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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这就是专业(感谢95豆盟主的第九和十加更)
    他凝神想了想,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杀意,对于人头滚滚的情景并没有太多抗拒和反感。

    甚至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好用的手段,有些时候不把他们的头砍掉,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念头通达,不足以改天换地。

    也有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杀够,最终功亏一篑啊,连这天下都会失去……先帝若不是把那些世家门阀杀了个遍,现在新秦只怕还是遍布着各种听令不停调的地方势力。

    可自己只是个逍遥王爷,心中充溢着这么一股杀意干什么?

    难道自己是天生的杀人魔?就像很多故事里一样,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配角,最终黑化,性情大变,然后被主角诛灭。

    那能够诛灭自己的又是谁呢?

    秦守安捏着下巴思虑了片刻,觉得可能是皇帝陛下,因为他其实是很喜欢荣宝宝的,也许潜意识里还对荣宝宝有些不自觉的念想。

    他回头看了一眼荣宝宝。

    看到秦守安看自己,荣宝宝马上双手叉腰,气势高昂地瞪大了眼睛,偏着头和他对视,瞅娘娘是想咋滴,娘娘也瞅你!

    不至于……不会的,自己不可能对荣宝宝动那种心思,都是误会。

    “一会儿就有人来放了你们。”秦守安回过神来,对南海国诸人和仓库看守们说道。

    他们只是被简单绑住失去行动能力,并不是那种对待囚犯折磨肉体的捆绑方法,再多绑一会也没啥问题。

    “就这么放了吗?”荣宝宝还想把人抓到京都府里,她坐堂审问一番呢。

    白姬还给她讲过《女判官》的故事,她一直很羡慕女判官的威风,而且故事发生的地点就是京都府衙。

    荣宝宝和京都府尹也是亲戚,更是皇后娘娘之尊,她要坐一坐即便有违礼法,但府尹总不至于不懂凑趣。

    “折腾半宿可以了。回去我陪你玩火烧藤甲兵都行。”秦守安随口说道。

    “火烧藤甲兵是什么?”房之湄好奇地问道,一听就很好玩的样子,房之湄从小就喜欢放火烧点什么,当初烧和尚庙的时候,房之湄的火把最大最威风。

    秦守安一时语塞,他只是看着荣宝宝在这里胡闹,想起了《鹿鼎记》里的建宁公主,她想和韦小宝玩火烧藤甲兵,韦小宝一怒之下把公主给睡了。

    睡了?糟糕……难道自己潜意识里真的对荣宝宝也有此种想法?那可不行,秦守安是世子,不是丞相。

    “笨蛋,火烧藤甲兵,当然是玩打仗啊,我们可以带领龙吟卫和守安哥哥的风雷卫对战……不,我们应该是同盟,我们一起去打陛下的藤甲兵,陛下是藤甲兵。”荣宝宝眼睛一转,想到了好玩的。

    众人一起沉默,谁也不适合接荣宝宝的话,陛下是藤甲兵,伱要火烧陛下?

    秦守安想了想,只有明士隐能够和荣宝宝继续这个话题。

    被捆绑在地上的诸人更是吓得哆嗦,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大伙儿会不会被卷入什么谋反案,最终被诛九族啊?亲爹啊,亲娘啊,儿啊,女儿啊……

    “今天先回去吧,我以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吗,女子睡太晚,容易长痘痘,还老的快。”秦守安连忙糊弄过去。

    “那明天我长了痘痘,你要帮我涂口水。”房之湄放开秦守安的手臂,扭着身子说道。

    “嗯嗯。”秦守安抬手摸了摸房之湄的头,房之湄撒娇真是让人心酥体热。

    果然自己就算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动了邪念,那只会对房之湄,这才是能够满足男子一切美好想象的青梅竹马的模样。

