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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欺负人
    程处默他们几个一个欢场老手,一边吃喝,一边对身边的少女上下其手,王宁还不怎么习惯在人多的场合如此奔放,规规矩矩的吃菜喝酒,身边的蓝衣少女温婉可人,不停的帮王宁倒酒布菜,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的靠在王宁身上。

    橘黄色的烛光不时闪烁着,舞姬们的身躯扭动得愈发的夸张,房间的旖旎气息愈发的浓烈,王宁身前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半,手也不自觉的伸到了少女腰间上下摸索。

    台子中间的舞姬舞完一曲,缓缓的退出了房间,老鸨润娘摇着腰肢走进房间,先福了一礼,才媚笑着说道:

    诸位公子,这是姑娘们刚刚新排的江南新舞,要不要让姑娘们进来再跳一曲?

    程处默笑着说道:

    什么江南新舞,看着软绵绵的没甚意思,让她们跳剑舞!还有,这酒也没甚滋味,换三勒浆,快点!

    老鸨脸色不变,笑着说道:

    奴家这就让人上,各位公子稍等!

    片刻后,一群俏丽的丫鬟端着新鲜的酒菜上来,把每个人前面的矮几上都换上了热腾腾的菜肴和三勒浆。

    老鸨已经不是第一次招待这群人,三勒浆也不再用精致的酒壶装,直接一坛子一坛子的堆在了每个人面前。

    等一队英姿飒爽的舞姬在中间的空地上舞起了程处默口中的剑舞后,房间里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程处默更是直接抱起酒坛子,大喝道:

    诸位兄弟,饮胜!

    王宁端起杯子刚刚准备喝,杯子就被一只粗壮的手掌夺去,然后手上多了一只酒坛子,坐在他左手边的程处亮坐回自己的位置,不高兴的说道:

    用杯子喝酒可是看不起某家兄弟?喝!

    王宁苦笑不得的举起坛子,至少两公斤的坛子,这三勒浆至少也有三十来度,这一坛子下去不得当场溜桌子底下去?

    但看了眼已经抱着坛子喝了一大半的程处默,王宁也只得认命的对着坛子口往自己嘴巴里灌酒!

    好兄弟,果然是某的兄弟,为兄敬你!

    才边倒边喝把手中的坛子放空,坐在王宁另一边的薛志远又拿了一坛子递了过来,自己还单手举着坛子往嘴巴里倒酒。

    得,喝吧!

    王宁把酒接过来,仰起头往嘴巴里倒。

    好!

    好汉子!

    饮胜!

    房间响起一阵阵的叫好声。

    至少一公斤三勒浆下肚,王宁的眼前已经有了重影,整个身躯完全靠在蓝色少女的身上,怀中还抱着程处默扔过来的酒坛子,还好这混蛋哪怕喝多了依然保持着高超的武艺,坛子稳稳的扔在王宁怀里。

    尉迟宝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黑猩猩一样的雄壮上身,跑到中间舞台上拉着舞姬胡乱的舞着剑,手上胡乱扒拉着,不一会儿就把舞姬们的衣服扒了个七零八落,一群人大声叫好。

    这时薛志远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润娘!润娘!

    不一会儿,润娘就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进房间,来到薛志远身边,甜笑着问道:

    奴家在呢,薛公子有何吩咐?

    薛志远大着舌头不耐烦的说道:

    老子,老子不是让你把春夏秋冬都叫过来的嘛,人呢?

    润娘谄笑着解释道:

    哎哟,我的薛公子啊,春荷,夏鹃早就被人买走了,秋菊和冬儿早被贵客叫了去,您先看着姑娘们舞会剑,奴家马上把人给您叫来!

    尉迟宝琳放开怀中衣服早已被脱得所剩无几的舞姬,径直走到润娘面前,瓮声瓮气的说道:

    带某去看看,是哪个贵客敢抢某兄弟的心头好,走!

    一起去!

    一起去!

    一群喝多了的年轻人那听得了这个,纷纷起身要去看看是什么贵客刚抢了薛志远的心头好。

    润娘还待分说,就见尉迟宝琳一巴掌拍在门柱上,半尺宽的门柱顿时是排除一道道巨大的裂纹,吓得润娘全身发抖,颤着声说道:

    在文思阁,文思阁!

    光着膀子的尉迟恭打头,薛志远拉着王宁紧随其后,程家兄弟和牛见虎压阵,六个人横冲直撞的出了芙蓉阁,穿过两道月亮门,来到一个文思阁。

    和芙蓉阁差不多的布局,此时七八个青年正在推杯换盏,两个穿着白裙的姑娘正在屋子中间抚琴吹箫,比程处默他们斯文了不知多少倍。

    尉迟宝琳进门一看,毫不客气的讥笑道:

    某家道是谁吃了豹子胆呢,原来是你们这群败类,王二郎,崔三郎,又来这显摆你们的酸文烂词,腿长好了?

    被唤作王二郎的青年气得脸色通红,站起身指着尉迟宝琳回骂道:

    尉迟宝琳,老子来群芳楼喝酒关你屁事?马尿又喝多了?

    薛志远拉着王宁,在一旁大着舌头嘲讽道:

    哎哟,王二郎你爹在太极殿让我兄弟一番羞辱,脸都掉兜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呢?担心你真又把你腿给打断!

    王二郎闻言脸青一阵白一阵,要不是他娘拦着,他的腿怕是真要被他爹王廉给打断,现在大腿还生疼呢。

    他旁边的崔三郎看了一眼醉意朦胧的王宁,讥讽的说道:

    一介田舍奴和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武夫倒是绝配!

    入你娘!你他娘的说谁田舍奴呢?

    尉迟宝琳火了,上前一步瓮声问道,他爹因为是打铁出身,被不少同僚骂做田舍奴,但那些人和他爹地位相当,又是同殿为臣,骂也就骂了,你崔三郎也能骂?

    当着那么多人,崔三郎哪里会认怂,毫不客气的讥笑道:

    谁是田舍奴?难道是我崔某?呵呵

    一声意味声长的呵呵,彻底点燃了尉迟宝琳的怒火,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脚边上的灯柱上,灯柱顿时四散五裂,碎木块朝着房间里的人飞去。

    程家兄弟大喝一声,撸起袖子就冲进了人群,一时间,文思阁里全是痛呼声哀嚎声。

    王宁迷迷糊糊的被薛志远拉着加入了战团。

    战局完全是一面倒,压根就是尉迟宝琳他们在欺负人,不到半刻钟,文思阁里就只有王宁他们六个人站着,七八个青年全部躺在地上哀嚎,群芳楼的姑娘丫鬟早就跑得干干净净,只有战战兢兢的老鸨还站在门边上。

    尉迟恭擦擦手上的血迹,瓮声瓮气的说道:

    真他娘的爽快,早就想打这群败类一顿,总算是如愿了!

    目光瞥见门外老鸨,伸手朝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又把手伸进牛见虎怀里,掏出个玉佩扔在老鸨怀里,说道:

    放心,这些败类不会找你麻烦的,赶紧把老子衣服拿来,兄弟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