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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对外唯唯诺诺
    方箬接过皮老四递来的油纸包,里面果然又是包子馒头,还有一包花生糖。

    “到底咋回事?”皮老四皱眉问。

    方箬吃了口花生糖,嘀咕说:“我没杀人,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那你现在咋办?总得想法子出去啊。”皮老四说。

    方箬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啊,可我人都在这里了,我还能怎么办。”

    皮老四挠头问:“那、那我有啥能帮你的不?”

    方箬摇头,笑着说:“四哥你能来探望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对了,你那个相好呢?他就没点法子?”皮老四忽的想起问。

    提及裴修安,方箬叹了口气,“他今天要动身去西江城了,也顾不上我。”

    “啥?他不管你了?”皮老四恼怒问。

    方箬解释说:“他还不是我相好呢,我俩就只是合作关系。你总不能让人家为了我放弃前程吧?倒是我,答应了要照顾他妹妹,可现在却闹成这样,唉。”

    “皮先生,到时间了。”外面的衙差催促道。

    “那我先走了,明日我再,呸呸呸,你今天一定就能出去的。”皮老四抽了自己两嘴巴子,改口说。

    方箬哭笑不得,皮老四出了牢饭,又跟那几个狱卒点头哈腰的说了不少好话,最后才在衙差的催促下离开了。

    方箬吸了下有些酸涩的鼻子,人就是这样,当自己处于低谷的时候,别人多说一句话都能感动许久,更别说皮老四为她做了这么多。

    ......

    话说皮老四离开衙门之后,心里越想越觉得难受,一是为了方箬,二是为了自己。

    “天妒英才啊。”皮老四站在街口,仰头长叹!

    “皮先生。”有人喊道。

    皮老四叹息说:“今天心情不爽落,不想唠嗑。”

    “皮先生。”裴修安只得又喊了一声。

    皮老四这才回头看了过来,见到裴修安愣了下,旋即没好气道:“是你啊,你不是要去西江城吗?怎么还在这儿?”

    裴修安解释说:“有件事,我想请皮先生帮忙。”

    皮老四呵呵冷笑,“我就是一个臭说书先生,能帮到你啥啊。”

    裴修安递给皮老四一张纸,“皮先生看完就知道了。”【1】

    【6】

    【6】

    【小】

    【说】

    ......

    上午还是大太阳,下午天就阴了下来,乌云盖顶,仿佛随时都会有大雨倾盆而下。

    可即便如此,衙门外还是围了不少的百姓,人挤着人,嘈杂不已。

    “威武~”

    廷杖敲击着地面,巨大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外面吵闹的百姓也都纷纷噤声。

    姚县令扫了眼堂下之人,冷笑一声,简单的与众人说了此案的经过,随后便让衙差将方箬带上来。

    方箬掩口打了个哈欠,亦步亦趋的跟在赵捕头身后,显然有些精神不济。

    赵捕头回头睨了眼,停下脚步皱眉说:“去洗洗。”

    方箬不解的看他,“啊?”

    赵捕头不耐烦道:“洗脸!”

    方箬这才注意到旁边就有个水池子,忙道了声谢,走过去洗了把冷水脸,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两人穿过走廊,到了公堂外面。

    赵捕头让方箬等着,他先进去禀报。

    方箬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姚县令有没有找到证据,昨晚看他那样子也不像个昏聩无能之辈。

    方箬胡思乱想着,就听里面传来姚县令的声音。

    定了定心神,方箬走了进去,瞥见旁边跪着的刘老三,方箬瞬间怒火飙升,很不得手撕了他!

    刘老三感觉到方箬的目光,突然激动喊道:“是她!就是她杀了我娘,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入乡随俗,方箬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扬声道:“大人,他污蔑我。”

    “肃静!”姚县令拍着惊堂木,呵斥道。

    刘老三吓得脖子一缩,没敢吭声了。

    “柳氏,刘老三指认你谋杀其母王氏,你可知罪?”姚县令沉着脸,不怒自威。

    方箬坚决道:“我没杀人!”

    “刘老三,你把你二十八日亲眼所见的一切再次当堂说一遍。”姚县令命令说。

    刘老三瞥了眼一旁的方箬,埋头说:“那、那天,我在城里的李家酒馆喝打了酒,就想着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伙同奸夫将我打了一顿,还抢了我的银子。”

    方箬皱眉,“胡说八道。”

    “柳氏不许插话!”姚县令呵斥道。

    方箬瘪了瘪嘴,身体微微后倾,索性坐在了脚跟上,这样能轻松一点。

    旁边的赵捕头瞥见了她的小动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大人,我娘死的好惨啊,你要给她做主啊,千万不能饶了这个毒妇!”刘老三咬牙切齿的哭喊道。

    漏洞太多,方箬听的都要困了。

    “柳氏!”姚县令喊道。

    方箬立刻惊醒,挺直身子道:“在呢大人。”

    姚县令嘴角抽搐了一下,虎着脸说:“针对刚才刘老三说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我想说的有以下三点,分别是:我不是!我没有!他在胡说!”方箬毫不犹豫道。

    不等姚县令追问,方箬继续说:“首先,绝对不是我打的他!刘老三是个酒鬼,每次喝醉酒都要打人闹事,这个我们村里人尽皆知。所以我严重怀疑是刘老三喝醉酒招惹了别人,所以才会被打。

    其次,我没有杀王氏!二十八日晚上和二十九日上午我都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我跟大人之前就说过,至于他所谓的我跟王氏争执最后用银簪插死王氏更是胡说,我长这么大连银子都很少见,更别说银簪了。

    最后,刘老三说是我将王氏抛尸到了大河里,更是胡说八道!王氏身形肥硕,少说也有一百二三斤,试问我这么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背得动那么重的尸体,还走那么远的路?”

    方箬说完,义愤填膺的喊道:“大人,您明察秋毫,求您还我一个公道,也让九泉之下的王氏能够安息。”

    刘老三怨恨的看向方箬,“你个娼妇,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你才是娼妇,你全家都是娼妇!”方箬忍无可忍的骂道。

    刘老三暴怒,“噌”的起身就要挥拳。

    “赵烈!”姚县令喊道。

    刘老三拳头还没碰到方箬,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赵捕头擒住刘老三的衣领把人提溜着扔到一边,“老实点。”

    刘老三就是典型的对内拳打脚踢,对外唯唯诺诺,被赵捕头一脚就给踹老实了。

    “大人!”外面有衙差进来禀报说,“大人,元仵作求见。”

    姚县令诧异不已,“元济?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