    荣宝宝看到秦守安和房之湄对视时,眼眸间似有情意缠绵,便也想撒娇。

    可是这里外人太多,尤其是这么多龙吟卫看着。

    荣宝宝颇为不甘心,琢磨着等会儿找个时机也要撒娇一次,不然今天晚上都睡不着,只想和房之湄打架。

    看守和报官的事情交给龙吟卫去做,秦守安带着荣宝宝和房之湄离开,归铃篙低着头跟在后面。

    她其实也想说点什么,但估摸着脸颊还没有完全好,美丽的女子脸蛋受损时,往往也没有那么自信和有气势了。

    “守安哥哥,我发现我们小时候还是太乖巧了,那时候做的事情都不算什么。”荣宝宝意犹未尽地说道,今天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却依然觉得十分有趣。

    果然还是秦守安回来后,这龙吟城才开始好玩,想想这八年过的什么日子,简直无聊透顶,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晚上好玩。

    尤其是她还和秦守安,房之湄一起演戏,秦守安和房之湄属于动作表演,荣宝宝是配音表演,她那狗舔稀粥的声响,是通过观察宫中的狗子学习到的。

    秦守安和房之湄,大概也是同样的学习对象吧……嘻嘻。

    “我们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嘛……就像在巷子里的时候,小时候肯定随机应变不过来,只会赶紧逃跑。”

    房之湄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知道当时做的事情非常羞耻,却又偏偏想说。

    看看荣宝宝嫉妒的表情,看看嫂子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她们都在想她和秦守安配合的场面。

    心跳很快,又有一些甜蜜,让脸颊热乎乎的,又羞耻又兴奋。

    “我看你们还没有演完,要不继续?”荣宝宝忿忿地说道,她依然是和归铃篙坐在一边。

    看着对面的房之湄妖妖娆娆的,只觉得今天晚上好玩归好玩,但胜利已经属于房之湄。

    “又不是过家家……事急从权罢了,现在不能玩了。”

    房之湄见好就收,再演一出来玩耍,那也太羞耻了。

    不过万一……是说万一啊,秦守安觉得有必要演练一次,以应对将来出现的类似情况,房之湄也还是有点点愿意配合的。

    只要私下里演练,房之湄就会同意,而且她相信守安哥哥的人品,只要自己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她假戏真做。

    “其实,你演的也有些问题。”

    荣宝宝说着,欲言又止,“算了,你这样的黄毛丫头,能够演成这样已经算不容易了。”

    房之湄听着就不乐意了,明明当时她和秦守安无意间显露出来些你情我愿的意思,让整个表演都十分自然。

    大家的情绪交融在一起令人沉浸,哪里有问题?荣宝宝就是故意找茬而已。

    “你说哪里有问题?”房之湄不服气地说道,荣宝宝肯定说不上来。

    “不知道呀,奴家只知道一见着大爷,心肝肝都被大爷的棍法搅碎了。”荣宝宝复述着房之湄的台词。

    尽管是房之湄的台词,秦守安依觉尴尬不已,轻咳一声,大家就不要再讲这个话题了吧?

    “你——你说有什么问题?”房之湄原本回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情绪饱满,十分真实,就好像真的和守安哥哥在做什么一样。

    荣宝宝念出来,却非常的矫揉造作,扭捏作态,她就是故意的。

    “女子在这种时候,根本不会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荣宝宝洋洋得意地说道。

    她这么说,也绝对没有人可以反驳她。

    秦守安是男子,一回京就逛教司坊,自是懂得风月,可他作为一个男子,肯定不会在大家面前和荣宝宝辩驳。

    归铃篙虽然也是妇人,可是刚刚在表演的时候,她甚至不懂得荣宝宝表演口技的用处,自然也没有资格反驳荣宝宝。

    房之湄就更不用说了,自命技艺精湛却全是心里想象加嘴上功夫。

    荣宝宝就不一样了,她和圣珺姑娘当然不会玩假凤虚凰的把戏坏了身子,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她作为皇后娘娘,乃是天下女子之首,又是皇宫这世间最吟之地的后宫魁首。

    什么教坊司两院魁首,什么青楼瓦舍的花魁,都不能和荣宝宝相比,皇后娘娘天下第一擅吟风月!

    “说长句子怎么了?我表演的是一个有一定档次,久经风月,在这勾栏瓦舍之地无奈沉沦,不得不迎合粗鲁汉子的妓子形象,就是要用长句。”房之湄哼了一声,荣宝宝哪里知道房之湄自有深意?

