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郑玉茹他们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就算每天都累的不得了,可是他们都是累并快乐着。
而郑玉茹在和那些外商谈完他们厂子的生意之后,一般还会顺势问一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要买的。
如果有要买的,她就帮忙牵线搭桥。
一般情况下因为和郑玉茹谈成一笔生意,自觉和她也熟悉了一些。
很多外商在她问出来之后也就会直接说出还准备买什么。
然后郑玉茹就会带着他们去他们想买的东西的地方。
如果实在忙不过来,郑玉茹也会把那个地方告诉外商。
按照她的话说,那就是提她的名字,那些外商买东西就能更便宜一些。
这话郑玉茹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她只是不想做了好事还不留名而已。
不过那些外商却当真了,在没有郑玉茹陪同的情况下,去到想买东西的地方还真就会提起她的名字。
这期间郑玉茹介绍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他们京城参展团里面的厂子了。
如果外商买的东西不在这些厂子里面,她才会介绍其他地方。
就算是这样,很多外地参展团里面的厂子也都跟着受益了不少。
慢慢的,郑玉茹这个名字就在场馆里传开了。
很多人都知道京城食品厂里有一个郑玉茹。
大家一提起她那是交口称赞,都觉得郑玉茹这个人特别敞亮,会办事儿。
毕竟很多厂子郑玉茹都不是很熟悉,可该给介绍外商她也还是给介绍。
很多厂子凭借自己能力获得的订单全部加在一起都没有郑玉茹给介绍的多。
这也就不怪他们对郑玉茹那么感激了。
而张鸿信本来还想藏一藏郑玉茹。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郑玉茹的能力。
可是那只是他的想法。
郑玉茹做的这件事情无论对他们厂子还是对其他厂子都有好处。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
就像现在,郑玉茹一听外商还想买布料,立马就把京城纺织厂的位置告诉给了他。
告诉了位置还不算,她还继续嘱咐道:
“约尔逊先生,京城纺织厂的陈厂长跟我是朋友。
你到了那里只要提我的名字,陈厂长就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相应的优惠。”
郑玉茹虽然没有和陈永恩具体的商量。
可是陈永恩这个人那绝对是有脑子的。
郑玉茹说提她的名字就能给外商优惠,那他就给好了。
反正他们定价格的时候都留出了讲价的空间。
这空间的其中一部分就相当于是给郑玉茹的面子了。
而约尔逊在听到郑玉茹这话之后眼睛立马就亮了。
“郑女士,你真的是太好了。
在来华国之前,我就听说华国人都特别热情,特别有礼貌,乐意帮助别人。
郑女士绝对是这其中的典范。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不过我已经当你是我的朋友了。
等我回了我们国家,我就给你寄一些我们当地的特产。”
郑玉茹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约尔逊先生。
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
朋友有需要,那我给你帮一点儿忙也是应该的。”
约尔逊听到郑玉茹就这么说,觉得郑玉茹这个人更对他脾气了。
不骄不躁,不爱占便宜,还乐于助人。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绝对会特别棒。
约尔逊也没有和郑玉茹争辩。
他在心里已经决定了,等到回了他们国家之后一定要给郑玉茹寄一些他们那里的特产。
郑玉茹可不知道约尔逊内心的想法,她在把约尔逊送走了之后又笑眯眯的接待起了下一位外商。
张鸿信在旁边看了个全程。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看来郑玉茹的优秀再也藏不住了。
他现在应该想好接下来其他厂子和他抢人的时候如何应对了。
他觉得现在想和他抢人的厂子绝对不少。
其中陈永恩就能拔得头筹。
张鸿信这一点是猜对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现在正是穗交会的关键时候。
抢人也只能等到穗交会结束后再说。
但是人他们虽然暂时撬不过来,谢礼却还是要到的。
于是郑玉茹最近这几天收谢礼都收到了手软。
其实每次其他厂子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她都会拒绝。
可架不住那些厂子都实在是太过热情。
她的拒绝在其他厂子的人的热情攻势下,很快就瓦解掉了。
张鸿信也在看着那些人一天比一天热情后变得越来越紧张。
闫世义也看出了张鸿信的纠结。
他凑到张鸿信跟前小声安慰道:
“厂长,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小郑同志就不是能被轻易撬走的人。
要是能被撬走,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陈厂长就已经撬走了。”
张鸿信扭头看着闫世义叹了口气。???
“老闫啊,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的多了一些。
你说说,小郑同志这么厉害,光是这一次就能给我们厂子带来这么多的收益。
她要是离开了,我们的损失得多大啊。
还有,她现在做出来的成绩可也属于你们销售科啊,毕竟她现在还是属于你的手下。
你就不跟着着急?”
张鸿信心想:着急的人不能只有他一个。
而听到他的话的闫世义……
对啊。
闫世义都快忘了,郑玉茹现在其实是他的手下啊。
实在是因为郑玉茹太厉害。
她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闫世义能做成功的,所以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上下级?
那根本就不足挂齿。
而且就郑玉茹这样优秀的人,闫世义也根本不可能把她当做手下啊。
哪个手下比领导还要厉害?
和郑玉茹的能力一比,闫世义觉得他这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弟弟级别的。
不过想到郑玉茹现在作为他的手下。
郑玉茹越努力,等穗交会结束之后,他获得的奖金就会越多。
可这样丰厚的奖金只能得到一次。
以后郑玉茹的职位比他高了或者另谋高就以后,他再想获得这样多的奖励就不可能了。
想到这些,闫世义本来还准备劝张鸿信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也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
等把手放下之后,看到又被他弄掉的一根头发,闫世义嘴巴微张,内心忍不住流泪。
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