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种了林小满家白菜萝卜种子的人家整天都乐呵呵的,没跟着林小满家一起种的则扼腕叹息,发誓明年种啥都听林小满的。
那些早就等在村里的人,砍下来一筐就收购一筐。若不是大家都想自家留些秋菜,地里的菜一棵都不能剩下。
林小满给松鹤楼留够足够的秋菜,又答应酸菜腌好了也卖他们家。
菜卖完了,虽不比番茄番椒的收入高,可价还是比从前的白菜卖得贵了一倍,最重要的是一棵赶上从前的四五棵,一轮秋菜种完,村里大多数人家又大挣一笔。
农忙结束,林小满又开始忙着腌酸菜。
白菜除了留些自家吃的,剩下的都用来腌酸菜,为此还又盖了几间专门存放酸菜缸的石头屋。
去年村里有人跟着林小满在家里种小菜也都挣了不少钱,今年也有人家在空地盖起石头房,也不用多结实,只要能挡风挡雪就行,再搭上火墙,一天烧上几回火就够了。
只要有心跟着自己种菜的,林小满都来者不拒,要多少种子便提供多少种子,还亲自过去教人如何种植。
腌酸菜的同时,陆瑾那边也带着人开荒。
人刨马拉地忙到上冻,青平县能种的荒地竟开出了大半,只等明年开春后再继续。
头一场雪下来时,村里大多数人家的棚子里的小菜都可以拔了卖。
倒也不必他们自己拿到城里挨个酒楼跑,林大强就将这些小菜直接收了,他们的火锅店已经扩大再扩大,生意还是好得惊人。
虽然冬天的小菜卖得贵,能吃得起的人还是多,还有很多城里有钱人家听说他们火锅鸡店有小菜卖,都让家里的下人过来买。
除了这些小菜,林小满还带着村里人种了一些反季节蔬菜。
只是没有塑料布做大棚顶,也不知产量会如何,但该试的总是要试。
除了河东村,青平县下所有的村子,只要能干活的都跟着干。
原本是乡下人最清闲的初冬时节,今年却都干得热火朝天。
连往年这时候都要上山砍柴的队伍都少了,好在今年种的玉米多,玉米杆不但能烧火,烧起来还快,家家户户需要砍的柴也少了。
倒是林小满家里有秀玉和秀香一天过来一遍打扫,又雇了几个看着大棚后就闲了下来,除了晚上依旧和林二虎一起上家教课,白天时她也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比如,卖玉石。
望着台上被长发美女托在手心上的一只白瓷描金的花瓶,林小满越看越觉着眼熟。
直到听台上的主持人介绍这是一件千年前的贡品花瓶,如今存世只有三件。
林小满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陆瑾受伤,她留在县衙照顾他,曾在他房中看过的一只花瓶吗?
陆瑾说那就是他当初分府出来,他大哥嫌府上空旷,让人送过来的摆件。
他极喜爱,上任时就让人带过来了。
若是贡品,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摆放的,哪怕是达官贵人都不可能。
再看台下一声接一声的叫价,林小满的心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无语,这些人真是人傻钱多,几百万就买这个?
好在她只是因为有物品在这里拍卖,拿着拍卖者的邀请函入场,而不是做为竞拍者在这里。
很快,这只白瓷描金的花瓶以八百三十五万的价格被拍卖出去。
接下来又拍了出一幅徐远山的画作。
林小满不知徐远山是谁,但看这画作很有徐秋良的风格,也不知徐远山是不是徐秋良和林大娇的后人。
这幅画最终也拍卖出五百多万的价格,林小满这才意识到,不管之前那白瓷描金瓶是不是真正的贡品,但它很可能真是来自一千多年前,哪怕不是贡品,以它的存世价值,也值那价了。
之后又拍出几样小件,贵的几十万,少的几千块也有,林小满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直到拍到林小满拿来的几件玉饰,林小满才猛地打起精神,期待起这些玉饰的价格。
首先拍卖的就是林小满在梧州府花二百两买到的那套帝王绿首饰,没想到起拍价就是八百万,让早就知道这套首饰值钱的林小满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再听到旁边的人,一开口就加价二百万,又很快淹没在别人的报价中。
因为是一整套,首饰的收藏价值比单价要高很多,尤其是那些爱玉人士,都想将这套首饰拍下来。
直到最后,这套帝王绿首饰被以二千一百万的价格成交后,林小满还处在麻木的状态中。
这里的人真有钱,一个个花个几千万就跟玩儿似的,果然她的见识还是浅,本以为像齐阿姨那样已经算是成功人士了,可和这里的人一比完全什么都不算。
林小满这次一共拿出三套首饰,都是全套的,除了那套帝王绿的拍出二千一百万,还有一套福禄寿的拍出一千二百万,另一套全玻璃种的冰绿首饰也拍出八百九十万的高价。
一场拍卖会下来,哪怕扣掉拍卖场的分成,林小满到手也有三千多万了。
这可比她辛辛苦苦收蘑菇卖蘑菇来钱快多了。
拍卖会后,林小满心情好,去最有名的一家粤菜馆打包了几份饭菜,到家时林二虎还没回来,林小满吃了两个菠萝包和一笼是饺。
徐秋良嫁到林大娇家后,为了让他新收的学生们有地方读书,就在林大娇家的旁边盖了个学堂,学堂不大,但教室、画室、棋室、琴室、茶室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学问,徐秋良也会教他们一些官场礼仪。
林大娇一见林小满就夸她男人有才,听得林小满一见到她就想逃。
今日打包了这些,刚好送去给他们尝尝。
来到林大娇家时,林大娇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到林小满就挤眉弄眼地打招呼:“是小满来了啊,快往屋里坐。哎,你说巧不巧,陆大人刚到,你就来了,这是不就叫缘分?”
“陆瑾也来了?”林小满心里生出一丝喜悦,之前两个人都忙,这都好些日子没见了,还真有些想他。
林大娇放下鸡食盆,推着林小满去旁边的茶室,“外面冷,快进屋里暖暖,刚沏的茶水,你也喝两杯。”
林小满被推进屋,就看到坐在茶室里正朝她望来的陆瑾。
外面是朗朗的读书声,屋内的陆瑾双眼亮闪闪的,手上举着棋子竟像是忘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