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问。
傅闻州侧眸望向车窗外,唇角缓缓勾起,眼底却有些冷:“阮家如今是谁当家。”
傅南陡然一怔:“小傅总,您是说……幕后黑手是阮鸣沉?”
阮家二老前阵子将名下的产业几乎都给了阮家的大少爷阮鸣沉,一些不动产资金给了阮志,而阮茵茵则是因为一直被关在疗养所里,的确没有出来作妖的可能。
能调动这么多的人脉关系,把事态弄成现在这样的地步,一个阮家除了阮鸣沉的确没有第二个人了。
傅南后知后觉,急忙道:“小傅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事如果真是阮鸣沉干的,那就棘手多了。
傅南真的想不明白阮鸣沉这会落井下石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道:“会不会许清然的死也和阮鸣沉有关系?”
傅闻州摸出一根烟点燃,吐出青色的烟雾,冷笑道:“他想从柚柚那里下手,顺势牵制住我。”
傅南不解道:“他图什么呀他,您平常虽然跟他不对付,但也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起码表面上这关系还过的去,怎么突然就下黑手了。再说了,他这么做对阮家有什么好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闻州指尖夹着烟蒂,眼里升起一丝轻蔑:“胃口太大是会撑死自己的,可惜阮鸣沉不懂这个道理。”
傅南看了看傅闻州,不再言语,一般情况下,小傅总这么说就是心里已经有了打量了。
傅闻州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忽然掐灭了烟:“阮鸣沉不是和泰业那边有个合作项目吗,你去联系泰业的李总,就说我愿意低于市场价两倍的并购金,去并购他旗下的子公司。”
傅北疑惑道:“您要和阮鸣沉分一杯羹?”
傅闻州拎起外套搭在臂弯,脚步已经朝外迈开:“嗯,告诉李总,让他好好考虑考虑是和阮鸣沉合作,还是跟我傅闻州合作。”
傅南点头应是。
傅闻州出了公司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媒体曝光,医院门口一定有大批的记者围堵,宋青柚早上才出的门,这会应该到医院了,万一这帮人再把她碰着伤着了怎么办。
傅闻州一路疾驰,生怕去的晚了。
正门都是记者,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伸手拨出一串号码。
“把医院门口的人清了,十分钟内部走,这群记者的所属媒体工作室也别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他话语凉薄,语气毋庸置疑。
那边的人连声说好,不敢怠慢这个祖宗。
毕竟这条疯狗见谁都咬,指不定回头真把京城的媒体全给弄破产。
说十分钟,实际上五分钟都没到,门口那帮记者突然一哄而散,有人不甘心四处张望看到了傅闻州的车,咬咬牙想上前,被同事一把抓住。
同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吗,敢去招惹他!”
那名女记者眼神没离开过傅闻州的车,“这可是头条,我不想失去这个采访,你要是害怕你就想走吧,我自己去。”
同事见说不动她,索性也懒得管了,他还不想失业。
女人快步走过去,快到跟前时,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将胸前的扣子解开两颗,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敲了敲封闭的车窗。
敲了十几下,那扇车窗终于缓缓摇了下来。
她看清了对方的侧脸,呼吸顿时一窒。
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急忙开口:“小傅总,您好,我是橘子晚报的记者,一年前我曾经采访过您,您还记得我吗?”
她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今天想问一下您关于您女朋友的事,您看您方便说一下许清然的自杀和宋小姐到底有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