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苦着脸说道:“二十叔,姨娘,我这不也是平常有些忙嘛,您二位就别和我这个小辈的一般见识了啊。”
朱松冷哼一声。
“你一天忙啥呢?你又没有官职,又不用上阵打仗,每天最忙的事情也就是去练练兵,咋了?练兵这种事需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就算你练兵忙,那过年的时候你和老三也不知道过来串个门?等着我这个当长辈的上门给你拜年呢?还对外面说我抠门,给瞻基红包,不给你儿子红包,有没有这事?”
“我怎么越说越来气呢,妙锦,让他们把藤条拿回来,你给这小子几下!”
“别别别!”汉王赶紧辩解道:“二十叔,我真不是故意说的,我那都是酒后胡说,胡说!我接下来还得保护你们呢,给我打坏了,我还怎么保护叔叔还有姨娘?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松冷哼一声:“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以为我看不出来?还要指责你叔叔我,我可告诉你,我也在外面传,说你汉王爷厉害,牛,当了亲王之后和叔叔平起平坐,叔叔想见你一面都难,要想见你得我这个做长辈的、做叔叔的亲自上门才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今年你等着,叔叔亲自上门去拜访你奥!”
汉王爷急得满头的大汗,实在不行了,扑通一声给朱松跪下了。
“二十叔,侄儿不懂事,您就饶了侄儿吧,什么时候走,怎么走,带多少人您说了算,您要是真去我们家拜年,老爷子还不得把我捆在树上打?您行行好,今年侄儿一定来,就算是再怎么忙,我也让王妃来,这行了吧?”
徐妙锦看也差不多了,便说道:“行了行了,老二,我们两个是你亲的不能再亲的亲戚了,他是你亲叔叔,我是你亲姨娘,你以后得有点礼节,告诉你,等我生完了孩子,我要是见你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去你们家揍你!”
汉王爷在军中那是何等的存在,当世之猛将,自比李世民的人物,今天在叔叔和姨娘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也怪他自己,和朱松耍什么嘴皮子?他老爷子耍嘴皮子都不一定能耍的过朱松。
“是是是,侄儿知道了,外甥知道了!”汉王爷求饶道。
徐妙锦长出一口气:“你回去吧,好好的收拾一下,自打你成亲之后,我就没看见过你们家那口子,这次去杭州,要是你媳妇和你孩子也要去的话,就把他们也带上。”
汉王爷陪着笑:“他们不用去,我媳妇本来就是江南人,儿子嘛也不用去,我这次去是为了保护叔叔一家的,我要是带上家眷,那成何体统?叔叔婶婶还有姨娘放心,那侄儿外甥就告退了。”
汉王说着,起身告退,等到他走了,朱松憋不住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个臭小子,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来了!”
徐妙锦不解的问道:“殿下为何不相信高煦?”
朱松表情一变,在场人多眼杂,实在是不好说怕他对瞻基图谋不轨吧?
朱松找了个借口说道:“他就是个莽夫,手底下的兵也都是些大头兵,带上那些个兵,咱们下江南的事情,还不得弄得人尽皆知?”
徐妙锦一听就明白朱松意有所指,只是现在房间里的人多,不好明说罢了。
韩王妃眼睛哭得肿肿的,看着朱松背后的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不由得想起当年朱松为了保住一家人的姓名,让陈正用箭射他,用苦肉计来拖延的事。
韩王妃轻轻的摸着朱松的肩膀,内疚的说道:“殿下,您责罚臣妾吧?”
朱松咧嘴一笑:“责罚什么责罚?今天这顿藤条,本王那是为了自己的错误才打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母子关系不好,那就是本王这个一家之主的罪过,今天挨了一顿藤条,换来咱们家庭和睦,太值了。”
韩王妃扁着嘴,眼看着眼泪又要下来了,朱松赶紧逗道。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再哭这眼睛到了杭州都好不了,到时候上街逛街,本王可不好意思说旁边这个青蛙,是本王的王妃!”
韩王妃一听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场的众人也纷纷微笑,除了张铁柱那个大傻个子,哈哈大笑,被陈正一肘顶回去了。
朱松看向儿子,对儿子说道:“儿啊,现在自己有自己的房间了,独立了是挺好,今天陪着你娘亲睡吧,你们母子好好的说说话,心结解开了就好了,咱们一家和和美美的,这就下江南玩去喽!”
没有小孩子不愿意出去玩的,再加上现在气氛好,朱冲煜自然也开心的答应了下来。
晚上,叶碧青回来听说朱松被打了,心疼地来到赵妃的房间,看了好一会,确定殿下没事了,这才离开。
叶碧青回房间的路上,经过徐妙锦的房间,徐妙锦看到叶碧青回来了,便打开了房门。
“叶姐姐。”
叶碧青一回头,见徐妃亲自出来了,赶紧上前搀扶。
“徐妃,您身子重,有什么事情让丫鬟来叫我就是了,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徐妙锦看着叶碧青微笑道:“叶姐姐现在可真是和我变得如此生分了,以前我在小院子里住的时候,你不都是叫我妙锦妹妹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叫什么徐妃呢?”
叶碧青看着徐妙锦,解释道:“毕竟之前和现在不一样了嘛,之前我是客,现在我是侍妾,尊卑有别。”
徐妙锦握住叶碧青的手:“那有什么尊卑有别?我们私底下还是好姐妹,姐姐莫要在这般客气,而且姐姐放心,殿下早晚一定会给姐姐一个名分的。”
叶碧青摇头道:“我现在已经非常知足了,名分与我,并无什么作用,能够侍奉殿下,我此生无憾了。”