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刚迫不及待道:
“我们是被陈小北诬陷的,整个人村子里的人,都是他的帮凶。”
一旁的张志强也说话了。
“没错,他们稻花村,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贼窝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警官你要相信我们啊。”
二人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李斯面色不动,按照自己知道的信息,询问道:
“那山上的那具尸体,也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不是,那具女尸,是他们稻花村的人杀的,刚巧我们兄弟两个,上山了,发现了那具尸体,然后就被他们当替罪羊给抓了起来。”
“我们是无辜的。”
两个人大喊道。
这一下子,旁边的村民们顿时急了。
“你们两个杀人犯,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明明是你们杀了人,还说我们诬陷你们?”
黑大个陈壮实,也突然跳了出来道:
“警官,我要举报,他们两个刚才说,他们杀了不止一个人。”
“说是起码杀了十个人以上。”
这话一出,二人的神色立刻不同了。【1】
【6】
【6】
【小】
【说】
杀了一个人,和杀了很多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这两个人,心甘情愿的认罪。
在这个时代,面对一个罪犯,大家做的都是有罪推定,也就是先假设他们有罪,然后再寻找证据,来证明他们真的有罪。
目前,他们这边有的证据只有两个,一个是村民们的口供。
一个就是那具女尸了。
但是这两个人嘴巴很硬,在他们的口中,这一切都是陈小北所做。
这样一来,这两个证据就不是那么的充分了。
除非,他们能够找到更多的尸体。
李斯招呼着人,暂且离开这二人的身边。
陈小北,陈建国,还有黑大个陈壮实,都被李斯拉着,走出几百米开外。
陈建国这才问道:
“怎么样,李警官?”
李斯摇了摇头,淡淡道:
“目前不是很好办,光这些证据链,不足以证明,就是他们干的。”
还有句话,那就是强行定罪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样只会损伤他这个干警的名声。
有些部分小警察,本身就是法盲,不讲究程序正义。
这一点暂且不提,他可不能这么做。
陈小北也追问道:
“李警官,那怎么办?”
“要想办法找出其他的尸体才行,但是这只能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来话,而如果他们是以连环杀人犯的罪名进去的话,肯定是要枪毙他们的。”
“只要他们不是傻瓜,肯定不会说出来。”李警官回应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陈老实,从远处过来了。
这个时间,已经是差不多饭点的时间了,陈老实,给女儿做好了饭之后,听说警察来了,立刻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一靠近,陈老实立刻急急忙忙道:
“两位警官,这两个杀人犯,能够判死刑吗?”
陈建国,连忙介绍道:
“他就是苦主,被这两个杀人犯杀了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李斯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作为警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同理心。
这是他的看法。
没有这种同理心,警察体会不到群众们心中的悲痛,做事又怎么可能卖力,怎么为人民服务呢。
陈方这个大男孩,此时也流露出自己真诚的一面,安慰道:
“这位,陈大叔,我们刚刚得知了,他不仅仅是一起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而是多起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只要找到了证据,他们肯定是会判死刑的。”
陈老实经过了这一番刺激,整个人的脑子,也仿佛清醒了过来,不复往日的混沌。
听到陈方这么说,立刻问道:
“那这位警官的意思是?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多起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二人点了点,同时道:
“是的,除非从他们的口中,挖出来剩下的尸体的下落,否则的话,很难给他们定罪。”
陈老实顿时急了。
“警官,他们可是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自己是杀人犯,难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他当你们的面,或许承认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当着我们的面承认,我们不排除你们稻花村联合起来陷害他们的可能性。”
“除非,我们能够从他身上,得到剩下的尸体的下落。”
李斯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办案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要求他们具备同理心,有时候,又要他们能够不被情感所干扰。
从本心上来说,他是十分的同情陈老实这个受害者的家属的。
但是抛开情感来说,他们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他们犯的罪。
这就是法律。
陈老实苦思冥想了一番,赫然发现,他好像真没什么办法证明。
原本被村民们劝阻住的脾气,再次爆发了,陈老实扭头就冲着张志刚和张志强兄弟跑去,边跑边喊道:
“我和你们拼了,大不了一命换两命。”
这一下子,一旁的陈小北站不住了。
真气灌注脚下,仿佛足下踏风,在土地上点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瞬间弹射到陈老实的面前。
陈小北,对着陈老实的肩膀轻轻一按,陈老实顿时觉的浑身无力,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这是陈小北对于真气的又一种运用。
人体,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机构。
比如在手臂上,脚上,都有着一触碰,就令人浑身酸软的部位。
陈小北刚刚,只是真气外放,对着对应的穴位刺激了一下。
这就导致了陈老实的瘫倒。
当然,这对陈老实的身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一瞬间的瘫软而已。
陈小北这么做,是想让他冷静下来。
将倒下的陈老实扶了起来,陈小北冷静道:
“老实叔,您别着急,我有办法。”
听到陈小北的话,陈老实这才安静了下来,眼中突然流出热泪,带着些许哽咽的语气道:
“陈神医,我···,我恨啊。”
“我和我老婆这辈子,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怎么就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这贼老天,对我们这些本本分分的乡里人,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