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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的妻子
    站在人群中的徐文彦探出头来,好似要确定什么事情,模样十分的渴知。

    就在此时,留下来清扫的官兵发现了他们,急忙带人围上来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官爷,别误会!小的们都是邻镇的百姓,想要去南方谋生路,所以路过镇子想在这里凑合一晚上,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官爷您放心,兄弟们嘴都很严,不会将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漏半个字的!多亏为首的人口齿伶俐,才能抢在官吏们误会前解释清楚。

    官吏看着他们身上的粗布麻衣和满手做农活的茧子,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而且已经折腾这么晚了,他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件事情,就得过且过,挥散了围着的人。

    下次出个声,让大家知道你们在这里,也免得误会。今天得亏是我在这里,换做别人,你们还没等开口就要被抓起来了。官吏临走前又折返说道,直到得到为首的人连连感谢和夸赞后,才心满意足的向外走去。

    几人见麻烦解决,纷纷疲惫的互相招呼休息,明天早上起来还要赶路,可是却有一个人追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为首的人奇怪的问:那不是徐文彦吗?他跟着出去干什么了?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他可别再惹什么事情,连累大家伙。

    不会吧,你多想了。这徐文彦平常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去惹事?没准是解手去了,别担心了。哎!被那些人一折腾,老子的草席都被踩烂了,这可怎么睡啊?男人踩了踩枯草,最后放弃的躺了上去,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剩下的几个人也就不再纠结徐文彦究竟去干什么了,一个紧挨一个的躺下,因为这样能暖和一些。

    而出去的徐文彦此时来到即将离开的官吏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官爷,能不能问您点事情?

    官吏回身打量了他几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可免不了不耐烦的催促:要问什么?快点,都这么晚了。

    请问今天被绑在破庙里的是哪家的孩子?还有那第一个闯进来的小娘子是何人啊?

    听到徐文彦的话,官吏顿时警惕了起来,语气严肃的质问:你问这些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是受曾康安命令前来保护姬长夜和宋浅的,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尊贵不能随意暴露,就怀疑徐文彦这样好奇,是不是要动什么歪心思。

    察觉到自己的意思被误会了,徐文彦急忙解释:官爷,您误会了。我认识那位娘子,她是不是姓宋,单字一个浅字?那被绑的孩子应是她的孩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是宋娘子的朋友?不过,宋娘子怎么可能和你这样……官吏欲言又止,因为宋浅的甜品铺子在整个镇子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虽然不是达官显贵,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县令和王爷都庇护着她,身份尊贵。

    而徐文彦一身打着布丁的麻衣,瘦削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能够结识宋浅的确有些让人惊讶。

    徐文彦听到这些话怔楞在原地,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若是自己说出宋浅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岂不会是更加惊讶?但是徐文彦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害怕会引来误会。

    于是他顺着官吏的话说下去:我和宋娘子是同村里长大的玩伴,多年未见没想到她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而且还过得风生水起。

    徐文彦很难去想宋浅能走到今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现如今宋浅在镇子上居住,那村子里的房子和自己的母亲如何了?这是徐文彦这个时候非常想要知道的,但是他不能去问。

    官吏听后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也就转变了许多,原来是这样啊。宋娘子很厉害的,在镇子上开了个甜品铺子,

    生意非常好,而且人脉关系很厉害,大家都夸她呢,这可是镇子这么多年独一份呢。

    那她丈夫呢?徐文彦神色认真的问着这个问题,他猜测着是自己当初离开了家后,宋浅不知道从哪里怀个野种改嫁,找了个有钱的人家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官吏的话打消了他这个猜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镇子上的百姓说。宋娘子是个寡妇,带着半大的孩子。因为婆婆去世,被婆家的亲戚欺负才离开了村子到镇子上开了个甜品铺子。这么说着,还真是不容易了,一个女人家。官吏并没有把听说有关宋浅和姬长夜的事情说出来,免得给自己惹来祸端。

    徐文彦对此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在成婚后,自己并没有碰过宋浅,她就有了身孕了,孩子如今还长这么大了,这怎么让他相信宋浅这么多年都是顶着他的遗孀的身份生活着。

