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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我叫裴秀庵!
    冬生踮着脚尖,见那天天喝酒吹牛的裴秀庵此刻正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抓着衣襟,两人似乎是起了冲突。

    “算了李严,既然是找错了人,那就再去别的地方问问。”旁边的中年男子劝解说。

    “你们有毛病吧,把我衣服都给扯坏了,这可是上好的锦缎,你们赔得起吗?乡巴佬!”裴秀庵理了理衣襟,傲慢的骂道。

    “你骂谁乡巴佬呢?”

    “我就是骂你们怎么了?看看你们身上的衣服,全部行头加起来都不够我一双鞋的!”

    “你给我闭嘴!”

    双方骂着骂着又打了起来,冬生看的是浑身起劲,拉着萧辞就要过去看热闹,他还没见过书生打架呢。

    “行了,要看你自己看。”萧辞甩开冬生,毫无兴趣的直接去了后院。

    冬生叹了口气,无奈跟上,“萧大哥你也太没意思了。”

    *

    年关将近,方箬打算写个喜剧,老少皆宜的那种。

    在竹屋里熬了两天,总算写出了个大概,脑子里好不容易有了点灵感,却听得外面大门“哐哐”作响。

    这声音一听就是来者不善,方箬搁下笔,套上衣服往前院走去。

    刚到前院,就见大哥开了门,紧接着琳琅冲了进来,着急说:“不好了,有人去话剧社闹事!”

    “谁这么大胆?不知道我们是姚县令罩着吗?”方箬问。m.166xs.cc

    琳琅哭笑不得,“我没跟你开玩笑,来人说,是你爹娘。”

    方箬“啧”了一声,“阴魂不散。”

    看来是上次被打的还不够。

    方箬想起了宋夫人临走前说的那话,于是让琳琅去把大黑给牵着了过来。

    “现在戏剧社还有谁在?”方箬边走边问道。

    琳琅气喘吁吁的说:“大家都在,只有几位前辈不在。”

    “李让没出手?”方箬不满问。

    琳琅道:“他倒是想啊,不是听说是你爹娘嘛,没那个胆子。”

    “这事情跟付小琴说了没?”方箬问。

    琳琅摇头,“还没来得及——哎哟!谁啊,走路不长眼?”

    拐角快步走来一个妇人,跟琳琅头碰头撞在一起。

    对方忙抬头问:“对不起,你没事吧?”

    “彩娥妹子?”方箬喊道,随即目光一沉,“你脸上怎么回事?”

    只见周彩蛾脸颊上淤青一片,嘴角也是通红的,一看就被人打了。

    周彩蛾慌忙低下头,“没、没什么,只是摔了一下。”话说完,周彩蛾忙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琳琅嘀咕说:“哪有人摔一跤还能摔到脖子的,你刚才看到没,脖子上都是淤青。”

    方箬皱眉,“可是我记得吴嫂子不是挺喜欢她的吗?之前走哪儿都带在身边。”

    也没听说吴金昌有家暴的倾向啊。

    “行了,你别管她了。赶紧走吧,再不去话剧社都要被人给拆了。”琳琅催促道。

    方箬点头,跟着琳琅匆匆往话剧社赶去。

    还未走近,就见棚子那边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间或还能听见魏氏的骂骂咧咧。

    “她柳丫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她命都是我给的,凭啥不让我进去,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方箬走过去,讥笑问道。

    人群渐渐散开,给方箬让出了一条道儿。

    见到门口的柳家人,方箬挑眉,“哟,这么热闹呢,都来了?”

    可不是嘛,两个老东西,加一群小东西,连柳家的宝贝孙子黑娃都跟着来了。

    一见到方箬,柳家人就跟狂犬病发作一样,龇牙咧嘴的骂了起来。

    “你个小蹄子,自己发达了不管父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魏氏大骂。

    方箬叹了口气,心里烦躁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长记性。

    “李让!”方箬喊道。

    李让从棚子顶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个锤子,“方姑娘。”

    魏氏最是欺软怕硬,见状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的说:“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们才是,我不是已经给了柳二丫银子吗?你们还想怎么样?真当我方箬是好欺负的吗?”方箬冷着脸问。

    琳琅是个小机灵鬼,立刻嚷道:“你们有什么脸说是方姑娘的爹娘,你们把方姑娘卖给了牙婆,她早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她是心善,所以才念着你们的养育之恩,前两天不是已经给了柳二丫五十两银子吗?你们还想怎么样?”

    围观的人有不少也是话剧社的常客,方箬作为话剧社的老板,有关她的事情早就穿得人尽皆知了,所以这会儿立刻有人跟着附和,“是啊,这件事大家都看着呢。”

    “真是不要脸,三番两次卖女儿,如今见女儿有钱了,就过来闹,我呸!”

    “方姑娘,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老虔婆贪得无厌,别理她。”

    “唉,方老板到底是个女人,心太软了。”

    方箬轻蔑的看了眼魏氏,转身朝着众人感激道:“多谢诸位,有你们这些话我心里也算是有底气了。”

    “我虽然不是柳家亲生的女儿,但是我自问无愧于心,这些年我也早就报了他们的养育之恩,今后柳家于我就是陌生人,你们说这陌生人欺负上门了,我该如何才好?”

    “当然是赶出去!”

    “对,赶出去,别听那老虔婆发疯。”

    “方姑娘你别怕,我们帮你一起打。”

    “欺负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老子过几招!”

    看着群情激奋的路人,方箬心里笑开了花。

    师父说过,做坏事的时候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要自己动手。

    “你们也听到了,再不走大家就真的不客气了!”方箬朝柳家人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前脚给了柳二丫五十两银子,后脚你就让人把钱抢走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柳世杰骂道,上次受的伤这会儿才好一点,但也没敢往前冲。

    那日,柳二丫的钱被李让偷走之后,心里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趁机逃回了家,将此事告诉了柳家人。

    柳家人觉得既然方箬能给柳二丫五十两,说明她是心虚的,所以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她指不定还会给钱。加上柳家为了给柳世杰治伤用光积蓄,连黑娃学业也断了,所以也是逼不得已才过来试试。

    方箬震惊说:“你们真是疯了,为了多要钱居然连这种荒唐的借口也能编得出来。罢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你们要么自己走,要么就被扫把赶走。”

    “让我们走也成,你给我们一百两,钱到手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来找你了。”魏氏心里着急,直接说道。

    这话简直就是“啪啪”对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