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控制他?”
一脸愕然的刘豆豆反问道。
身为蛊术大师的白浮沉,显得高深莫测,厉声回应:
“无名小卒而已,控制他易如反掌。”
毕竟月生身中噬心蛊,因而白浮沉才信誓旦旦。
蛊术是一种巫术,文字学上的蛊有多种涵义,主要的一种涵义作{腹中虫}解。
当虫侵入体内,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
更可怕的是,中蛊者还茫然不知!
这是民间以讹传讹,祸害民众的一种妖术,以害人性命为生,传播途径为空气,饮食,皮肤接触而引发的疾病。
坊间传闻,制造毒蛊的方法如下……
将多种带有剧毒的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唯一仅存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
虽然蛊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魅一样来无形,去无踪的玄妙之物。
施蛊者可用术法操控蛊虫,令中蛊者生不如死……
蛊术在古代更为盛行,达到深信不疑的地步,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方法。
制蛊和施蛊都极其残忍,因此放蛊被认为是谋财害命。
《汉律》中就有“敢蛊人及教令者弃市”的条约。
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处以极刑。
心有余悸的刘豆豆,深知蛊毒的可怕,和痛不欲生的惨烈,他是亲眼目睹的!
“想必大师早已胸有成竹,既然如此,那一切都按您的心意去做……”
这也是刘豆豆的高明之处,他懂得进退,善于变通,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绝不多言半句,只要钱能摆平的事,那都是小事。
这就是差距,现在月生的眼中,只要是钱能办的事,那都是大事。
陪在老苏身后的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米点皴技法的青花大瓶:
“我说咱们去哪?要不先吃口饭吧?”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分逼没有的月生,填饱肚子才是首要的任务。
老苏回眸一笑:“咱们都是文化人,吃饭是其次,对了,听说你开了一家新店,要不去你那坐会……”
“也行!”
大脑飞速运转的月生,急忙应道。
其实底层的古玩商人挺苦逼的,时常会遭遇弹尽粮绝,囊中羞涩的局面。
不买货,没法赚钱,买了货,兜里又空空如也,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千万别相信古玩人说的话,那都是满嘴跑火车的语法。
什么尼玛少一百万不卖!
什么价值一个亿!
什么祖传之物,其实大多都是故事罢了……
真正的大行家,都不屑于跟你讲价格,更何谈讲故事了。
当二人路过胜德堂原址时,老苏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讥讽!
紫檀宝座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国宝帮一旦醒悟,憎恶之心更盛!
月生不愿抬头去看,也不愿回想过往!
曾经的歌舞升平,花团锦簇,高朋满座的场景,仿佛黄粱一梦……
与此同时,店内却惨烈异常!
三仙被混元真气所噬,道法越高,伤的越深!
毛发烧焦,道袍裸露,衣不遮体的胡大仙首当其冲!
只见他挂在门框上,嘴角的鲜血滴滴答答,右手紧握的五色拂尘,也被震的四分五裂……
嘻嘻傻笑的黄皮仙,躲在了墙角幸灾乐祸,虽然有金丝斗篷护体,但也伤的不轻!
毛茸茸的半截大尾巴,被烧的精光,就像一只没毛的野鸡,头顶的几根小杂毛,也荡然无存。
它望向悬挂半空的胡大仙,撩拨道:
“胡孙,你丫的牛逼劲呐?还他妈仙气飘飘,哈哈,你瞅瞅,都尼玛烧焦啦!”
老刺猬白仙伤的最轻,因道法最差,侥幸无恙,它见事情不妙,急忙土遁跑了。大风小说
奄奄一息的胡二楞,恶狠狠的凝视道:“我说小皮子,你就幸灾乐祸吧,不用你捡笑,有你哭的时候。”
话毕!一股白烟盘旋,胡大仙也随风离去……
“哼哼哼”
黄三闹环顾四周,一副主人的姿态冷哼数声,随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放声大笑。
“哈哈哈,屋里的白酒都是我的啦……”
五瓶白酒过后,酒劲上头的它,显然天老大地老二的派头,感觉干喝没劲时。
突然发现了,窗台上趴着一只小雏鸡!
黄鼠狼爱吃鸡是众所周知的事,双眼放光的黄三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咚……”
瞬间灰尘四起,毛发乱飞,只见黄三闹被撞飞了数米开外,牙都尼玛撞飞啦。
五迷三道的他,以为美食就在眼前,不曾想,这他妈是地府的金雕雏鸡!
想当年,奋不顾身的月生,独自前往地府去营救王满江,无意间带回了金雕的幼崽。
自打胜德堂被查封,破烂张被挤兑成了下九流,依靠月生的乳名来混日子。
嗅觉灵敏的黑白无常,想趁机打狗,报当年的羞辱之仇。
猥琐的它俩,禀报了阎王爷:“老爷,想当年擅闯地府的破烂张,现在正承受天谴,道法荡然无存,我看是把他带来问话的最佳时机!”
一拍惊堂木的阎王爷,站起了身,厉声咆哮道:“说的好,大爷的,一个凡胎肉体的龟孙,也敢大闹咱们地府…
派你二人速速前往,把他的魂魄缉来。”
当黑白无常空降胜德堂时,小雏鸡便挺身而出,与二鬼帅大战了三百回合!
渐渐落入下风的黑白无常,生怕再打下去丢了颜面,撂下了一句狠话,灰头土脸的跑回了地府……
在阳间小雏鸡的功力大不如前,要是在地府,早就把它俩干翻了?
一战之后,小雏鸡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它醒来时,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只丑态百出的没毛黄鼠狼。
驻足停留的月生,望着胜德堂的老店,不由泪湿眼底,恍惚的感觉浩天,小天,林南,都还在身边……
“你还走不走啦!”老苏望向发怔的月生催促道。
“要不大瓶你抱着,催个毛线啊催,小爷累啦,歇息一会不行吗!”
回过神来的月生,满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