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好长时间,宋时舒直接放出杀手锏:“小姨,这钱你要不收下,我就拿给姨夫。”
此话一出,林婉柔脸上顿时一急:“舒舒,这钱不能给他!”
陈川一有钱就和狐朋狗友鬼混,直到花完才回来,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小姨,你既然知道姨夫的秉性,那你就收下这钱,给稚稚买点新衣服和好吃的。”
几番推让下来,林婉柔只好收下。
“舒舒,那这钱先放我这里,我帮你保管,以后你要用钱就和我说。”
见她收下银行卡,宋时舒也算放心了。
与林婉柔拥抱后,她拎着行李箱下楼,离开她生活三年的地方。
走出小区,宋时舒搭乘公交车去往盛世御苑。
她虽是大学老师,但因为还在实习期,工资并不多,所以宋时舒是能省便省。
十五分钟后,宋时舒到达地方。
她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房子很大,这是给宋时舒的第一感觉。
她简单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主卧门前。
主卧门是紧闭的,宋时舒知道这是她那素未谋面丈夫所住的房间。
如今他们已经领证,也是该见见面了。
思此及,宋时舒鼓起勇气推开主卧的门,继而抬脚走了进去。
宋时舒一直认为傅祁是个长相很丑的男人,毕竟年过三十还不结婚,总归是有些问题的...
可现在,她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睛眨了又眨。
男人五官立体精致,鼻梁高挺,虽眉眼紧闭,但也看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
哇趣!
她这是捡到大便宜了?
她这植物人丈夫不仅有车有房,还如此地...帅气!
重重吐口气,宋时舒坐在床边,再度端详起他的面容,按理来说,像他这种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算是个植物人,也根本不用愁啊,怎么他母亲怎么会相中一无是处的她呢?
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难不成,是他下半身有问题?
想到这里,宋时舒的视线时不时往傅京湛的下半身往去,难道这车祸不仅让他成了植物人,还把下面撞废了?
嘶。
真可怜啊。
宋时舒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在她看不见的视线内,傅京湛的右手微微一动。
......
傅家老宅内。
“妈,你找这女人当真可靠吗?”傅嘉礼靠在沙发上,不放心的开口追问。
彼时姜竹正在看书,听到这话,她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浅笑:“儿子放心,这女人的家底我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若她敢不听我的,我不介意拿她的家人开开刀。”
她当初一眼相中宋时舒,就是觉得她乖巧好拿捏,帮他监视傅京湛再好不过。
“儿子,因为那场车祸傅京湛已沉睡一年多,现在你是傅氏唯一继承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成为傅氏掌舵人知道吗?”
触及到母亲期待的眼神,傅嘉礼自信开口:“妈,我心里有数,这傅氏只能由我掌控,其他人休想染指!”
听到这话,姜竹才满意一笑。
......
因为家里缺少很多生活用品,宋时舒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便去往就近的超市采购。
这一趟出门,她花掉小一千,虽然很肉疼,但还是付了钱。
回家的路上,宋时舒路过一家花店,想到家里死气沉沉的模样,她停下买了几束花准备放在客厅。
回到家,已是一小时后。
宋时舒将买的东西摆放好后,便来到厨房做晚饭。
她的厨艺很好,往前和小姨住在出租房时,都是她下厨做好饭等小姨下班,那时候的日子虽然很穷很苦,但那时候的开心也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只有她一人吃,所以她只做了碗番茄鸡蛋面垫垫肚子。
一碗面下肚,宋时舒刚准备回房间休息,就接到姜竹的电话。
“时舒,我家阿湛怎么样?今天可有其他人来探望他?”
听到姜竹的询问,宋时舒如实回答:“阿姨,傅先生一切都好,今天也没有其他人过来。”
她从小便失去双亲,即便现在结婚了,她对姜竹也喊不出‘妈’这个称呼。
好在姜竹也不在意称呼,毕竟在她眼中,宋时舒只是个棋子。
在得知傅京湛一切如常后,她便挂了电话。
因为这通电话,宋时舒心里也升出一抹不放心,她转身走进主卧查看傅京湛的情况。
站在床前,她见他还在沉睡,她也放下心来,附身给他盖好被子,正当宋时舒准备离开时,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掌直接攥住她的右手,让她不能动弹。
宋时舒疑惑转头,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双眸,他墨眸漆黑,眼底一片冰冷。
看向她的目光犹如望向死人一般...
宋时舒内心猛地一颤,紧随起来的便是惊讶和慌张。
我滴个乖乖啊...
她她她的植物人老公...竟然醒了?!
主卧很安静,静到能听到窗外梧桐树叶随风飘落的声音。
“你是谁?”好一会儿,傅京湛率先开口打破房间内的安静。
触及到他利刃般的眼神,宋时舒深吸一口气,继而轻声开口回答:“傅先生,我是你妻子”
“妻子”二字由远及近地传入傅京湛耳中,他的俊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周遭气氛倏地一冷。
见此,宋时舒内心无端一紧。
他该不会没相中她,要离婚?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他清冷的嗓音再度打断她的思绪。
“你是姜竹派来的人?”
闻言,宋时舒立马乖乖点头:“对,是您母亲让我嫁给你,照顾你的生活,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许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宋时舒赶忙从裤袋掏出结婚证递到他面前。
傅京湛接过一看,入目便是他的名字和民政局的钢印。
傅京湛久久没有说话,但深邃的眸光翻涌着疯狂之色,宋时舒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郁。
他生气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滚出去。”
他嗓音低沉,但落在宋时舒耳中,却如同恶魔低吟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