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淮仿佛只是在和顾商淮陈述这件事,不论顾商淮做什么决定她都是支持的。
顾商淮同样做了面,但是和越宴书做的面完全不同,至少小滚崽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小碗。
看的越宴书那叫嫉妒,一样的锅一样的食材,怎么做出来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小滚崽今天没有下楼去遛弯,因为他要和他的小书包亲亲,这会儿已经开始自己收拾书包了。
“是个学霸的架势。”顾商淮满意道。
越宴书扫了他一眼,“这话不要说太早,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差生工具多。”
顾商淮将人搂入怀中,“对你儿子有点自信。”
越宴书动了动唇,这还真的没太有自信。
小滚崽睡着的时候都是抱着他的小书包睡着的,还念叨着想要去学校,她要上学。
顾商淮和越宴书一直看着他睡着才回房间。
“师兄今天说鳄鱼草彻底不够用了,真的鳄鱼草药培育出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如果能找到多维的大哥,说不定能拿到一些被他们全部拿走的鳄鱼草。”越宴书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她是不相信多维的大哥拿走鳄鱼草也是为了研究癌细胞逆转录的。
多数是为了害人。
“多维那边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既然有人能逃出来,想找到那个地方就不是很难。”顾商淮见她捏着肩膀,便抬手为她捏肩,“这个我来想办法,让他们专心做实验就好。”
越宴书微微蹙眉,“有件事啊,你自己不能动手,你还没有完全恢复。”
顾商淮倒是想自己动手,只是没人给他这個机会。
“二哥去做了。”
“程二哥?”越宴书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程枭了,没想到程枭是去办这件事了。
“嗯,走了几天了。”顾商淮说着捏了捏她的脸。
越宴书当初说需要鳄鱼草的时候,程枭其实就已经打算过去了,只是程枭始终有分寸,在离开之前和顾商淮打过招呼。
顾商淮想着,捏了捏越宴书的脸,“你啊。”
越宴书气呼呼的捏了一把他的手,这人都把她捏疼了。
晚上两人没有在聊顾远祁的事情,顾商淮明显不像提,越宴书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不开心。
至于顾远祁想发什么疯,找什么灵感,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只是越宴书没有想到,他们不想做什么,二姑和三姑已经找上门了。
天刚亮,二姑三姑便过来了,越宴书和物业说过之后,物业亲自将人送了上来。
越宴书泡了茶,请她们坐下。
三姑脸色阴沉,二姑依旧爽快。
“我来这里就开门见山了,不管你怎么恨他,他都是你爸,我和伱小姑这些年对你也不算差,你要做什么,我和你小姑也没有说过阻止,甚至能帮的都帮了。”二姑直接说道。
越宴书在顾商淮身边坐下,二姑这话说的没错,之前的酒会小姑什么都没有问便来帮她了。
越宴书对顾远祁没感情,顾商淮憎恨顾远祁,但是顾家的两位姑姑来说,那终究是她们的大哥。
“你爸最近神神道道的,我和你小姑去了也问不出什么,你去看看,他至少还是怕你的。”二姑直接说明了来这里的意思。
“不去。”顾商淮直接拒绝,“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顾商淮,百事孝为先,他之前是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惩罚,那也应该是你母亲惩罚他,作为儿子,你不能这么对他不管不顾。”小姑直接说道,“要不是那么点血缘关系,我管他去死,但是既然有这么一道血缘关系,你就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他。”
小姑的言语中不乏对顾远祁的厌烦,但是就因为压着那血缘关系,她便不能不管。
“那我去了能做什么?看他发癫,还是送他去见我妈?那我怕他恶心到我妈。”顾商淮毫不客气的说道。
越宴书看了看三人,不然她还是先离开吧,这地方现在不适合她。
“宴书,你来说,这一趟他该不该走?”小姑将问题推到了越宴书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先回避的越宴书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越宴书看看顾商淮,又看了看二姑小姑,“姑姑,这事情我不好说吧。”www..cc
“你向来长袖善舞,如果你能说出一个比给了他命更合理的理由来说服我和你二姑,那么他就可以对他父亲不管不顾。”小姑道。
越宴书瞬间觉得这个长袖善舞好似不是一个褒义词。
“姑姑,这和长袖善舞没有任何关系,他父亲是给了他生命,但是换句不好听的话来说,顾商淮也没求着一定要他父亲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来。”越宴书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对待顾家人一向都是拿捏得当,不会有分毫开罪,但是今天,她也知道自己的话犀利了一些。
但是她也要说。
“姑姑,您说他父亲对不起的是他母亲,而不是他,那当初还是孩子的顾商淮对他没有过期盼吗?难得一个小孩子受到伤害就不叫伤害吗?”越宴书温声道,“姑姑,您是顾商淮的至亲,我和顾商淮都敬重您,敬重二姑,但是并非所有的至亲都值得敬重。”
小姑脸色微微一变,明显有被反驳的不悦。
越宴书继续说道:“没有人可以代替顾商淮去原谅,也没有人可以用任何外界的道德伦理去绑架他做决定。”
“父母子女本身就是一场修行,父母疼爱子女,子女自然孝顺父母,如果父母不作为,再来用血缘关系牵制做子女的必须孝顺,这又是什么道理?”
越宴书说完便知道彻底得罪了姑姑,抿了抿唇,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二姑确实有被驳了面子的怒气,却被小姑压住了手腕,“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小姑说完,便拉着二姑离开。
“姑姑。”越宴书急忙起身,想要道歉。
顾商淮却已经起身将人送到了门口,并且直接关了门。
三姑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向了顾商淮,“之前觉得她太过于长袖善舞,看似真诚,皆是目的。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目的都是你,为了你也可以向我们亮出爪牙。”
“姑姑明白就好。”顾商淮说的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