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安哥哥……”荣宝宝又喊了一句,倒像是是梦呓。
秦守安也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感受着手掌下的温柔绵软,心想着还是要让她先醒过来才好,于是继续往她的腹部穴道输送着真气。
“嗯……”荣宝宝鼻子里哼哼着,被子下的身体稍稍挪动,双手高高举起,然后一点点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感觉身旁睡着一个人。
“啊!”荣宝宝瞬间惊醒,不由得大叫一声,然后刚出嗓门的声音就被她掐断,一手在被子下就往旁边人腹下的致命处狠狠地抓去,另一只手直插秦守安的双眼。
这是守安哥哥小时候教给自己的防身秘法,尽管只在学习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对守安哥哥发动了攻击尝试,但并没有遗忘这一招的关键就是“快准狠”。
“是我!”秦守安眼疾手快,迅速闭目,用眼皮子挡住了荣宝宝尖锐的手指甲,腰腹同时后撤然后张开双腿夹住了荣宝宝来断子绝孙的另一只手。
“守安哥哥?”荣宝宝听出了他的声音,不禁又有些迷糊了,难道还在梦中没有醒来?她刚刚正好梦见和秦守安在一起爬树,他越爬越高,结果爬到了山洞里,然后把她也带进去,两个人就在那个山洞里爬来爬去,根本没有尽头似的……
“是我。”秦守安松了一口气,荣宝宝听到他的声音就没有再大喊大叫激烈反抗了,让他欣慰的是她并没有遗忘他曾经教授的防身术。
只是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当年的防身术真有点无用和天真,这样的招数只能对付普通人,而普通人几乎没有机会来这样靠近和非礼荣宝宝,而这样的招数对于武道高手一点用也没有。
大部分男性武道高手,都会有意无意地锤炼下自己丹田之下的位置,尽管相对来说还是比其他位置脆弱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像普通人那样脆弱,像荣宝宝这样的力道,基本不会受到多少伤害,要让人完全失去战力那更是不可能的。
真要那么脆弱,当初敖遨蛟又怎么可能被敲昏?反倒是秦守安自己才会折戟吧。
“啊……本宫……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荣宝宝只觉得一脑子浆糊,有点回忆不过来。
小肚子倒是感觉暖呼呼的,似是真气灌体的感觉,比龙吟卫中的高手给自己真气灌体时又不太一样,一阵阵暖流在府中回旋,让人忍不住舒适的想要哼哼几声,身子绵软无力的很。
于是荣宝宝高举起的另外一只手放下去,缩回了被子中,轻轻地按在秦守安的手掌上……哦,原来是守安哥哥在给自己真气灌体,难怪这么舒服。
荣宝宝不由得开心地扭了扭身子,脸颊在黑夜中浮现出娇羞的红晕,且不去管为什么会这样了,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极好的,而自己在守安哥哥身边,又不会是出了什么祸端事故,便懒得多想什么。
于是荣宝宝娇笑了两声,也没有等旁边的秦守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顾自地噘着嘴撒娇,“真气……是真气……嗯啊,真气是好东西,我还要一点点……”
秦守安不禁有些好笑,简直和小时候一样浑浑噩噩,半点成长都没有似的,小时候遇到好吃好玩的,也是这样撒娇。
他和小日月从山洞中下来以后,他只是恢复了体能,凭借着强健的体魄很快就驱散了真气被汲取一空的虚弱感。
没有感觉到不适,便也没有要求吃那广寒蟾宫丹……那玩意极其珍贵,又不是糖豆,秦守安也不至于那么娇弱奢侈,一点点问题都要吃那个来恢复。
现在他的真气也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浅浅慢慢地输送一些给荣宝宝,让她更加舒服一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舒服……”荣宝宝砸了咂嘴,秦守安的真气好像和龙吟卫中的高手是截然不同的,温和地从小腹中发散出去,仿佛身子浸泡在藏月池中,然后全身上下都在接受按摩一样,血肉中涌动着缓缓的气流,皮肤更是放松的要飘了起来。
好一会儿,秦守安才停止了输送真气,刚要拿开手掌,荣宝宝又抓住了他的手放回去。
她另外一只手也想来帮忙,然后才意识到是被秦守安的双腿夹住了,好在秦守安这时候也记得放开她的那一只手,荣宝宝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是一个什么状态,赶紧放开秦守安的手,在被子下面拉了拉自己的深衣。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脑海中,荣宝宝侧头,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天啊,计划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要说成功吧,荣宝宝真不敢肯定,毕竟计划中唱歌诱人之类的情节好像没有发生,没有在脑海中留下一点印象。
要说失败吧,应该不至于……因为她做的这些时期,都是为了宫中寻龙种作为铺垫,而睡在了守安哥哥旁边,就算成功了一小半——至于怎么实现的其实不重要,反正要不择手段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被人抓到这里的?伱不老老实实在皇后行宫里,怎么跑到慕君颜院里来被人抓住?”秦守安看她迷迷糊糊的,不指望她主动交代,连忙问了起来。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荣宝宝那迷人的体香更让人蠢蠢欲动,秦守安知道他对荣宝宝的心态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他的青梅竹马,嫁给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皇帝,至今保留着处子之身,他怎么能够视若无睹,总要做点什么帮助她的吧!
