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心头一喜,“那让你哥哥一起过来?”
连欣愣了下,旋即摇头说:“我哥哥心爱的姑娘要成跟别人成亲了,他最近心情不好,怕是不会过来。”
方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了,哪能就这么放过,劝道:“你哥既然失恋了就更应该出来走走,我们定阳城别的没有,就属好姑娘特别多,兴许他能在这里重新找到真爱呢?”
连欣为难的蹙起柳叶眉,一双美目流连顾盼,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半晌迟疑道:“那...好吧。”
方箬激动的一拍手掌,妥了!
“连姑娘可有居住的地方?”方箬询问。
连欣摇头,“我还要回家与我父兄商量。”
方箬思及册上说的,连欣的父亲连经武原本是想从文,奈何幼年家中贫困,不得已才跟着裁缝当了学徒,但即便如此,连经武还是拥有一颗文人的梦想,没事就会吟几句酸诗,在戏班里时常被人调侃是掉书袋。
思及此,方箬道:“今天时间不早了,不如连姑娘明日再走?”
连欣想了想点头,她也不敢晚上赶路。
两人商量好之后,方箬便打算带连欣去找客栈先住一宿。
连欣忙推辞,说自己带了钱,但耐不住方箬如火的热情,还是跟着方箬离开了酒楼。
琳琅靠在墙壁上,久久也无法平静下来,苍天,方箬竟然就是君妄言?而且她还是苏情堂的弟子?
琳琅捂面想要哭却又憋不出眼泪来,亏她还一直以为君妄言是个男子,想到自己当初还追了君妄言两条街,琳琅就羞的没脸见人。
“难怪当时皮老五会跟在君妄言身边,原来她就是君妄言。”琳琅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同时又有些埋怨方箬的欺瞒。
且不说琳琅这边如何,方箬那边却是志得意满,安顿好连欣之后,方箬便赶紧回了家。
刚进门,正在遛狗的裴荧就兴奋地大声喊道:“方姐姐回来了。”
一声吆喝,家里人都从各屋出来。
“怎么样?”皮老五忙问。
“看她笑得那样就知道结果不错。”皮老四笑着说。
皮老大道:“不管怎么样,努力了就好。”
裴修安站在屋檐下,微笑着看向方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方箬轻咳一声,宣布说:“结果我个人还算满意,来了七个人,有两人愿意留下来帮我,还有一个人可以再争取一下。”
“太好了,留下来的是什么人?”皮老四连忙问。
他虽然是说书的,但说唱说唱,真论起来也算是有几分联系,所以他对于苏情堂身边的人也很好奇。
方箬应说:“一个叫师灵,还有一个叫连欣,都是女子,但各有所长。”
如今方箬是编剧,化妆师,女主角都有了,如果楚先生说的那个琴师能过来,那么音乐这一块也能落定。
还有就是连欣的哥哥,他如果也来的话,服装的问题也能解决了,当然,他如果不能来,方箬也可以画图纸再找人去做,问题不大。
大家听了方箬的话,都为她松了口气。
“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先去吃一些。”皮老大说着就要去厨房。<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方箬忙道:“大哥我不饿,我先去找师父说说。”
“也对,是该跟苏先生说一下,他估计也为你担忧了一天呢。”皮老大点头笑说。
方箬与裴修安使了个眼色,裴修安抿唇笑了,“我跟你一起。”
两人一脸正经的去了后院,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方箬立刻缠上裴修安的胳膊,兴奋说:“快夸我!快夸我!”
裴修安见左右没人,便伸手搂住方箬的纤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夸赞说:“我家阿箬真厉害。”
方箬心里一阵甜腻,边走边道:“其实当时我可害怕了,我还以为都不会留下来呢。”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们的?”裴修安问。
两人去了书房里,方箬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场景跟裴修安描述了起来。
裴修安给她倒了杯茶水,靠在桌边认真的听着。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方箬说完,勾着裴修安撑在桌上的手指。
裴修安顺势握住她的手,“什么?”
“给连姑娘她爹写一封信,大致的内容就是希望他能让连欣和她哥哥过来帮我,重点是整封信得突出你的文采。”
虽说连欣同意了帮她,但她胆子小,没个主见,万一回去之后她爹不同意,这件事就要泡汤了。
裴修安自然是应下了,只是他仍有不解,“阿箬为何不自己写?”
阿箬的学识甚至在他之上,若求文采的话,她来写这封信完全没问题,而且想要说服别人,自己的亲手信也会更加有诚意。
方箬如今所写的那些诗句、话本都是前人之作,虽说一封信她确实能写出来,但与裴修安相比,方箬也自知逊色。
“我这不是忙嘛,拜托啦。”方箬挠了挠裴修安的手掌心,撒娇道。
裴修安不疑有它,当即便应下说马上就写。
“谢谢。”方箬环住裴修安的脖子,感激的亲了他一口,就在裴修安想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方箬却立刻松开了他。
“对了,我还要去找师父。”方箬想起来立刻往外跑去。
裴修安眼底掠过一抹失落,旋即又振作起来,转身去写信去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苏情堂也不爱在院子里呆着了,太阳一落山,他就在榻上猫着,吃饭都得端他手上。
方箬蹑手蹑脚的进门,转头果然就看见苏情堂侧躺在榻上,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仅有的一角还被雪梨压在身下。
一人一猫都是蜷缩着身子,有人进来了也没个反应。
方箬捡起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到苏情堂身上。
“师父?”方箬小声喊道。
雪梨动了动耳朵,然后伸了个懒腰又呼呼大睡。
苏情堂眉头紧锁,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惺忪的睡意。
“回来了。”他打了个哈欠,问道。
“师父,我今天见了好多人,他们都很想你。”方箬说。
苏情堂似乎有些冷,裹紧了被子,“谁留下了?”
方箬说:“师灵以及连经武的女儿连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