    “刚才那地方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地方,有一定档次的妓子怎么会选择在巷子里和粗鲁汉子野合?”荣宝宝双手抱在胸前,冷静地分析房之湄人物形象的不合理之处。

    “因为……因为……”房之湄暗叫糟糕,荣宝宝在这种事情上终于机敏起来,居然被她抓住了漏洞,好在房之湄也有七窍玲珑心,心念急转:

    “因为一开始守安哥哥讲了,正在谈一笔大生意。指的就是他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得我来这巷子里。自古财帛动人心,我扮演的这个妓子,就是身负血海深仇,正在忍辱负重积攒钱财,所以即便有失脸面和档次,也不想错过这笔大生意!”

    “哪里有临时给自己加背景的!”荣宝宝举手反对。

    “小时候玩游戏都可以临时加的。守安哥哥扮演孙悟空的时候,你非得要扮演白骨精,然后知道白骨精被孙悟空随便打死,你又说自己是一百多条命的白骨精,要陪着孙悟空去西天取经……”

    房之湄有点记仇地说道,那次本来接下来是她和秦守安玩儿了,荣宝宝却要加戏,导致房之湄都没有来得及和秦守安玩孙悟空抢亲铁扇公主的故事了。

    “嗯……咳咳——总之,我们自己怎么玩都可以,刚才的情况是要演给别人看的,就得严谨。”

    荣宝宝连忙封堵,房之湄只要一开始翻旧账,不知怎么得荣宝宝总会处于下风。

    “我怎么就不严谨了,我很严谨。”

    秦守安听荣宝宝和房之湄吵架,又是囧迫又是觉得有趣。

    他可以确定荣宝宝成为皇后以后,尽管房之湄时不时地要改口或者注意点礼法,实际上大家相处的感觉并没有太多变化,一如往昔。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归铃篙,归铃篙大概是脸上的伤还没好,没有太强烈的意愿参与争吵。

    眼睛却转来转去,又好像是听不太懂,又好像是要反驳荣宝宝和房之湄,一句话不说倒是把脸颊都憋的通红。

    “呵呵,正确的台词是,你讲一个两个字,就要停顿,间或加一些啊或者呀之类的词,拉长声调。你是这样吗?”荣宝宝得意洋洋地讲出了房之湄的错误。

    “我没有吗?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不知道呀……”房之湄回忆着,糟糕,自己怎么会犯如此低级失误?

    明明她有那么多在王邪风月楼工作的熟人,她们每天都进行专业表演啊!自己虽然没有亲耳听过她们的现场表演,但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啊。

    “不……不知道……呀,奴奴……奴家呀,只知道只知道……”荣宝宝看到房之湄大大失败的模样,顿时一鼓作气,想要展现自己的专业能力。

    学了几句,却看到秦守安的表情已经很不对劲了,有点尴尬,又有点匪夷所思,满脸疑惑不解地盯着荣宝宝。

    荣宝宝知道自己过于得意忘形,缓缓地抬起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颊,然后一点点地拉起旁边归铃篙的手臂,把自己的脸颊藏到归铃篙的怀里去,不让秦守安看她了。

    怎么会感觉如此羞耻……明明房之湄学的时候,房之湄那么坦然,为什么现在在车厢里玩闹,她学一学,整个氛围就不一样了呢?

    “嘻嘻,看来还是要像我那样读长句,你看你都读不完。”尽管有些强词夺理,但房之湄已经顾不得许多,趁荣宝宝气势大败之际,单方面宣布自己赢了。

    秦守安摇了摇头,心中却想归铃篙不出声的时候,大家的气氛多么热烈和谐啊。

    等她完全不在场的时候,自己和荣宝宝、房之湄一定更加温暖——因为多半聊着聊着就忍不住热情地抱在一起,三个人的体温相加一百多度,都可以烧开水了。

    秦守安回到海棠春坞时已经很晚,怀瑜依然睡在外间的小床上等候着他,秦守安轻轻地抱起她,准备把她放到今日给她收拾的新房间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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