卫所救。”
龙水汐精致的面容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但他们皆已经死亡。”
“你没有回永生之海吗？”
晴彦等待片刻，才问道。
“回去干什么？”
龙水汐叹了口气，“孤身一人壮大鲛人一族吗？那已经是奢望。”
鲛人一族最纯正的血脉，也就是王族，是一脉单传的。
只剩下一位鲛人，几乎不存在壮大的可能性。
最多保持着血脉不灭。
“我被千彰大人收留，便一直留在了大江山拍卖行。”
龙水汐继续说道。
怪不得座敷童子会跟她谈起客人的事情。
晴彦看着她，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按照遗迹之中鲛人的要求是要让龙水汐回永生之海的。
但她不想回去。
晴彦总不能绑架她吧？
能不能打过，都是一个问题。
咦，有三女神权杖，貌似也可以。
“和你生孩子。”
龙水汐冷不丁说道。
“啊？”
晴彦怀疑自己听错。
“如果只有我一个鲛人，自然是无法壮大鲛人一族。”
龙水汐颇为冷静分析说道，“但现在有了你之后，那就不一样。”
“鲛人一族生孩子不是喝圣水吗？”
晴彦摆手说道，“我是男的，我不喝。”
这什么女儿国剧情？
“不用喝。”
龙水汐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难道我不漂亮吗？”
“……”
晴彦扯了扯嘴角。
我是真搞不懂你们妖怪。
这么随便？
“我们根本不熟悉。”
晴彦摇头拒绝说道。
“为什么要熟悉？”
龙水汐一脸疑惑问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要考虑自身情感吗？”
晴彦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果然妖怪的思维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我觉得你还不错。”
龙水汐凑上前，嗅了嗅，说道，“身上有一股吸引我的气息。”
毫无疑问，是所谓的纯阳之体。
虽然晴彦变身为鲛人，但本质上依旧没变。
这只是特殊的变形之术而已。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清楚。”
晴彦退后了两步，劝说道。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龙水汐幽怨地看着他，问道。
“不是这个问题。”
晴彦自己是有底线的。
除非是坏女人。
比如宇都宫美奈这种。
否则的话，他是不可能乱搞的。
“那就好。”
龙水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既然你认为我有魅力，我们先相处一段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可真会抓重点。
晴彦嘴角微抽，想到了千代女，问道：“其实还有一位鲛人，千代女。”
龙水汐笑容凝固。
千代女是因为她母亲血脉的融合才成为鲛人的。
“她还活着吗？”
龙水汐沉默几秒后，问道。
“嗯。”
晴彦回答说道，“她现在是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
龙水汐露出错愕。
晴彦干脆将鲛人遗迹的事情跟她大概讲了一遍。
看得出来，她对于千代女是有罅隙的。
但实际上呢，都是身不由己。
“这样吗？”
龙水汐是提前逃出来的，对于后面的事情不太了解。
现在知道后，情绪有些复杂。
罪魁祸首，自然是武田氏。
但不可否认，千代女确实也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嗯，等拍卖结束，你和我出去，见她吧。”
晴彦见转移话题成功，不免松了口气。
本来雪姬和土御门真梨就让他招架不住。
再多个大妖，会要人命的。
“她血脉不纯，生下的孩子，只能是普通鲛人。”
龙水汐点了点头，又说道，“所以还得是你。”
“……”
晴彦无言。
怎么感觉自己被女流氓盯上了呢？
“我去和千彰说一声，明天拍卖结束后，和你离开。”
龙水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等我。”
在她离开后，又有座敷童子前来，推走了餐车。
晴彦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希望龙水汐不要挑战自己的底线。
不然的话，会有危险的。
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座敷童子送来了早餐，并且把电视打开，没有离开。
大江山的拍卖和正常的拍卖不同。
不是所有的卖家坐在一间大厅，进行竞价拍卖。
毕竟它的拍卖模式是以物易物。
如果在大厅，这么多宝贝，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在房间里，就比较好。
除了买家和拍卖行外，不会有人知道的。
吃过早饭，座敷童子推走了餐车，很快又折返。
这次带回来了几个不透明的木箱。
看不出什么材质，但座敷童子介绍，能隔绝灵能波动和窥探，颇为安全。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九点。
电视屏幕亮起。
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老者。
他拿着拍卖槌，面前就是拍卖桌。
“第一件拍品，第三阶，风和草。”
没有任何废话，老者开始拍卖，“卖家要求同样等级的灵具。”
晴彦翻开拍卖手册，上面有标注风和草的效果，因此老者没有多说。
风和草，生长条件比较苛刻，据说得在常年刮风的地方。
效果是服用之后，增加风元素的亲和力。
对于晴彦来说，有点儿用，但不多。
他所掌握的咒术之中，没什么风属性的咒术。
更多的是雷和水。
晴彦静静等待。
不少拍品，他都有些心动。
只是碍于囊中羞涩，再加上现在用不上，只能放弃。
如果带上土御门真梨的话，倒是可以吃软饭。
不过他很快想起一个问题。
以土御门氏的势力，按理说，应该拥有类似的材料或灵具。
他在这里消费，就有点儿没必要。
等了一个小时，晴彦等到了千代女想要的灵具。
“珊骨魂珠，第五阶灵具，用途未知，但和灵魂相关。”
老者顿了顿，说道，“卖家要求同等级海中材料。”
海中材料？
晴彦微微挑眉。
