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愣了一下,继而淡淡扬唇:“好。”
知道宋极宴调回京城后,宋泽玉立马就回了国。
他不顾形象的在宋长远面前大喊:“父亲,您向我保证过,不让那孩子留在京城,如今是想反悔吗?!”
男人长相儒雅,气质本该温柔随和,此时却一副凌厉之色。
宋长远目光沉沉,颇为不善的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心想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东西。
跟过来的宋泽文站在两人之间打哈哈:“爸,大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
宋长远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京城的局势现在变得十分复杂,不把他喊回来,你们当中哪一个有能耐把宋家给我支棱起来?”
一群不成器的废物,还天天要求这么多,净给他找气受。
想到这,宋长远再次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我警告你们,阿宴回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你们要是没事找事掀出什么风浪,就都给我滚出宋家!还有你,泽玉,如果你一定要把那件事说出来,就等着下次回来给我收尸吧!”
“爸,瞧你这话说的……”宋泽文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听着感觉像是宋家没了宋极宴就不行了呢。
“爸,你非要这样逼我吗?”宋泽玉一脸悲痛,险些没有站稳。
宋长远绷着脸看了他好一会,最后扭头对宋泽文道:“你先出去。”
宋泽文眸色闪了闪,傻笑:“爸,你和大哥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砰——!”
一个茶杯砸到了他的脚边,宋长远冷冷道:“滚不滚?”
“滚,滚,我立马就滚!”宋泽文蹭的一下离开了房间,活像后面有什么猛兽追赶。
宋长远抽了抽嘴角。
这货要是有点骨气,敢回骂他一句,说不定他还能高看他一眼。
“说说吧,为什么不想让阿夜回来。”
宋泽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悲愤道:“父亲,你应该知道,阿宴当年并不是简单的车祸,是有人想杀他,阿夜只要在京城,他就会有危险。”
“当年的人早就被送进了监狱,我跟你说过,阿夜和阿宴不一样,阿宴像是雪山上的松柏,高风亮节,但不入世俗,而阿夜,他既可以是松柏,也可以是荆棘。”
说完后,宋长远又盯着大儿子看了一眼:“不过也是稀奇,阿夜刚被找回来时你都没怎么关心过他,这会倒是担心他的生死。”
宋泽玉脸色变了一下,支支吾吾好半晌,才简单回了一句:“毕竟是我和迟韵的孩子。”
一看这表情,宋长远就知道大儿子在撒谎。
他冷笑一声:“说实话,不要让我动手去查。”
宋泽玉深知自己父亲的能耐,瞒不过去那件事,便说了出来:“一年前我在国外遇到了迟韵,现在我们已经复婚了。”
宋长远难得怔了一下。
这是当年家族联姻没看上眼,老了老了,又对上了眼?
他仔细想了想,道:“我猜迟韵应该只知道阿夜丢了的事,不知道阿宴已经死了的事吧?”
闻言,宋泽玉彻底慌了神色。
宋长远却是什么事都弄明白了。
“所以你是怕阿夜在京城,迟家那边会发现这件事然后告诉迟韵吧?”
他就说这个蠢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慈父了,果然烂泥扶不上墙,一天到晚心里想的只有女人。
“父亲……”宋泽玉害怕的喊了一声。
宋长远根本不买账:“滚回你的国外,别再掺合阿夜的事,我就不和迟家那边说,不然你就等着离婚再娶吧,想来我应该能活到那个时候。”
最后,宋泽玉灰溜溜的离开了。
宋泽文猫着腰在外面等了他很长时间,见人出来立刻好奇的上前询问,可宋泽玉愣是半个字都没说,直接坐车去了机场,飞离了京城。
宋极宴到京城任职了差不多一个月宋家那边都没什么动静,这让顾山重感到很奇怪。
他让人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宋泽文,但都没套出什么话。
因为赌场的事,他还没办法拆穿宋极宴的真实身份,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
下属担忧问道:“先生,明日便是大选,宋极宴是您最大的竞争对手,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顾山重眯了眯眸,沉声:“怕什么,陆齐君提拔的那些人如今都成了我的人,有他们支持,我定能高票当选。”
虽然如此说,但顾山重心里总隐隐有一丝不安,直到第二天见到宋极宴后,这丝不安更是加深了很多。
男人的眉眼精致艳丽,微微一笑的时候,更是有种岁月难掩的妖冶。
他说:“顾山重,有我在,你就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顾山重笑了笑,尽量让自己不要在意,可在看到最后的选票后,心里的那道防线终于崩塌。
怎么会呢,宋极宴怎么会比他高呢。
望着男人不敢置信的表情,宋极宴笑了笑:“你以为握住那些人的把柄,他们就会帮你吗?”m..cc
顾山重低估了那些人,更找错了方向,不知道他们最怕的究竟是什么。
在这种地方,他们最怕受制于人,不然很容易万劫不复。
宋极宴接替了萧运筹的位子,一时间,宋家成了京城里最热的当红权贵,许多人上赶着巴结,尤其是在知道宋极宴还没有结婚之后。
接二连三的人踏进宋家门槛,想要给他们家女儿说亲,这些人要么就是有钱,要么就是有权。
宋长远都笑呵呵的招待了这群人,到最后送上一句:“只要阿宴同意,我没问题。”
宋极宴知道这件事后,立刻让人把他已经订婚的消息宣扬了出去。
那群人本来还不信,毕竟从未在宋极宴身边见过有哪个女人靠近,直到萧家发布了一条消息说,宋极宴订婚的对象,正是他们家孙小姐。
萧家前段时间找回了一个孙小姐他们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竟然和宋极宴有这样的关系。
萧家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萧家的势力还在,他们到底是不敢跟萧家抢人的。
晚上,宋极宴和黎姜打视频电话抱怨:“那些人太可怕了,我真想把他们嘴缝住,天天吵的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