    官吏此时见耽误了不少时间,就先行离开了,不再管徐文彦。

    你怎么才回来?快回来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还没有睡的人看到徐文彦僵硬的从外面回来,小声的招呼着。

    而徐文彦坐在草席上,怔怔的开口:你们先走吧,我过两天就追上你们。

    你要干什么?算了,随你去吧。反正他也说的不算,左右不了徐文彦的想法,就只能由着他去。

    破庙里的最后一盏蜡烛也被吹灭了,落在徐文彦身上的便只剩下了月光。他靠在柱子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宋浅,全然没有睡意。

    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宋浅带着元宝来到了曾康安的县令府。被找来的公祖腾不敢耽搁,急忙带着元宝去把脉,而宋浅寸步不离的在一旁守着,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元宝,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宋娘子,您不用担心。元宝只是受了惊讶,鄙人开点安神的药,明早就能醒来了。很快公祖腾就发现了病因,起身边走向外面坐下写药方,边对宋浅说。

    宋浅闻此终于放下心来,但是看着元宝手腕和脚踝处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就忍不住心疼。

    此时长风走了进来,轻声的说:宋娘子,王爷问您若是想可以去前堂一并审问那个书童,若是不想便在此处休息吧,都折腾一天了。本来里姬长夜心疼宋浅不想让她再劳累,可是想着这应该告诉宋浅,就派长风来询问宋浅的意思。

    我要去看看。宋浅看着这里还有下人照顾着元宝就放下了牵挂,打算去问清楚那人为何要对元宝下手,有没有虐待他。这比债,她是一定要替元宝讨回来的。

    知道宋浅执拗,长风只能放弃劝说他留下来休息的想法,跟着人一并回到了前堂。看書菈

    在这里,姬长夜和曾康安坐在椅子上,书童被五花大绑,还被打了一顿的扔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宋浅坐下后,姬长夜终于开口:宋娘子,元宝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曾康安闻此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庆幸宋浅终于来了,不然因为姬长夜不开口,自己就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都要坐成石像了,浑身很是酸痛。

    王爷请放心,元宝是受了惊吓,神医说开几副安神的药,大抵明早便能醒来。

    姬长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是他对书童的神情却依旧严肃甚至是恨意,谁让他大胆子的敢动元宝?

    如此就好……县令大人,如今人都已经齐了,开始审问吧。

    被提到的曾康安急忙坐直身子,神情严肃的看着书童,按照平日里在公堂上审问犯人的方式对着贼人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的人,家中几口人,都有什么人在?

    书童害怕自己再因为不听话被打一顿,

    就不情愿的如实回答:我叫娄敏才,年十又九,苏娄镇人,家中父母二人健在,无兄弟姐妹。这件事情是我自己要做的,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不要连累他们,也不要让他们前来,可以吗?大人。再提及家人的时候,娄敏才的脸色终于着急了起来。

    这种案子都是要叫家人前来的,不然不合规矩。这个时候你后悔了,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曾康安后知后觉姬长夜还在这里,这才收敛了几分。

    姬长夜担忧看向身旁的宋浅,因为发现她神色严肃,紧紧的盯着娄敏才,害怕她冲动做什么事情,就低声的说:宋娘子,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在这里审问就好。

    王爷,我想在这里,您不用担心我。

    宋浅回绝了姬长夜的好意,继续看向娄敏才。

    我父母就我这一个儿子,要是知道了我出事,肯定会着急的,他们年纪都很大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娄敏才着急起来,若不是身旁的官吏押着,恐怕就要跳起来了。

    此时宋浅才开口说:那你绑架元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的母亲也会着急吗?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宋浅越说激动,她想象不到如果自己今天找不到元宝该怎么办。

    姬长夜起身拦下她,轻声安慰说:宋娘子,别着急,有什么话好好说。

    娄敏才被说的心虚,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看宋浅。可是宋浅怎么可能轻易的收回情绪,她也只能强制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座位上。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绑架元宝?又是怎么做的。曾康安见状急忙岔开话题以免尴尬。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害得我被先生赶出了书院,我气不过就想绑架元宝给她点教训尝尝。所以我装作书童进了书院,在元宝玩的时候,看周边没有人就把他打晕带到了破庙里。

    宋浅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她看向娄敏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被赶出书院是你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