这和千代女所言，是相同的。
“我要出价。”
晴彦开口说道。
座敷童子猛然惊醒。
他刚刚在打瞌睡。
毕竟这么久了晴彦一个都没有买。
“好的。”
座敷童子回过神，看了眼屏幕，有些惊讶。
没想到晴彦还买得起第五阶的灵具。
毕竟他表现得比较一般。
再说，鲛人一族，早就落寞。
“请放入木盒之中。”
座敷童子打开了木盒，语气恭谨说道。
他内心虽然疑惑，但还是很敬业的。
晴彦拿出蜃珠。
座敷童子抱着木盒，转身向外走去。
等了几分钟，他重新出现。
“恭喜客人，交易成功。”
座敷童子木盒里面的蜃珠已经换成了珊骨魂珠。
晴彦点了点头，拿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游戏提示音。
【名称：珊骨魂珠。】
【位阶：第五阶。】
【备注：由千代女的灵魂打造。】
晴彦不由得傻眼。
什么情况？
千代女的灵魂？
那现在的她又是什么？
躯壳吗？
晴彦想不明白，没有再想。
“客人，拍卖马上就结束。”
座敷童子提醒说道，“作为贵宾，您可以使用一次传送阵。”
珊骨魂珠是此次拍卖的重头戏之一。
如今成交，拍卖行会抽取海量的利润。
晴彦自然而然成为了贵宾。
不过不用担心，这个抽成，不需要他负责。
他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不用。”
晴彦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会离开的。”
“那好。”
座敷童子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晴彦等了片刻，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正是龙水汐。
她和昨天一样，穿着黑色风衣，只露出了脸。
“我已经请好了假。”
龙水汐嘴角微扬，笑着说道，“现在带我走吧，去哪儿都可以哦。”
暗示意味很浓。
晴彦不知道说什么，拿出了海螺。
“好东西。”
龙水汐看了眼，问道，“用它将我们传送出去吗？”
“嗯。”
晴彦抓住了她的手，立即使用了海螺。
这个是可以带人的。
准确的说，取决于母海螺使用者。
当信息传过去后，千代女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她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还有第二个人。
千代女的灵能立即涌入，海螺开始发光。
随着空间波动闪过，晴彦和龙水汐出现。
“鲛人？”
千代女目光看向龙水汐，问道，“你是鲛人公主？”
“是我。”
龙水汐承认，同时也在打量她。
两个人因为血脉，而产生了隐隐的联系以及熟悉感。
某种意义上说，她们是母女。
“老师。”
晴彦把珊骨魂珠拿出，说道，“我们路上再说吧。”
千代女看着他手上的玉石，难得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
她接过后，说道：“嗯，我们回去。”
四个人往外走，离开了大江山。
到了车前，晴彦开口说道：“我先上车，你们等我下。”
千代女和相泽薰都知道他要解除变身，便点了点头。
只有龙水汐一脸好奇看着他。
晴彦没有解释，到了车内，关上门，随着蓝光闪过，他又恢复了人形。
他拿出衣服，穿上，这才下了车。
“欸？”
龙水汐身体一颤，连忙走上前，满脸的震惊，“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伸出手，在晴彦的脸上戳了戳。
确定是人类后，忽然靠过去，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几下。
晴彦微微低头，就看见了那巍峨的雪山以及那蓝色的鳞片。
“气息没变。”
龙水汐退后半步，说道，“嗯，还可以生孩子。”
“……？”
晴彦张了张嘴，直接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本以为变回人类，她会知难而退，但完全没有。
你们妖怪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使用了三女神权杖，才能变为鲛人。”
晴彦深吸一口气，解释说道，“我是人类。”
“不对，人类怎能使用三女神权杖呢？”
龙水汐握住他的手，说道，“你肯定有鲛人的血脉。”
她的肌肤极为细腻，又自带水润。
晴彦觉得要比人类手的触感放大了好几倍。
其它地方，多半也是这样。
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
这句话，完美地可以在龙水汐身上得到验证。
“我没有。”
晴彦抽出了手，说道，“我是纯正的人类。”
“奇怪。”
龙水汐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管了，反正你和我生孩子就行。”
“这件事以后再说。”
晴彦转头望向看热闹的两个人，说道，“现在走吧。”
“事先说好，我不回永生之海。”
上了车，龙水汐便开口说道。
“怎么？真看上了我师弟？”
相泽薰饶有兴趣问道。
作为人妻，她倒是不像是少女般扭扭妮妮。
“是啊。”
龙水汐直接说道。
“师弟，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相泽薰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说道。
“我不是随便的人。”
晴彦白了她一眼，说道。
“没事。”
龙水汐笑着说道，“我们慢慢来。”
晴彦有些无奈。
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下午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东京大学。
晴彦告辞离开。
龙水汐本来是想跟着他回家的。
但怎么可能？
他家里有雪姬啊。
会打架的。
再三劝说后，龙水汐就在千代女的无忧花园住下。
在校门口，晴彦想了想，转道向着他的新家，红鸾别墅走去。
它的位置不算特别远，走路的话，十几分钟吧。
不过晴彦是灵能者，可以加速，五、六分钟就可以到。
五千字。今天不知道是啥原因，不太舒服，写得贼慢，难顶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