至于能做点什么,还是要先和她沟通一番,秦守安绝对不是那种打着“我是为了你好”就在那里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自作多情的玩意。
“唔……”荣宝宝已经完全清醒了,双手在被子下握在一起,两根食指不停地一点一点,然后把自己和黑姬、白姬一起来夜探慕君颜院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们……你们都在想什么啊?”秦守安没有想到黑姬和白姬依然没有打消那些猜测,不但怀疑秦守安和太后娘娘有一腿,还怀疑太后娘娘有了身孕,甚至怀疑秦守安已经把寂静照鉴庵变成了什么吟窟……呃,最后一条不能说她们的怀疑完全不对吧,总之基本上都是在冤枉他。
“你也在怀疑?那可是你的……哎,宝宝,听守安哥哥的话,别和黑姬白姬混在一起。”秦守安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在污染别人的脑子这方面,她们是无敌的。自从她们来到琅琊王府,连唐婉蓉都被她们带的神经兮兮了。”
秦守安今天明明把黑姬和白姬派回琅琊王府了……她们为什么会打道回府,秦守安没有多问,也懒得问,无非就是她们又自作聪明觉得发现了什么纰漏要回来调查。
她们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糊弄的荣宝宝来一起参加这样的行动,真要闹出点什么事,她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和下场啊?
秦守安觉得她们不是不怕死,压根就是脑子里少根筋,又或者在负责管理危机意识的那块大脑皮层上,没有沟壑,光滑如镜。
“谁让你明明知道我来了,也不找我玩!”长期和秦贝贝隐瞒一些事儿,荣宝宝已经有了一种本能,她并没有出卖秦贝贝,把秦贝贝也参与进来的消息泄露出去。
因为这是秦贝贝自己的事儿,荣宝宝不能打乱秦贝贝这个皇帝和秦守安在以后的接触、循序渐进的一些交往过程。
荣宝宝说完这个理由,顿时觉得理直气壮,转身就用头撞秦守安的胸口,天大地大都没有一起玩耍这样的事情大,他不来找她玩,那她当然就会来找他玩了。
“我又不是来玩的……再说了,我怎么找你玩?我作为一个外臣,遇见陛下的仪仗,不先拜见陛下,直接来找你玩?”秦守安无奈地说道,就算是普通的亲朋好友在外面意外撞见,也没有直接绕开男主人,去找女主人的可能吧?
这不是找揍?
更遑论这是更重规矩和礼仪的皇家。
“那你可以先拜见陛下,然后就说要和皇后娘娘叙旧什么的。”荣宝宝依然用额头轻轻地撞秦守安的胸膛,感觉不软不硬微带弹性,撞起来还挺好玩的。
“那也不合适……”秦守安没有说他觉得拜见那个皇帝,可能会生出更多事端之类的,倒是开始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询问荣宝宝还是处子之身的事儿。
这事有点不好问,毕竟即便是青梅竹马,也不是事事都能坦诚相待,就像秦守安也不会告诉荣宝宝他在寂静照鉴庵里做了什么,更不可能去用事实辩驳她和黑姬、白姬认定他在这里做的事儿。
“对了,刚刚我和白姬在外面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荣宝宝反倒是有些咬牙切齿地先行诘问了。
荣宝宝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是从那妇人气质明显的花布头箍,还有丰腴的身段看得出来,那绝对不是能和秦守安称为金童玉女一对的纤柔少女。
反正很大可能两个人是偷偷摸摸的……既然左右是偷,为什么去偷别人,不来偷荣宝宝了?
想想就生气,荣宝宝气的都不想撞秦守安了,转过身平躺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让他知道这事儿非常严重。
“反正她不是你们认为的太后娘娘,你们真敢想,脑子正常点行不行?又不是小时候跟你们讲的那些故事。”秦守安也是没辙,又有点庆幸她们应该是没有看到脸,否则白姬肯定是能够认出山主的。
“那她是谁?”没有被偷的荣宝宝有的是理由生气……若是守安哥哥被宫中指婚,又或者他自己找了门当户对,可以明媒正娶的什么姑娘小姐,荣宝宝自然没有意见和想法,可现在那是吗?
那个女人看背影就是一片春耕秋熟的沃土,不知道被耕了多少个年岁,给别人产了多少仓的收成。
“我不能说。你看我们小时候佛伯乐一起行动,行动失败就四散而逃,有时候落入大人手里,何曾交待过同伙?”秦守安自然不会泄露山主的身份,要说那黑姬和白姬,别的本事没有,干起坏事来就超常发挥。
按道理这外围有禁卫军和龙吟卫的暗哨与巡逻队伍,她们带着一个啥武功不会的荣宝宝,还能无声无息地靠近慕君颜院,完全出乎秦守安的意料。
“那是因为根本不用交待……大人就知道我们的同伙是哪些人……”荣宝宝越说越小声,出卖同伙确实是罪无可恕,要让守安哥哥交待他偷的人是谁好像确实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但是这就更让荣宝宝不忿了。
转念一想,他这么说,那也就意味着,只要把他拉下水,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好了……看来守安哥哥还是那样,做坏事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不能泄密!
这么想着,荣宝宝抓住秦守安的手让他抱着她,转身有些委屈地哼哼着挤进他怀里,“那我们今天晚上……即使以后东窗事发,也不交代出同伙就好了?”
感觉到温香软玉在怀,他的手掌更是感受到了衣衫下的妙曼身姿,秦守安只觉得真要和她成为狼狈为奸的同伙了,可是哪有用“同伙”来形容这种关系的,又不是小时候调皮捣蛋。
他可以感觉得到荣宝宝的情动,适应了黑暗后,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眸里弥漫着盈盈水色,柔嫩细腻的脸颊上看不出是否有桃红绽放,倒是让人觉得这床帏之内闷热的让人有些呼吸急促。
秦守安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正想问问那皇帝的事儿,却被荣宝宝凑过来的红唇堵住了所有的问题。
问东问西的,有什么好问的,她都不怕……秦守安脑子一胀,便没有再瞻前顾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