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虞凡说的话,句句可都是杀头的谋逆之言,虞采薇当然不敢说,只能含含混混道:
“回陛下,还能说些什么?不过就是问问臣妾在宫里日子过的怎么样,吃的合不合口味之类的罢了……”
但赵政可不是傻子。
这番话糊弄一下之前那个傀儡皇帝也就罢了,怎么可能骗的了现在的赵政?
他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在虞采薇丰腴软弹的娇躯上游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玉雪的脖颈上。
大手一捏,虞采薇马上吓得娇呼一声,因为赵政稍一用力,便能掐断她的脖子。
“爱妃,你可知道,对朕撒谎,犯得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你虽妩媚动人,懂得如何讨朕欢心,但若是敢犯下欺君之罪,朕也会照杀无误的……”
“现在,朕再问你一遍,刚才虞凡过来和你私底下说了什么?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朕,若是有半句虚言,朕敢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采薇被赵政的大手牢牢钳制住,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赵政的这番话,更是吓得她花容失色,汗如雨下!
在皇帝恐怖的威慑之下,虞采薇再也不敢说谎,只能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刚才虞凡说的话全都转告给赵政:
“回、回禀陛下,虞凡刚才告诉臣妾,他和家父昨夜计划、计划在雁门关外,假扮马匪,对陛下不利,然后还要……”
赵政眯起眼睛,静静的听完虞采薇的陈述,事实证明,虞家的计划和他猜测的大差不差,果然是想把他骗出关外,再要他的命。
好在他手上还有虞采薇这张护身符,否则这一趟御驾亲征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
等虞采薇说完这一切之后,赵政终于把手从她柔嫩的脖子上移开,随后搂住了她盈盈不堪握的小蛮腰,满意的说:
“爱妃没有撒谎,你没有让朕失望!”
虞采薇被赵政搂住,顺势就依偎在了他宽阔如山的怀中,轻轻抱着他的胳膊,柔声撒娇道:
“陛下,臣妾为了你,可是连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出卖了。刚才虞凡要用激将法骗陛下冲锋陷阵,臣妾还一直拦着他呢。臣妾现在,可是完全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话赵政倒是不怀疑,因为看得出来,这两日虞采薇对他越来越顺从,人也越来越听话了。
看着怀中千娇百媚的美人,赵政坏笑一声,忽然伸出大手紧紧拽住凤袍,再用力一撕,发出刺啦一声。
虞采薇措手不及,瞬间羞红了俏脸,娇声问道:
“陛、陛下,意欲何为?”
赵政淡淡一笑,把玩着手里撕下来的绫罗布条,说道:
“爱妃表现如此让朕满意,朕自当好好奖励爱妃一番呀。”
虞采薇却羞怯道:
“陛下,这可是在北伐的路上,轿子外面,还有不少侍卫们呢。陛下、陛下怎能如此?”
赵政却是洒脱一笑,嚣张的说:
“外面有将士们又如何?正好让他们听听,朕的英伟雄姿!”
“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已反手将虞采薇的凤袍撕得粉碎!
……
这一路风尘仆仆,长途跋涉,将士们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终于,三日后。
赵政率领的大队人马,抵达了大乾帝国最北面的雁门关!
听说大乾皇帝御驾亲征,雁门关内的将士们纷纷出城五十里迎接,并且举办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欢迎仪式,雁门关的守将——镇北校尉曹云,亲自到现场主持。
赵政奔波了三天,这一路上又与虞贵妃日夜操劳,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不过他没急着吃饭,先把镇北校尉曹云给叫到了近前。
曹云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因为常年在外领兵作战,皮肤晒得黝黑。
一见到赵政,他连忙躬身下拜道:
“末将镇北校尉曹云,叩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连忙说道:
“陛下,营中寒酸,没什么山珍海味用来招待陛下,只有寻常牧民饲养的肥羊数百头,如今已经全部宰杀,以供陛下享用!”
不料赵政一听,却是摇头道:
“肥羊数百头?那至少产肉上万斤!雁门关地处塞外,如今又已经入了秋,转眼便是寒冬腊月,到时候天寒地冻,将士们如何御寒?”
“朕听闻羊肉性质温热,吃起来最暖身子,乃是御寒的绝佳口粮!这样吧,赶紧把这万斤羊肉储存起来,晒成肉干,等到冬天的时候发给前线将士,当御寒的粮食!”
曹云听闻此言,却是愣在当场!
怎么眼前这位皇帝,和传闻之中的皇帝,截然不同呢?
曹云虽不在朝中为官,却经常听说大乾的皇帝是个无道昏君,每日就知道饮酒作乐,不思朝政,对于边防军务,更是一窍不通。
大乾的朝政军事,都是交给虞太后和宰相虞仲处理的。
因此这次听说,这个无道昏君居然要御驾亲征,曹云和前线的将士们都是头疼不已,生怕到时候昏君外行指挥内行,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把大好的战局断送。
可刚刚一见面,皇帝的一番话,就让曹云对他刮目相看!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把塞外稀有的羊肉,留给前线的将士吃,让前线的将士们御寒!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举动,便让曹云感动不已!
毕竟别说是皇帝,就连之前当地的一些官员,都只顾着自己享乐,根本不顾前线将士的死活。
这样的皇帝,怎么会是无道昏君呢?
这分明是个明君啊!
曹云忍不住怀疑:“莫非之前关于皇上的传闻,都是有人在恶意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