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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当即就跪了下去,语气尽显诚恳,“父皇,此事是儿臣的疏漏,儿臣不敢推卸罪责,恳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儿臣亲自去西北查明缘由,儿臣定会将那作乱的贼人绳之以法,给西北将士们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慕容安这一套诚恳的认错态度,皇帝瞧了,那火气还是有消减几分的。
但是,皇帝另外又从桌上拿起了另一份奏折,“你自己看看!朕如何还能信任你?啊?”
要说皇帝这个样子,那才真有几分像一个痛心疾首的老父亲!
就像自己的儿子犯了错,而他为之痛心。
皇帝随手一丢,那份奏折就被丢在慕容安脚下了。
慕容安一低头,心头隐隐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慕容诀还在旁边,以玩味戏谑,又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他!
慕容安默默地捡起了脚下的奏折,翻开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已经不是皱眉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父皇,这是诬陷,还请父皇明查!”
慕容安紧紧的揪着奏折,一开口就是向皇帝喊冤!
看样子,慕容安这个名字,都不能给他安心了!
“诬陷?”皇帝冷哼一声,屁股离开了龙椅,来到慕容安的面前,“宁王亲笔写的奏折,会是诬陷?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朕还是了解的,枉费朕一直对你器重有加,事到如今,你还不跟朕说实话?”
慕容诀面不改色的皇帝旁边听着看着。
看到父皇如此失望的样子,慕容诀嘴角露出个若有似无的讥笑。
父皇责怪慕容安,虽说慕容安确实有罪,可父皇有没有想过,养不教,父之过呢?
慕容安赶紧又磕了个响头,“父皇…儿臣是什么样的人,父皇难道不清楚吗?宁王会写这封奏折弹劾儿臣,又或许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恳请父皇明鉴!”
宁王亦是皇子之一,排行第四。
而西北,是宁王的封地。
只是宁王是个典型的没有上进心的人,早年就被皇帝发去了西北封地。
就连产在西北的铁矿,皇帝都宁愿交给远在京城的慕容安来负责。
慕容安深得民心,办事又沉稳,每隔半年,都会去一趟西北铁矿视察,清点产出的所有的兵器等等一切事物,都是由慕容安去办的。
并且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不想,这次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皇帝的私心里,到底还是较为偏爱慕容安的。
听了他这橙光诚恳的态度,皇帝心肠也软了不少。
可是西北铁矿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是他心软就能了事的?
皇帝又意味不明的往慕容诀身上瞧了一眼,“诀王,你有什么看法?”
慕容诀晓得,父皇是有心偏袒慕容安。
可这次,他岂能如父皇所愿?
“回父皇,儿臣认为,该先将二皇兄依法拘禁。”
慕容诀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郑重的力量里面。
慕容诀像是没瞧见皇帝不悦的脸色,不紧不慢的禀明道,“父皇,自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又事关西北数百人将士的生死,干系重大,又有宁王弟亲笔上奏,怎可轻视?父皇若是徇私,恐无法对西北将士和天下万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